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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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的游客在天龙寺里疯狂搜寻那条从天而落又消失不见的大黑蛇，他们举着单反和手机，四处游荡，几乎将整个天龙寺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很多人经过曹清池，却根本没有看到隔着池水彼此对望的两个人。
一层小结界早已经将这片空间笼罩，尹先生手里握着木杖，从一片松林中露出身体，他没有戴斗笠，苍白俊美的脸直面君天。
“既然你们两个都来了，大先生应该也在附近吧，还是一起出来吧，省的麻烦！”
君天双手握拳，黑瞳里的杀意正在成倍地增加，他做梦都梦到这一天。松林后有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木屐扣在上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有节奏地传来，一身黑色和服的大先生慢慢走了过来，从白先生和尹先生之间走过，站在曹清池周边隆起的巨石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君天。
“少爷打算一对三？”
声音有些戏谑。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几个？全部都出来，来多少我杀多少！”
君天将狂傲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大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在你心里，复仇比什么都重要么？甚至超过了家族的灭亡，乃至日本的崩毁？”
君天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十岁那一年我之所以活下来，就是因为复仇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动力，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杀死你们三个叛徒，每次想到我就全身兴奋的痉挛起来！日本的崩毁又怎样，世界毁灭又如何，我只要你们死！为此，不惜一切！”
愤怒的颤抖正在让君天一点点走向失控的边缘，他就要化成杀戮的魔鬼。
三位先生同时低下头去，不知道是惭愧，还是无奈，尹先生更是低诵了一声佛号。原本平静地曹清池水，忽然无风起浪。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杀死我父亲是不是你们？”
君天厉声问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三位先生依旧十分沉默，彼此看了一眼，缓缓点头，然后大先生看着君天，摇摇头，“你父亲并不期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杀了你！”
最后一丝理智被吞噬，君天笑了，他笑得如此邪恶，他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复仇的魔鬼，他为此在地狱里折磨了十年。他轻轻拍了拍背上的黑匣，那把纯黑的长刀呼啸而出，弧度优雅完美，然后瞬间点燃紫色的火焰！
三圣器之一，天业云剑！
“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君天怒喝一声，双腿微微弯曲，整个人就像是弹簧忽然高高跃起，打算直接跨越八米宽的河面。
“式神·河童之吻！”
尹先生手里的木杖重重砸在地面上，只见波澜起伏的曹清池水忽然一分为二，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怪物飞跃而起，四肢更像是蛙类，头顶还有一个凹槽，它那尖长似鸟嘴一样的口中爆发出一道粗壮的水柱，像是一条水龙朝着高高跃起的君天呼啸而去！
水龙一条接着一条，仿佛源源不断，君天手中天业云剑劈波斩浪，一剑一剑将这水龙群斩碎，水花喷溅而落，像是暴雨倾盆。不等君天喘息，白先生十指转动，君天身处的空间扭曲变形，连带他整个人就像是滚笼里的白鼠一样东倒西歪，林间树木的枝干，藤蔓迅速蔓延上来锁住它的四肢。一切都恰到好处，配合的天衣无缝，最后出手的，是大先生。
他的身体在原地瞬移，眨眼之后已经到了君天身前，他那充满爆炸性的一拳直接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扑——
君天口喷鲜血，几颗牙随之脱落，他整个人在空间里疯狂倒转，然后重重坠落在地上。
