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鬼闻乐见 > 0023 我在佛前成了魔

0023 我在佛前成了魔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谷吉这样的举动,看得我一阵恶心,同时也在好奇,那个正在被谷吉猥亵的佳雪到底长什么样儿。

    之前一直在听他说,佳雪怎么怎么好,多么多么纯……现在一看,真他妈的是差点儿没纯瞎了我的眼睛……

    这时候点唱TV的画面一转,包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明亮了许多,因此,恰好让我看到了那个佳雪的脸。

    然后,我的心,就仿佛被利刃狠狠地剜了一下。

    于此同时,那个“佳雪”也看到了我,潮红的脸上顿时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惊慌、绝望、彷徨、以及完全的不可置信。

    这还是我从认识夏小雨到现在,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

    没错,走进包厢的人,正是跟我相处了两年多,前段时间才刚刚分手的夏小雨。

    谷吉察觉到我和夏小雨相互对视,当即又在夏小雨的裙子里狠狠的掏了一下,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抽出脏手,一脸兴奋的对着我说道:“王总啊!这个好!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佳雪!特别纯!哈哈哈,上次在酒店陪我的时候,她还掉了好几次眼泪呢。”

    这一刻的我,坐在豪华舒适的沙发上,看着谷吉口中在酒店掉过好几次眼泪的“佳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这种痛,歇斯底里,蚀骨灼心,是我在以往的青春当中,从未体会过的。

    我承认,自己在分手的那段时间,是恨她的,那是因为她找到了更好的归宿,抛弃了我。

    那种恨,来源于人性,源于我的不甘。

    当我得知她被鞋拔子脸玩弄,并且被甩掉之后,那种恨,就渐渐的变成了担心。

    然后,那份担心,又随着她的堕落,化作了隐隐的心痛。

    直到此时此刻,那种隐隐的心痛,在夏小雨惊慌无措的眼神之下,骤然爆发了。

    痛!

    很痛!

    剧痛无比!

    痛得我两行泪水,汹涌的夺出眼眶,痛到我无法呼吸。

    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我应该怪谁?

    两年多的用情守候,谁能轻易放下?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学会释然,可是,谁能帮我抹去两年多的回忆?

    只要她有过那么一个刹那,是喜欢我;只要她有过那么一滴眼泪,是因为我,她就值得我为她心痛。

    我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心中充满着怒火和愤恨,整个胸膛,都仿佛要炸裂开来。

    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谷吉满是诧异的走了过来小声问我,说:“王总,您这是……”

    我哭着抓起茶几上还剩下半瓶的芝华士,猛地朝着自己口中灌去,酒入愁肠,愁更愁,情更痛。

    直到把整瓶酒喝干,我倒握着酒瓶,狠狠地砸向了谷吉那张满是迷惑的脸。

    砰的一声。酒瓶没碎,他的脸上也没有受伤,于是我又举起酒瓶,再次朝着他的脸上砸去。

    谷吉发出一声惊叫,懵逼的掉头就跑,跑到包厢的中间,一脸紧张的问道:“王总!你为什么打我呀?”

    我泪流满面,把酒瓶摔在他身前的地面,指着他骂道:“草你妈的!你错了!你错了!你错了……”

    谷吉面红耳赤的看着我,又看了眼夏小雨,似乎猜到了什么,忙不迭地说:“是是是!王总你别动怒!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声嘶力竭的骂道:“滚!你错了!滚!滚!”

    谷吉赶忙到沙发上拿起挎包,说:“好好好!王总,我滚,我滚,改天咱俩再聚哈,我这就去买单,买完单就滚,酒水我就不退了哈,她们的小费我直接给吧台……”

    “滚!”

    朝着谷吉咆哮了一声,我又看向夏小雨,止不住的抽噎道:“还有你!你也错了!你也滚!滚!”

    夏小雨的眼中也流出了泪水,却没说话,默默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时的背影,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浑身瘫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那十二名酒水推销员看到我这副模样,其中一人小声问道:“王总,您……您还需要我们……”

    “滚!”

    十二名酒水推销员如同躲避瘟疫一样的逃离了房间。

    我启开一瓶啤酒,痛哭着仰起头,咕咚咚的灌着自己,同时,记忆中不断响起那些年她所留下的声音:

    那是我和她认识三个月的时候,她在校园里露出晨曦般的微笑,对着我说:“飞翔,你父母给你的钱本来就不多,不要总想着花在我身上,平时自己多吃点儿好的。”

    那是我和她认识半年后,她娇羞的红着脸,小声的说:“嗯,但是只能亲一下,我警告你,不许把舌头伸进来……”

    那是我和她认识两年后,她仰望如水的月光,不确定的问:“我们,都会拥有自己想要的将来,对吧?”

    我们,都会拥有自己想要的将来,对吧?

    青春是什么?是回忆时难掩的欢笑?还是一生挥之不去的感伤?

    或者,青春仅仅只是一个不断成熟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哭过,笑过,伤害着,刺痛着,成长着……

    直到有一天,我们渐渐成熟了,才发现,青春,只是回忆的一部分。

    可是,回忆真的很痛啊!

    痛得我眼泪一直的流,痛得我喝下一瓶又一瓶啤酒,痛得我趴在卫生间一个劲儿的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小雨哭着走了进来,哭着抱紧我,我也同样的哭着抱紧了她。

    我们用力的抱紧彼此,用力的哭着。

    哭了很长时间,夏小雨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我挤出一丝凄美的笑容,说:“飞翔,我能求你最后一件事儿吗?”

