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夜来香 > 第三十九章 我好看吗

第三十九章 我好看吗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穆津霖下流的话让我面红耳赤,我想要将他推开,可他压得太死,几乎钳制住了我全部力气,根本逃脱不得。

    他灼热的呼吸越来越烫,像把我丢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焚烤,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他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我上身,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柔软被他抵住,在彼此起伏交缠的呼吸里挤压变形,这让我羞愤难当,我用力挣扎了两下,但他不识趣,仍旧不肯放开我,反而在我的拉扯中贴得更加紧密。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穆先生自重。”

    他慢条斯理的嗯了声,“怎样才算自重,程小姐指点一二。”

    我垂下眼眸看他勾住我下巴的手指,以此示意他不妥,“穆先生觉得合适吗。”

    他挑了挑眉梢,“哪里不合适。”

    我被他恬不知耻的态度气笑了,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他演得可真好,如果不是他长得不错,我早拿鞋底子拍他了,“我们的身份,有肢体接触,难道合适吗?”

    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讲是不合适,但程小姐也该一视同仁,逸辞可以的我就不行吗。”

    他突然提到周逸辞吓得我惊慌失措,立刻伸手捂住了他嘴巴,“你不要胡说,你想害死我重蹈三太太覆辙吗?”

    他声音闷闷的,“三太太据说是偷情,你怎样重蹈她覆辙,所以你在暗示我要和我偷情吗?”

    我又羞又气,还拿他没办法,男人嘴巴毒起来,女人哪里是对手,我只能用力按住他嘴唇,让他不要再说话。

    他半张脸都被我掌心遮盖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和黑浓的剑眉,此时酝酿着笑意,一丝丝的渗出,他伸出舌头在我手心里舔了一下,濡湿潮痒惊得我迅速撤离。

    他细细咂了滋味儿,意犹未尽说,“少女的芬芳。”

    我气得说不出话,一边用力搓自己手心被他舔过的地方一边憋了个脸通红,“你真是下流到极点!”

    他露出牙齿笑,“我当作夸赞收下了。”

    在我义愤填膺他没完没了欺凌我时,曹妈在门外忽然喊了声三太太,她带着试探的口吻,似乎拿不准我在不在。

    我所有动作和呢喃戛然而止,我抬头看向穆津霖,满脸慌张恐惧,他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样,似笑非笑的回望我,让我自生自灭。

    我朝他双手合十作揖拜托,比划口型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嗤笑出来,看得出心情很好,故意戏弄我。

    曹妈隔着一扇门听到了动静,她提高声调又喊了声三太太。

    穆津霖将我一把扯过,他手按住门锁打开了一条缝隙,我藏匿在门后,曹妈懂规矩,不往屋里看,只余光扫了一眼便垂下头,“大少爷,我找三太太。”

    “找三太太来我屋子做什么,难道她会在我房中吗。”

    穆津霖语气严肃,脸色也不善,曹妈说找遍了庄园没找到,只差这屋子了。

    穆津霖将自己衬衣纽扣拆掉,做出脱衣服的样子,“她不在,也不可能在。”

    曹妈没动弹,她满是怀疑,如果这个屋子里也没我,那我还真是凭空消失了。穆津霖等了片刻,他很不耐烦问,“我洗澡你要进来搜查吗?”

    曹妈当然不敢,她来不及说话,穆津霖直接将门砰地一脚甩上,门外寂静停顿了两秒,接着便传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最后销声匿迹与走廊尽头。

    他转过身回来,胸前的纽扣已经完全解开,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他皮肤不白,是那种类似被晒出的麦黄色,非常健康性感,可穆锡海很白,而且周逸辞也白,所以我猜测应该大太太肤黑,他随了母亲更多,皮肤颜色才会这样深。

    我刚要对他说谢谢,他忽然在我注视下将衬衣脱掉,又去摸腰间皮带,随手扯开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没觉得有任何不方便,他像是把我的存在给忘了,如果我再不制止就要脱得一丝不挂,我结结巴巴质问他干什么,他偏头不解说,“能干什么。”

    我捂住一只眼睛,“我还在。”

    他继续脱,“我没有不允许你走,你自己愿意留下看我能赶你吗。”

    穆津霖真是寿与天齐的一朵大奇葩!

    我在心里腹诽他,僵硬着身子别开头走向门口,趴在上面听了听,确定外面空无一人时,我小心翼翼拉开一条缝隙,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的确是空空荡荡,我从门缝里挤出去,反手关门时,不经意看到穆津霖的背影,他连里衣都脱了,浑身一丝不挂,经风吹起微微浮动的窗纱透入一丝朦胧的日光,笼罩在他两瓣挺翘紧实的臀部,我彻底呆愣住,不只为眼前活色生香的男色,更没想到他不是故意装样子吓唬我,他竟然真的不顾我在场就扒了自己。