这一切进行的很快，甚至都让人有些惊愕，一直在附近观望的无面人则震惊的无以复加。普通人看不到这结界，但他可以，虽然他的眼瞳在对白先生的时候受了伤无法动用，但却并不妨碍他窥探到结界里的一切动静。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豁然回头，戴着面具的男人飞起一脚踢来，这一脚势大力沉，无面人挡了一下，却还是被踢飞。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滑翔的同时，银面鬼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双臂搅扭住他的咽喉，双腿锁住他的下半身。
“拜托——我没有做好受的准备啊！”
随着无面人一声惨叫，他整个人以屁股向后在地上凿出了一个坑洞，四肢抽搐不停。银面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冷冷地盯着他，“你就是无面人？最近几年让诸神的黄昏里不断提起的ISO王牌？你如果还想扮猪吃老虎，真的会死。”
无面人呻吟声不断传来，然后无力地吐槽，“妈的……我是真的有伤在身啊！”
炽烈的火焰在浓密的林间一闪而逝，就像是盛大的烟花，只留下惊鸿一瞥。以至于山下的游人还以为只是阳光的反射而晃了眼。
然而密林中，无数只蜘蛛已经停止了活动，他们有的八脚朝天，有的蜷缩成一团，只是原本白色的外表已经变成了炭黑，就像是刚刚从煤炭里爬出来一样过。不仅仅是蜘蛛，就连那些层层叠叠的蛛网都变成黑色。
有风从林中穿过，微微震颤，空气的波动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的蛛网，所有的蜘蛛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飞灰。上元杏里就仰面躺在飞舞的烟灰中，她的躯壳几乎已经被焚烧城灰烬，那一瞬间，她就像是跳入了喷发的火山中。
“上元杏里！你告诉我八月七号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
挣脱束缚的苏苏蹲在上元杏里的身前，指尖稍微触碰她的身体就陷了下去，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层轻盈的灰质，骨骼皮肤血肉全部都溶解在灰里。上元杏里静静地看着苏苏，像是在笑，又像是不是，更像是一种嘲讽。
“世界……终将……毁灭——”
上元杏里吐出最后的六个字，眼神里还透着无尽的悲凉，那是她童年时的阴影，那是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恨。她和她的做妓，女的母亲相依为命活在贫民窟，但即便那样，她也得不到人的同情，母亲因为三雷亚尔与皮条客发生争执，直接被爆头打死，就在她的眼前。那时候，她四岁。
“你不能死！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苏苏急忙想要伸手去连接她的大脑，可是指尖触碰下去，她的整个脑袋就轰然崩塌了，化成一层灰质。
艾兰茨默默低下头来，不管如何，她都曾经是她信任过的学生，也曾经为了同一个理想而奋斗过。
“杏里出现在天龙苑应该是有计划的，那个人也应该知道我们一直在监视追踪他，那么杏里很有可能只是诱饵，他的目的不是陈尧就是武田明里……”
苏苏忽然想起来什么，喃喃说道，身后密林中小雪抚子的娇躯立刻震颤了一下，转身朝着天龙苑的方向又狂奔而回。
天龙苑里空无一人，既没有明里，也没有陈尧。
君天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以天业云剑拄地，三位先生联手的力量的确让他震惊，但真正震惊的却是大先生。因为刚才那一拳他并没有保留太多，那一拳别说打死人，就是钢板也全碎了，但是君天只是掉了两颗牙而已。
“真的老了啊，以拳力闻名的大先生这一拳简直就像是挠痒痒，虽然对老人动手有点不太好，但是你们除外——”
天业云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隔着几米的距离直指大先生的脸，君天上半身的黑色衬衣随着他身上燃烧起来的紫色火焰逐渐被吞噬成虚无，在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紫色巨人正俯瞰着三位先生，手里同样高举着一把巨型的天业云剑，就如同神一般！
“须佐完全体？！”
三位先生同时惊呼出来，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力量，只有须佐之男命才展现过的神迹，此刻就在这个二十岁的少年身上展现了，即使是活久见的他们也张大了嘴巴，内心被震动的无以复加。
“你们知道我有多愤怒么？你们永远不会想象到！因为你们的血是冷的！背叛者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随着君天扬臂挥刀，巨神般的影像随即挥舞那把巨剑劈砍下来，整个空间的纵向全部在这一剑的范围之内。
轰——
巨剑斩下，曹清池被一切为二，整个地层被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三位先生各自躲避开来，目睹着这层空间结界四周开始出现的裂纹。再不尽快摆平，这结界就撑不住了，到时候天龙寺会引发巨大的震动和混乱。
“老白，老尹！”
大先生低喝一声，张开双臂，另外两位先生心领神会，各自将双掌递交，三人握手的一瞬间，形成一道三角形的气流，这道气流盘旋而上，凝聚成一只三头巨龙。
