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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孩子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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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你又不开心了吗?”小米仰头担忧地望着莫筱寒。”

    从失神中惊醒过来,莫筱寒躲闪着小米注视的目光,“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那就好,爸爸说妈咪心情好,才会快点记起来哦。”小米觉得自己在说什么至理名言,很有教导的意味。

    莫筱寒刮了下小米的鼻子,“知道了,我会开心的,争取早点记起小米。”

    “嗯!”小米满意地又把另一个东西递到莫筱寒手里,“妈咪,你也饿了吧,多吃点巧克力,会有力气哦。”

    不说还好,一说,莫筱寒倒真觉得自己饿了。可是饿了还是吃饭比较好吧?“小米,饿了就该去吃饭啊,吃零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小米的脑袋嗡嗡作响,顷刻间炸开了锅,委屈地嘟起嘴巴,她以前的零食都是偷偷藏起来的!今天只顾着哄妈咪开心,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将化在嘴里的巧克力轻轻咽下,“妈咪,这个巧克力真的很好吃,你先尝尝嘛。”

    在小米的鼓动和肚子的催促下,莫筱寒将巧克力送入口中,一整个巧克力吃完,莫筱寒打消了小米刚才说的话是为了转移她注意力的念头,并觉得小米说的是实话!

    莫筱寒的胃肠蠕动,肚子也开始抗议,她确实饿了!

    “妈咪,这些东西都很好吃哦。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莫筱寒看看自己身旁推起的小山丘,再宠溺地望望小米,她知道小米的兴致很好,便也不忍打扰。拿起一包面包,俩人竟一起吃得嘻嘻哈哈。

    莫筱寒取出床头柜上的餐巾纸为小米擦去嘴上残留的食物,动作的娴熟犹如曾做过千万次。莫筱寒震惊地收回手,她说不清楚,但她害怕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知道一定发生过什么,但自己都不记得了。空白白的记忆让她如坠深渊,孤独而无援。

    当蓝景昊上楼喊两人出去吃晚饭的时候,就看到满地的包装袋,小米已经吃得肚骨腰圆倒在莫筱寒的怀里,而莫筱寒正在给小米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只一眼,蓝景昊的心就彻底融化,难以言喻的感动,像路边昏黄的灯光泛着甜蜜的色泽,花香随着空气流动,沁人心脾。

    小米幽怨地看着自家爸爸进来,“爸爸,你不可以给小米找后妈哦。”

    蓝景昊自然明白小米这句跳跃性地问句,温柔地一笑,“爸爸只会有妈咪一个妻子,不会结两次婚,懂吗?”

    莫筱寒脸上绯红,下意识地又咬住自己的唇。她真没想到小米会对蓝景昊说这样的话,也没想到蓝景昊会这样回答。

    又咬唇,又咬唇!蓝景昊在心底咒骂,怎么就养成了这个毛病呢?!

    蓝景昊对着莫筱寒,似笑非笑地又说:“还吃晚饭吗?”

    这下,莫筱寒恨不得钻到被窝里去,她可以说自己吃零食已经吃饱了吗?

    蓝景昊抱起小米,“乖,去下面再喝点粥,外婆做了小米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哦。”

    听到糖醋排骨,小米的唾液又开始分泌,她是该感谢爸爸,还是埋怨呢?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小米还是一蹦一跳地朝楼下奔去。只留下蓝景昊和莫筱寒两人单独相处。

    蓝景昊坐到床沿,将女人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要不要去洗洗?”

    莫筱寒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我睡了多久了?”

    “七天。”

    莫筱寒难以置信地盯着蓝景昊,脸上的绯红加深,吞吞吐吐地说“这些天…是谁…给我洗澡的?”

    “你说呢?”蓝景昊的声音无比邪魅,不用再问,莫筱寒觉得自己都已经能明白了。

    “我们是夫妻?”

    “你想看我们的全家福吗?”蓝景昊打开床前的抽屉,取出里面的婚礼邀请函。打开的第一页里,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莫筱寒亲昵地挽着蓝景昊,笑容洋溢,幸福的痕迹清晰可见。

    蓝景昊将另一些照片也拿到莫筱寒面前,“这些是你和女儿的。”

    莫筱寒仔细地端详着照片,如果真的那么幸福过,那她的遗忘该是怎样一种损失?眼泪悄然滑落,她为什么会失忆呢!

    蓝景昊抚上女人的眼角,“不哭,无论如何,我和女儿都会在你身边的。”

    “那凌枫呢?我是爱他的对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寒,你别怕,你是爱过凌枫,但后来你们分手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分手?为什么分手?!”

    “因为你后来又爱上我了呀。”蓝景昊说得眉飞色舞,看得莫筱寒只想骂他厚脸皮。可话到嘴边,却化为一抹浅笑。

    蓝景昊掀开被子抱起莫筱寒,“你要去好好洗洗了。”

    莫筱寒羞愧地把头埋在男人肩头,这个男人怎么那么讨厌?可是……也很可爱!