    我说:“我答应你。”

    她说:“放下吧。”

    我的心再次狠狠地抽痛了下,说:“好。”

    夏小雨擦擦眼泪,说:“我走了。”

    我说:“好。”

    目送着她离开,我继续坐在包厢,落寞的喝着酒,不断的告诉自己,或许,真的应该放下了。

    不去怪她,不去想她,不再心痛……

    也不要去怪谷吉,放下……

    放下,放下仇怨,这只是一段青春的烙印,一道流光的剪影,一曲逝去的挽歌罢了。

    放下吧。

    天亮以后,我走出凤凰台,心绪仍然难以平定,于是来到市中心的文化广场,坐上开往乞灵寺的公交车。

    半个小时后,下了公交车,迎着悠扬的晨钟,缓步走向位于半山的寺院。

    其实,放下谈何容易。

    即便我不再执迷于过往,不再忧心于将来,心中却始终怀着一股怨气,意难平。

    说白了,我唯一放不下的,是那张长得像鞋拔子一样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玷污了我的青春,破灭了我的美好,与我结下死仇。

    我曾在屈辱中发誓,死仇必报!

    然而,现在的我,真的感觉到累了,所以我努力的抑制着仇恨,尝试着让自己沉静下来。

    进入寺院,晨钟早已响过,我在殿前踱了会儿步,觉得自己的心里恨意满满,又总忍不住去想男女间的事,生怕漫天神佛怪罪,愣是没敢冒昧的进入殿中。

    于是来到清业池前,看着飘满浮萍的池水发呆。

    听了一会儿清晨的诵经声,闻着飘荡在空气中的香火气,我的心绪还真的平复了不少。

    因此我随意的坐在一块大石上,继续看着池水、听着梵音、闻着香火,悉心体会佛家的空明自在之意。

    放下,我还是在努力的告诉自己,放下……

    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头拎着两只水桶,桶中装满大小不一的游鱼,把捅放在池边,笑着对我说:“小伙子,放一次生吧。”

    我说:“什么?”

    他说:“放一次生吧,消消业,对你有好处。”

    我说:“好,那就放一次吧。”

    老头笑呵呵的把漏网伸进水桶,问我:“小伙子,你打算放多少钱的?”

    我说:“那得看你这生是怎么卖的。”

    老头说:“十块钱三条,看你小伙子投缘,算你四条好了。”

    我说:“好,那就放十块钱的。”

    于是老头捞出四条鱼来给我放生,别说,看着鱼儿从自己手中得到解脱,在清业池中追逐嬉戏,我的心境也跟着轻松不少。

    因此,我就又放了一次,心境也变得愈发轻松。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就坐在清业池前,看着偶尔经过的香客,在清业池边买鱼放生。

    我自己也花了一百二十块钱,放生了十二次,拯救了四十八条小鱼。

    直到黄昏,我仍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某种负面情绪压着,没有得到彻底的解脱,就请了六十块钱的高香,来到正对大殿的香炉前,正要点燃高香,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李宝石,我忍不住的一阵心虚,想着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要斥责我爽约,没有把盘龙鼎的合同拿给她看。

    不过,想到她那难缠的暴脾气,我还是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

    出乎我的意料,听到我“喂”了一声,李宝石竟然难得的没有对我咆哮,还声音急切的问我:“王飞翔,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说:“得罪谁了?怎么了?”

    她说:“我怎么知道?今天来了一大帮人找你,各个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像好人。没找到你,还跟班里的同学打听你的住址,还打听你的老家在哪儿,父母在哪个单位……”

    打听我的父母,在哪个单位,是吗?

    我站在香炉前,遥望远处殿内的如来,心绪,终归是彻底乱了。

    徐鲲鹏是吧?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我都在努力的尝试着,不去与你计较。可是,你居然敢打听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生我养我,疼我爱我,是我这辈子最感激尊敬的人。你,胆敢有心去触犯他们?

    现在我终于明白,死仇必报的真正含义。

    你若不死,我必永不超生!

    这一刻的我,业火升腾,胸怀无穷无尽的怒意。

    朝着寺院外走去,见到卖鱼的老头,正在撒网打捞清业池里的鱼。

    原来这里的鱼始终都是捉了放,放了捉,那么,放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快步地走了过去,把两只水桶踢入池中,又夺过老头手里的渔网,同样的扔入池中。

    老头惊怒的问我:“你干什么?”

    我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放生!草你妈的!再看到你到池子里捞鱼,老子把你放生!”

    不顾老头的一脸懵逼,我快速的下了山,打车到临江商城买了把近尺长开过刃的短刀,然后拨通了谷吉的电话,问他认不认识徐鲲鹏。

    他说:“认识啊,徐氏集团老总徐束的儿子吧?林溪御苑用的都是他们的商混,我和他们经常接触。”

    我说:“你帮我把徐鲲鹏约出来,找间像样儿的饭店,挑个大点儿的雅间,别告诉他我是谁,我有一些私底下的生意想跟他谈。”

    谷吉连忙答应一声,心虚的问我:“王总,您不生我气了?”

    我说:“算了,都他妈气了一宿,再气,不就被气成魔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