“去吧！”
随着三人同时发出的怒吼，同样庞大愤怒的三头巨龙呼啸而起，夹带一阵骇人的飓风朝着那须佐完全体扑了过去！
好事的游客在天龙寺里疯狂搜寻那条从天而落又消失不见的大黑蛇，他们举着单反和手机，四处游荡，几乎将整个天龙寺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很多人经过曹清池，却根本没有看到隔着池水彼此对望的两个人。
一层小结界早已经将这片空间笼罩，尹先生手里握着木杖，从一片松林中露出身体，他没有戴斗笠，苍白俊美的脸直面君天。
“既然你们两个都来了，大先生应该也在附近吧，还是一起出来吧，省的麻烦！”
君天双手握拳，黑瞳里的杀意正在成倍地增加，他做梦都梦到这一天。松林后有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木屐扣在上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有节奏地传来，一身黑色和服的大先生慢慢走了过来，从白先生和尹先生之间走过，站在曹清池周边隆起的巨石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君天。
“少爷打算一对三？”
声音有些戏谑。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几个？全部都出来，来多少我杀多少！”
君天将狂傲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大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在你心里，复仇比什么都重要么？甚至超过了家族的灭亡，乃至日本的崩毁？”
君天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十岁那一年我之所以活下来，就是因为复仇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动力，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杀死你们三个叛徒，每次想到我就全身兴奋的痉挛起来！日本的崩毁又怎样，世界毁灭又如何，我只要你们死！为此，不惜一切！”
愤怒的颤抖正在让君天一点点走向失控的边缘，他就要化成杀戮的魔鬼。
三位先生同时低下头去，不知道是惭愧，还是无奈，尹先生更是低诵了一声佛号。原本平静地曹清池水，忽然无风起浪。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杀死我父亲是不是你们？”
君天厉声问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三位先生依旧十分沉默，彼此看了一眼，缓缓点头，然后大先生看着君天，摇摇头，“你父亲并不期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杀了你！”
最后一丝理智被吞噬，君天笑了，他笑得如此邪恶，他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复仇的魔鬼，他为此在地狱里折磨了十年。他轻轻拍了拍背上的黑匣，那把纯黑的长刀呼啸而出，弧度优雅完美，然后瞬间点燃紫色的火焰！
三圣器之一，天业云剑！
“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君天怒喝一声，双腿微微弯曲，整个人就像是弹簧忽然高高跃起，打算直接跨越八米宽的河面。
“式神·河童之吻！”
尹先生手里的木杖重重砸在地面上，只见波澜起伏的曹清池水忽然一分为二，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怪物飞跃而起，四肢更像是蛙类，头顶还有一个凹槽，它那尖长似鸟嘴一样的口中爆发出一道粗壮的水柱，像是一条水龙朝着高高跃起的君天呼啸而去！
水龙一条接着一条，仿佛源源不断，君天手中天业云剑劈波斩浪，一剑一剑将这水龙群斩碎，水花喷溅而落，像是暴雨倾盆。不等君天喘息，白先生十指转动，君天身处的空间扭曲变形，连带他整个人就像是滚笼里的白鼠一样东倒西歪，林间树木的枝干，藤蔓迅速蔓延上来锁住它的四肢。一切都恰到好处，配合的天衣无缝，最后出手的，是大先生。
他的身体在原地瞬移，眨眼之后已经到了君天身前，他那充满爆炸性的一拳直接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扑——
君天口喷鲜血，几颗牙随之脱落，他整个人在空间里疯狂倒转，然后重重坠落在地上。
这一切进行的很快，甚至都让人有些惊愕，一直在附近观望的无面人则震惊的无以复加。普通人看不到这结界，但他可以，虽然他的眼瞳在对白先生的时候受了伤无法动用，但却并不妨碍他窥探到结界里的一切动静。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豁然回头，戴着面具的男人飞起一脚踢来，这一脚势大力沉，无面人挡了一下，却还是被踢飞。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滑翔的同时，银面鬼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双臂搅扭住他的咽喉，双腿锁住他的下半身。
