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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只要你,其他都是将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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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扯什么呢,什么重口味不重口味的。一会儿只给你吃素,不给你荤的,看你这没了肉就不吃饭的人怎么办!”

    “不打紧,没肉没关系,晚上有夜宵就行。”说着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那里是我的敏感地带,我立刻感觉全身像是有电流火辣辣地流过。

    “秦子阳,别闹了,赶紧放开我,不然咱俩就得大眼瞪小眼,然后听肚子在那儿大肆地唱花鼓戏了。

    “再抱一会儿。苏念锦,我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平静过。抱着你,整颗心原来可以这样宁静……”

    我没有说话,任他抱着。这话说得太动听了,女人就怕这个,尤其是从自己心爱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个,别说是一会儿,一辈子都愿意,就是死在这怀里都没关系,那身子软得能化作一摊水,一摊春水。

    吃完了饭,我又问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他想了想,眉头蹙着,但过了半天仍是摇了摇头。

    “明天你做饭。”我恶狠狠地说。

    他那眉头这会儿不是皱着了,整个就纠结在了一起,说是蚯蚓都是在夸他了,分明就是两只毛毛虫。

    “提醒下。”

    “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哈佛留学生,竟然还用我来提醒。”我讽刺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他仍在努力回想。

    “算了,就知道以前那些事你根本就没当回事儿,‘苏念锦’这三个字无非也就代表着是你众多女人之一,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又怎么会记住呵。”

    他走过来环住我的身子,用手抬起我的下颌,“苏念锦,你看着我,以前你不是常常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吗,那这次轮到你看我。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我赌气地说。

    他叹了口气。

    “漆黑一片,还有……我的身影……”我还是说了出来,我总是无法和他置气太久。

    “嗯。”他点头,神情很是满意。

    “秦子阳,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一月的这一天,一晃眼过去这么久了,久到我好像过了半辈子,甚至更久。”

    “哪里是半辈子,这才哪到哪……不是说过要相濡以沫的?”

    “秦子阳,带我去游乐场吧。”我突然提议。

    “游乐场?”他有些诧异。

    “对,就是游乐场,我想再坐一次旋转木马。”

    “你怎么对这些小孩的东西特别偏好?”

    “那是梦,一个童年的梦。”

    “走吧。”他说。我们两个都迅速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我问他:“我漂亮不?”

    “漂亮。”

    “是最漂亮的不?”

    “最漂亮。”

    “秦子阳,你在骗人,这话你以前说过很多次,后来你也说过我丑,你说我除了白点外没见出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和你那些什么妩媚的、妖娆的、优雅的、纯情的比就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除了那股子矛盾的气质外……”我学着他说的话,他尴尬地低咳了几声。

    我们去了游乐场,晚上的时候那木马来回转动,上面有着一排排的灯,五光十色的,小孩子坐在上面,呵呵地笑着。

    他们笑得可真开心。我想起了我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烦心事都没有,是这一辈子当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人啊,越长大,烦心事也就越多,再也找不回来那份天真的心,所以在年幼的时光里一定要尽情地挥霍,因为过了这个时间段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来给你挥霍了。

    “秦子阳,咱俩坐一匹马吧,就坐那个大的怎么样?”

    他蹙着眉,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坐吧,我在旁边看着你。”

    “怎么,秦少放不下身段?”

    他这样一说我就火了,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我没有这般小气,只是我想到了那样一段时光,一段在我记忆中既美好又阴暗的日子。

    我和秦子阳曾经在我生日的时候去过游乐园,当时我提出来的也是要坐旋转木马。那个时候是他最迷恋我的日子。一个男人当他真迷恋起一个女人时,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亲手给你摘下来。所以每当这种宠爱不再,对一个女人,尤其是被深深捧过、宠过的女人来说才是最大的悲哀。男人可以很随意地收回去,但女人却不行,无法收回来,所以,女人注定要成为最痛的那一方。

    秦子阳当时仍是众星拱月,总是高高在上,走到哪里的派头都让人低了一等。就连和他去逛街也有司机等着,他总是会漫不经心地开车到他认为比较上档次的豪华品牌旗舰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选一大堆他认为最适合我的。他会说,这个、这个不要,剩下这些都包起来。他会说,把你们最新一季最贵的、最上档次的、最热销的拿来。什么都是最,都要顶尖的,他不会考虑这些顶尖是不是我所想要的。其实那些个时候我是多么渴望跟他像普通情侣一样手中拿着冰淇淋悠闲地穿梭在各大商场之间,买着哪怕是最廉价的东西,却是他真心实意为我挑选的。所以在我过生日的前一天我说要去游乐园,我想要跟他手牵着手在那里做一对普通情侣。

    我以为他不会答应,但他沉了一下脸,嘴唇紧紧地抿着,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行。”