    我脚下僵滞住,像被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穆津霖在此时察觉到来自背后的注视,他倏然回头看过来,精准无误的捕捉到我视线,和我隔着空气目光碰撞,他身前的线条丝毫不逊色周逸辞,虽然他要年长几岁,仍旧没有一丝赘肉,平坦的腹部下幽发丛生,流淌着穆家血统的男人,好像那个部位都非常旺盛浓密,受到刺激后也都大得离奇。

    他逆光的昏暗面容看不出是笑还是平静,他淡淡问了我一句,“我好看吗。”

    我没反应,他赤条条的身躯朝我走过来,我这才回过神,反手猛地把门关上,我掌心死死抵住门扉,生怕他会追出来把我抓回去,周逸辞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穆津霖这风流胚子谁又说得准。

    我对着门用力呼吸了好久,才缓慢平复自己心里怦怦乱跳的悸动。我刚转身要回房,忽然看到曹妈面无表情站在我身后,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吓得噎了口气,使劲用手拍打胸口,“曹妈有事吗。”

    她越过我头顶扫了一眼穆津霖的房间,“三太太一直在里面吗。”

    我当然没法说一直在,换谁都会多想,何况有头一位三太太做前车之鉴,大家对这宅子里穆锡海的女人猜测颇多,我只好扯了个谎说刚进去不久,找大少爷说点事。

    曹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可我始终就在门外,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出,三太太是刚进去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在我房门口放着一只盛满了衣服的木盆,有个小马扎,旁边是衣架,显然曹妈在天台上晾衣服,二楼谁进出哪里她一目了然,再醒目不过。

    我一时失语不知怎么弥补自己的谎言,曹妈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她指了指一楼,“老爷回来了,二太太找他哭诉,老爷刚才让我上来请您下去,您想好怎么对付,二太太脾气大,最受不得委屈,老爷给宠坏了,是我疏忽忘了叮嘱您,二太太身边的人还是尽量不要招惹。”

    我透过木梯扶手间空隙看向楼下,人倒是瞧不着,但隐约听见穆锡海和二太太说话的声音,我长出一口气,“二太太我可以忍让,长幼有序,她排在我前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她身边下人作威作福猖狂无礼,我绝不能容。”

    曹妈没说话,她转身奔着木盆走过去,弯腰从里头拾衣物,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过去帮助她一起晾,天台的落地窗完全打开,灌入进来一阵料峭的寒风,风中夹着雪花,柔和贴在皮肤上,眨眼便融化,曹妈感叹说下雪了,应该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

    一瓣雪花在我掌心内成为了一滴水,我望向窗外,雪下得不大,但很密集,落在湖泊里很快便消融,看不到一丝痕迹,远山苍翠的松针和柏枫仍旧绿意盎然无惧严寒,在那些坚硬叶子的强势下,雪花显得柔弱了许多。

    此时穆津霖的房中忽然传出哗哗的水声,曹妈听到后脸上一僵,她侧眸看了看,我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一般男女在激情过后才会立刻洗澡,而且我还在里头那么久,什么事都够做了,我一边往衣架上钩挂衣服,一边对曹妈解释说,“我和大少爷之前见过几面,彼此熟识,仅仅是朋友。”

    曹妈沉默接过我手上东西,弯腰跨出去,踮着脚挂在天台的高架上,我端起木盆也跟出去,站在她旁边打下手,任由密密麻麻的雪花滚落吹拂在我脸颊和锁骨,起初还觉得很温柔,到后面雪越下越大,像刀子般凌厉凄寒,我有些发冷,往门里缩了缩。

    曹妈说,“三太太进去吧,我一个人能做。”

    我没有动,仍旧固执一件件往她手上递,她在接过最后一件时盯着天空说,“之前的三太太挺可怜的,要不是二太太非要赶尽杀绝,其实轰出去也就行了,老爷没那么恶毒。”

    我沉默听她说完,她掸了掸手上几乎要凝结的冰水,弯腰迈回来,“二太太心眼小,大太太早就看出来她度量不容人,自己又是很绵软的性子,所以处处躲闪,不会直接和她接触交锋,三太太年轻气盛,大少爷还是单身,能避讳的事就不要落人口实,给二太太更嚣张的机会。”

    我现在才确定曹妈是为我好,并没有要落井下石卖主求荣的意思,我很感激握了握她的手,“谢谢曹妈,我会注意。”

    的确我和穆津霖刚才的事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都是劫数难逃,门里的事谁能往好处想,怎么夸张怎么传,一场风波大战在所难免,穆津霖什么都不怕,他毕竟是穆家血脉,且比周逸辞更多了一份共同生活的父子情分,穆锡海再不痛快虎毒不食子,我一万张嘴也洗脱不了自己。

    二太太再奸诈卑鄙我可以防备较量,可穆津霖的城府太深,他和周逸辞都仿佛戴着一张面具,很厚很重,轻易都揭不下来,更不要妄想看穿。

    他可以是救我的人,也可以是害我的人。

    我按住扶手推门进房间,在关门时特意看了一眼穆津霖的屋门,里头水声早已停止,斜射的雪光自天窗渗入,投洒在门扉上,显得安静又神秘,像极了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