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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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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脸皮厚不是病,可不要脸起来,真要命啊,悦琦咱们走,不和这个大猪蹄子一道了,免得被拉低智商。”范丽一脸揶揄的看着乔之年。

    闻言,乔之年先是不满的瞪了范丽一眼,然后,挽起余悦琦另外一边手:“别听她的,她这种人,说的话要是能信,公猪都能生儿育女。”

    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嘛,谁怕谁啊!在这方面她可是专业的,互相伤害二十几年,谁怂了,谁就是孙砸。

    “哟和,乔之年你可以啊,都学会拐着弯骂人了,你这师傅可以啊,能把朽木给掰直了,真不容易。只可惜,教会徒弟,怼死师傅哦。”

    余悦琦笑嘻嘻的抽身:“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还是不要牵连无辜比较好,你们慢慢解决,我先走一步。”

    她又不是街道里那些闲着没事干,一天到晚到处帮忙处理家庭纠纷的大妈,才不要牵扯到这种吃力不讨更好的事情里边。

    有那种闲功夫,还不如睡一觉来的安逸。

    刚回到出租屋楼下,就看到余,蹲在路边,不停的抽着烟,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烦躁。

    余悦琦迟疑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她所在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余。

    有些伤害,一旦形成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兰英做的那些事情,一开始要说不值钱还情有可原,可这都好几年了,你还是一副和稀泥的样子,未免也太伤人了。

    之所以没有说破,而是默默的离开,一方面是考虑到爸妈,另一方面就是不想捅破兄妹间的那层感情。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

    有些东西,她不敢赌,也怕赌。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逃避,可以给人一个缓冲,不至于,一下子就刮掉腐肉,痛不欲生。

    至于,这个缓冲是好还是坏,那只能交给时间去判断,她也不过是个局中人。

    范丽商量楼顶,见余悦琦还在不知疲倦的分割着已经被片成薄片的鼠肉,走上前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

    “余大哥已经走了。”

    余悦琦抬起头,笑笑:“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要你们转告的。”

    范丽把刀丢到一边,淡淡道:“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啊,让我当这个传声筒有意思吗?你们兄妹间,有什么误会不能摊开来说,非要这样,不别扭啊?”

    余悦琦:“……”

    沉默了片刻,余悦琦才抬眸和懒洋洋的范丽对视,很是平静道:“你可以和你后妈和平相处吗?”

    范丽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意逼迫兄妹量和好,余悦琦却给了这么一个答复。

    看来,是回不去了。

    只是,一个兰英而已有那么严重吗?误会什么的,说开了不就好了,嫂子就是再厉害,也隔不断血脉亲情。

    范丽心思翻转,很快就反应过来。

    枕头风很多时候,可比亲情靠谱多了,就像她和她爸一样,明明没有什么大的纠纷,可后妈三两句话,就能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只是,她不明白,余悦琦的性子那么柔和,和兰英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矛盾啊,即使是有,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糟糕到这个地步。

    还是说,其中有她不知道的利益纠葛。

    只是,最近也没有什么拆迁之类的事情发生,单就那点死工资,有什么好闹的?

    无数的问题再脑海中翻涌,令范丽一时间忘记移开视线,还在死死的看着余悦琦。

    余悦琦叹了口气,捡回刀,继续之前的动作。

    范丽该不会是和乔之年待的时间太长了,也开始八卦起来。

    当事人又不是她,着的哪门子急。

    再说了,她不过是找了个由头发泄多余的精力,没必要这么发散思维吧,这要是让不明情况的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乱想。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居然会让范丽想东想西的。

    范丽不知道余悦琦的想法,只觉得她是一个被欺负了,还不敢吭声的受气包。

    想了想,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安慰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的家人,那种没有良心的哥哥,不要也罢,他不心疼你,我心疼你。以后,只要有个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你。”

    有些话不好说太过直接了,但不说又不行,只能换这种比较含蓄的方式。

    就在范丽说这话的时候,等的不耐烦的乔之年也上来,不过话没有挺全,只听到最后小半句。

    立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什么叫做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余悦琦了,那她怎么办?准备饿着她,还是不打算管她了?

    她们可是三剑客,少了谁都不完整。

    “吃的没有,不过我弄来了葡萄汁,也没有人要喝啊?”

    乔之年特意,重重的把瓶子放到肉的中间,超强势的把肉都挤到了一旁。

    丝毫不在意,成团的肉,晒不干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

    余悦琦有些哭笑不得的瞟了范丽一眼,谁的锅,自己把它收拾好了。

    范丽手起掌落,一下子就把瓶盖给卸掉了,然后有些讨好的递到乔之年面前,“大宝贝,您请用。”

    唉,自己惯出来的小脾气,就是跪着,也得把人给安慰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会吃醋其实也是个好现象,总比没良心要好多了。

    见乔之年情绪缓和了些,余悦琦才拿起自己那瓶走到墙边,看着家的方向叹气。

    不知道她的离开,妈妈喝兰英之间有没有缓和一点,要说没有的话,她的离开也就没有意义了。

    城市的另一边,余母正抄起鸡毛掸子急匆匆往亲家家里赶。

    余在她身后胆战心惊的追:“妈,妈,您慢点,当心闪着腰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好好说啊,非得全武行啊?”

    余母很是霸气哼了一声,然后用力踹向木门。

    “姓兰的,你给我开门!吞了我女儿的血汗,还想当成没事发生,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今天你们要不老老实实还了,我句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