    我那天是真的高兴,高兴得一整晚都没睡着觉,我想象着我们漫步在人群中时的样子,想象着和一大群孩子坐在旋转木马上时欢笑的样子。但结果呢,结果我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秦子阳到底是秦子阳,他竟然把整个游乐场都包下来一天。原来T市最繁华、规模最大的游乐场也是瑞宇集团名下的。

    于是偌大一个游乐场,空空的,只有我和他。

    我坐在那有着朦胧灯光的木马上,旋转了一圈又一圈,眼泪就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

    “秦子阳,你能陪我坐会儿吗?”我问他。那个时候我多么渴望他说行啊,就算是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就算是淹没了繁华只有一地落寞和孤寂灯影的游乐场,只要他肯陪我坐,陪着我在这梦幻的木马上转过一圈,我想也许我这个生日将不再伤心,它仍是我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一天。

    可是,他是那么干脆地拒绝了,即使他是那么宠我,但他的身份,他的高高在上,他骨子中流露出来的高傲让他那么自然地拒绝了我。

    我说:“好,那我自己坐,你要是累了,就先在车里待会儿。”

    他说不累,站站也好,会开得太多不能总是坐着。

    我说:“是啊,会太多了,不能总坐啊。”

    于是,没了声,连泪也没了,就只听到那风嗖嗖地从耳边吹过,然后我慢慢地哼唱起了王菲的歌。

    “有华丽的外表和绚烂的灯光

    我是匹旋转木马身在这天堂

    只为了满足孩子的梦想

    爬到我背上就带你去翱翔

    我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忧伤

    我也忘了自己是永远被锁上”

    我哼唱着,一遍又一遍,随着那旋木的轮回转圈。

    最后我毅然地走了下来,我说:“秦子阳,我们回去吧。”

    他点头,然后我们回了家,那个暂时的家。或许不该称作家,因为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大的床,在那张床上我们可以疯狂地撕扯彼此的衣衫,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呵呵,一切就是这样。

    ……

    记忆总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它总会不知何时猝不及防地冒出来。

    这次,他仍是本能地想要拒绝,却在接触到我眼神的那一刹那点了头。

    他走了上来,跨过木马的身子,坐在我后面,环住我的腰,他的手覆盖在我握着长杆柱子的手上。

    我们十指交错,不留丝毫缝隙。

    “秦子阳。”我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应着。

    “秦子阳。”我继续叫。

    “嗯。”

    “你是属于我的吗?”

    “你说呢?”

    “你必须是属于我的,就我一个人的。”我又加强了语气。

    “好。”

    我笑,笑得春花都失去了颜色。它们哪里能和我比啊,我觉得全世界最美丽的东西都比不上这一刻的我。

    我回过头,不顾在场有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还是年龄不大的孩子,就直接深吻了他。木马仍在旋转,人们仍在嬉戏,而我与他,就这样深吻着彼此。

    回去的时候我挽着他的手漫步在法国梧桐树下。高大的树枝投下斑驳的影子,偶有微风吹来,这种感觉真好。

    “你看那女的多漂亮。”走过一间耸立的影楼时,我指着里面一张婚纱照中的女人说道。

    “身材不够好,鼻子过挺,颧骨有些大,一般。”他一针见血地道。

    呵呵,我怎么就忘了,秦子阳以前接触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啊,各个都是顶级美女,这种普通人眼中的美女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里面的服务人员见我和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以为是要拍婚纱照,便开了门,热情地说:“两位是要拍婚纱照吗?进来看看吧。我们这儿的摄影水平绝对是一流的。”

    “不,我们不……”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秦子阳就把我拉了进去。

    “给我们介绍一下。”

    “来,这里请。”那女的穿着一件旗袍,别有风韵,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应该是这里主事的。她笑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子阳和我,然后招来一个女店员负责我和秦子阳的事宜,自己则迎向了另一群人。

    “这几样都是我们店的主打,你们可以看看样式。”

    秦子阳一眼就相中了一款。

    “这个有没?拿来试试。”

    “您可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家店的主打,当然,这全套照下来在价位上可能比别的就要高出一些。”

    “价位不是问题。”秦子阳淡然地说,举手投足间派头十足。这话一出,把那个正介绍着的女人可乐坏了。

    不过随即,他想到什么一般,嘴微微抿起,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僵硬起来,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这是?”那女的还有些蒙,我也没大反应过来。

    “抱歉,我们先不试了。”

    我有些难过,我说:“试试吧,那件婚纱我也挺喜欢的,还有这种梦幻的拍法,我一直都特别羡慕。”又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怕啥,咱们只是试试,又不是真的结婚,试完就走,过过干瘾也好。”

    他死死地捏着我的手,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个动作,但我却知道,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此刻是多么的受伤。

    他的境遇就是这样可怕,没有宣泄的出口,只能憋在里面,成了内伤,牢牢扎根。

    “怎么了?两位是要试这套吗?”

    “对,就试这套。”我放开他的手,冲女店员笑着说,又回过身安抚性地拍了拍秦子阳的肩,进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