    卫生间里,莫筱寒在刷牙洗脸,蓝景昊在给女人放洗澡水。氤氲的热气围绕着身体,迷乱了眼帘。

    从生到死有多远,呼吸之间;从迷到悟有多远,一念之间;从爱到恨有多远,无常之间;从古到今有多远,谈笑之间;从你到我有多远,善解之间;从心到心有多远,天地之间;当欢场变成荒台,当记忆飘落尘埃,当一切是不可得的空白,人生,是多么无常的醒来!

    莫筱寒洗好脸,看着镜子里正在看着自己的男人,“我要洗澡了,你是不是该出去下?”

    蓝景昊上前搂住女人的腰,“你是我孩子的妈。”

    莫筱寒真想捂住这个男人的嘴,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怎么都那么不正经呢!本来做母亲是件很光荣的事,可男人的话却让她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莫筱寒紧抿上唇,垂下眼,不再看男人那张魅惑的脸。

    蓝景昊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在女人的颈间印上一吻便离开。

    莫筱寒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水已经能没过她的下颚,周围都是男人留下的味道,她无处可逃。可她脑海里的那些清晰的记忆又算什么?

    她记得家乡的一大片油麻菜花,她和凌枫在里面奔跑;她记得一首儿歌:今夜露水重,明日太阳红,蚯蚓路上爬,雨水乱如麻,下雨的天,她会和凌枫一起唱;她记得竹蜻蜓,风越大,蜻蜓飞得越高,向天细欲,你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她经常和凌枫跑到教学楼顶楼那样做……

    记忆里都是自己和凌枫的画面,可现实却人面全非,中间缺少的那些过渡,谁来给她弥补?

    莫筱寒将头浸在水中,屏住呼吸,一秒又一秒,越来越窒闷的胸腔是时间留下的痕迹。只有生命接近死亡,才能看清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把头抬起,莫筱寒大口地喘着气,她对自己的现状有了些新的决定。

    走到淋浴下又洗了头,当莫筱寒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旁边男人早已放好的睡衣。看到那显眼的内衣内裤,莫筱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穿好还是不穿好。

    当莫筱寒穿戴整齐,走出浴室,卧室里刚才狼藉的场面已经不复存在,看着男人铺床的背影和柜子上热气腾腾的粥,莫筱寒的眼瞬间湿润了。

    莫筱寒不知道以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但现在,她真的很感动。

    当蓝景昊转过身,看到自家女人正在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禁唇线上扬。踱步走过去将女人打横抱起,“喝点粥对身体好。”温热的气息打在莫筱寒脸上,惹得她一阵痉挛,身体像被电击般。

    蓝景昊将莫筱寒放进床里,自己也欺身压住女人。紧紧地望着莫筱寒,他不想再错过这个女人的任何表情,七天毫无表情的日子蓝景昊不想再尝一边。每一天,每一秒,他都在盼望着能看到莫筱寒的表情,莫筱寒的动作。他要一个健健康康的莫筱寒,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除了不言不语。

    莫筱寒被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望着男人的眼,低低地问:“你不是说要喝粥的吗?”

    红润的双唇起承转合,蓝景昊看在眼里,下一秒唇就落了下去。

    男人的吻带着掠夺,带着霸道,莫筱寒被吓坏了,用力地摇着头,推着男人,可根本无济于事。

    蓝景昊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等的太久了,他要向自己证明,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

    ,“宝贝,我爱你!”

    莫筱寒一直知道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听,可现在的声音更加具有磁性。而且蓝景昊的那句‘我爱你’早已击破了莫筱寒心底最后的一道防线。承接男人的吻,莫筱寒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排斥这个男人,也慢慢试着回应。

    莫筱寒刚穿好的衣服被男人一一解开,蓝景昊细密的吻落在女人的身体上,占有性地宣誓着。

    最后一轮结束,蓝景昊吻吻女人的额头,“宝贝,饿吗?”

    “我的粥呢?”还用说吗,粥早就凉了。终于歇下来的莫筱寒责怪地看着看着蓝景昊。

    “是我的错,我再去给你做一碗好不好。”扶去女人汗湿的发,蓝景昊真诚地道歉着。

    “你会吗?”

    “等会让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蓝景昊一边说着一边就穿起了自己的衣服。蓝景昊为莫筱寒盖好被子,“乖乖等我。”

    莫筱寒看着男人刚才睡过的地方,原来屋里到处都有男人的味道。嘴角浅笑,这样也很好。

    不一会儿,蓝景昊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莫筱寒坐起身。直到现在他都怀疑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煮粥,即使会煮粥,那也肯定难以下咽。

    带着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莫筱寒尝起了蓝景昊亲手做的粥。吃完第一口,莫筱寒似失落又似抓到作弊的证据一样得意地说:“你骗人,这是我妈做的。”

    “为了让你醒来后能喝到我亲手煮的粥,我跟着岳母学了很久,还不错吧?”

    莫筱寒哽咽着给自己抹掉眼泪,“你怎么总害得我想哭!”

    蓝景昊搂住女人,“因为你是我老婆,老公爱老婆天经地义。”

    莫筱寒枕在男人肩上享受着蓝景昊的服务,一碗粥也吃出很多滋味。

    夜里,蓝景昊搂着身旁已经入眠的女人,用手描摹女人的轮廓,如果是他失忆了,他会忘记莫筱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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