“拜托——我没有做好受的准备啊！”
随着无面人一声惨叫，他整个人以屁股向后在地上凿出了一个坑洞，四肢抽搐不停。银面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冷冷地盯着他，“你就是无面人？最近几年让诸神的黄昏里不断提起的ISO王牌？你如果还想扮猪吃老虎，真的会死。”
无面人呻吟声不断传来，然后无力地吐槽，“妈的……我是真的有伤在身啊！”
炽烈的火焰在浓密的林间一闪而逝，就像是盛大的烟花，只留下惊鸿一瞥。以至于山下的游人还以为只是阳光的反射而晃了眼。
然而密林中，无数只蜘蛛已经停止了活动，他们有的八脚朝天，有的蜷缩成一团，只是原本白色的外表已经变成了炭黑，就像是刚刚从煤炭里爬出来一样过。不仅仅是蜘蛛，就连那些层层叠叠的蛛网都变成黑色。
有风从林中穿过，微微震颤，空气的波动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的蛛网，所有的蜘蛛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飞灰。上元杏里就仰面躺在飞舞的烟灰中，她的躯壳几乎已经被焚烧城灰烬，那一瞬间，她就像是跳入了喷发的火山中。
“上元杏里！你告诉我八月七号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
挣脱束缚的苏苏蹲在上元杏里的身前，指尖稍微触碰她的身体就陷了下去，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层轻盈的灰质，骨骼皮肤血肉全部都溶解在灰里。上元杏里静静地看着苏苏，像是在笑，又像是不是，更像是一种嘲讽。
“世界……终将……毁灭——”
上元杏里吐出最后的六个字，眼神里还透着无尽的悲凉，那是她童年时的阴影，那是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恨。她和她的做妓，女的母亲相依为命活在贫民窟，但即便那样，她也得不到人的同情，母亲因为三雷亚尔与皮条客发生争执，直接被爆头打死，就在她的眼前。那时候，她四岁。
“你不能死！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苏苏急忙想要伸手去连接她的大脑，可是指尖触碰下去，她的整个脑袋就轰然崩塌了，化成一层灰质。
艾兰茨默默低下头来，不管如何，她都曾经是她信任过的学生，也曾经为了同一个理想而奋斗过。
“杏里出现在天龙苑应该是有计划的，那个人也应该知道我们一直在监视追踪他，那么杏里很有可能只是诱饵，他的目的不是陈尧就是武田明里……”
苏苏忽然想起来什么，喃喃说道，身后密林中小雪抚子的娇躯立刻震颤了一下，转身朝着天龙苑的方向又狂奔而回。
天龙苑里空无一人，既没有明里，也没有陈尧。
君天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以天业云剑拄地，三位先生联手的力量的确让他震惊，但真正震惊的却是大先生。因为刚才那一拳他并没有保留太多，那一拳别说打死人，就是钢板也全碎了，但是君天只是掉了两颗牙而已。
“真的老了啊，以拳力闻名的大先生这一拳简直就像是挠痒痒，虽然对老人动手有点不太好，但是你们除外——”
天业云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隔着几米的距离直指大先生的脸，君天上半身的黑色衬衣随着他身上燃烧起来的紫色火焰逐渐被吞噬成虚无，在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紫色巨人正俯瞰着三位先生，手里同样高举着一把巨型的天业云剑，就如同神一般！
“须佐完全体？！”
三位先生同时惊呼出来，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力量，只有须佐之男命才展现过的神迹，此刻就在这个二十岁的少年身上展现了，即使是活久见的他们也张大了嘴巴，内心被震动的无以复加。
“你们知道我有多愤怒么？你们永远不会想象到！因为你们的血是冷的！背叛者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随着君天扬臂挥刀，巨神般的影像随即挥舞那把巨剑劈砍下来，整个空间的纵向全部在这一剑的范围之内。
轰——
巨剑斩下，曹清池被一切为二，整个地层被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三位先生各自躲避开来，目睹着这层空间结界四周开始出现的裂纹。再不尽快摆平，这结界就撑不住了，到时候天龙寺会引发巨大的震动和混乱。
“老白，老尹！”
大先生低喝一声，张开双臂，另外两位先生心领神会，各自将双掌递交，三人握手的一瞬间，形成一道三角形的气流，这道气流盘旋而上，凝聚成一只三头巨龙。
“去吧！”
随着三人同时发出的怒吼，同样庞大愤怒的三头巨龙呼啸而起，夹带一阵骇人的飓风朝着那须佐完全体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