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兴致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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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整个大厅里边极其嘈杂的声音，对面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不错的学妹，又恰恰配合上了一些酒精的刺激，我和田叶越扭贴得越近。这才是这种场所的真谛吧。
等到我已经搂住了田叶腰的时候，突然有人猛的拽了我一把，我狂怒着回头一看，唐嫣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边全是戏谑和惊讶，我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田叶没什么反应，乐呵呵的看着我俩，然后她又趴在我耳朵上跟我说，这个女孩子刚才瞪你半天了。
我回头朝唐嫣傻笑，她走近我耳边大声吼：“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啊！”
“一般般！这是我小师妹，我有义务保护她！”
“QNMD！”
对于唐嫣的脏话和翻脸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她这么一骂，周围倒是又不少人注意到了她。然后有一个穿西服的人，手里拿着对讲机，他走到唐嫣面前，在唐嫣耳朵上说了两句什么。这应该是舞池的保安人员吧，我擦，刚才可能他们都以为唐嫣大骂一声是我把她怎么样了。不过还好，唐嫣跟保安说了两句，保安扫了我一眼走了。我怏怏的回到座位上，唐嫣也跟着我回来了。老杨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说我刚才居然在舞池里边踩了一脚狗屎。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扭动的人群，非常失望，刚才都已经闻到了田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了，结果被唐嫣这么一搅和，什么都没了。这是一个不太现实的地方，如果是在舞厅外边，我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能抱着田叶闻她身上的味道，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躁动的舞台，加上这么一群浮躁的人散发出来的迷离的气氛，才让这一切又这么真实。
我离开舞池之后，李大驴果然补了上去，这种地方他应该经常来，所以明显他扭动得已经有点味道了。在我离开之后，田叶回归了自己的节奏。虽然李大驴已经扭得很不错了，但是跟田叶的渐入佳境相比还是差太远了。我重新把酒杯倒满，然后坐到了唐嫣旁边，想跟她聊会儿，不过我发现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坐了过来。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她同样也在看着田叶。而且，我发现田叶果然是越来越有感觉出来。不亏是学校舞蹈队的。节奏和力度都恰到好处，整个舞池里边，她慢慢成为了焦点，当然顺带着李大驴也成了人们注视的对象。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妩媚，这种魅力是唐嫣这样的小姑娘不具备的，那必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李大驴在她面前就是空气，她身体每一块肌肉的抖动都和音乐绝妙的配合在一起，即便是我这种跟舞蹈和音乐绝缘的人也能看出来，什么叫浑然天成。
慢慢的，人们开始为田叶的每一个动作而欢呼和尖叫，包括舞池的DJ，在他的操控下，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但是田叶现在就是配合着动感的音乐打太极拳也会让人们为之疯狂。她在舞蹈的过程中头发的飘动会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慢慢的我听不见音响的噪音和人们的尖叫了，我似乎回到了老家，牵着周欣欣的手在林间漫步，然后我准备亲她被她拒绝了。
很快，李大驴败下阵来。
他满头大汗，回到了座位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朝我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我则鄙夷的看着他。
激昂的音乐过去了，换成了一段优美绵长的曲子，人们的注意力终于从田叶身上回到了自己身边。唐嫣突然趴在我耳朵边上，小声跟我说：“我想起来了，她以前和你女朋友一起来过，她俩都很厉害，好多人都请她们喝酒。”
听到这句话，我脑袋都要炸了，难道真是那句话：屌丝心中的女神只是富人眼中的J盆！已经没有心思再享受这种场合了，开始闷头喝酒。
没过一会我就拉着唐嫣出来了。
“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回去休息了。”
“死胖子，你太扫兴了，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喝，怎么样身体吃得消不？”唐嫣有点失落的说
“没事，回去了。”
一到家我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按下指纹打卡机的一瞬间，上面的时间刚好由9：00变成了9：01。
“妈的，就一秒钟，十块钱没了，卖身也没这么贵啊！”我气得大叫。
前台美眉捂着嘴笑，我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戏弄起来：“雯雯，要是你卖，一秒钟11我都买。”
她收起笑容，不屑地看着我：“切，你买得起么！”
我确实买不起，别说一秒钟11块，就是一晚上200我也得把钱包里的钱掏干净，还得用微信和支付宝再凑点。
这个叫韩丽雯的前台有理由对我不屑，据说家里老爸开了个不小的公司，上班都开着mini，纯属闲的玩票。她刚来那天我好心告诉她mini是二奶车，她却白眼一翻，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讨了个没趣，低着头走到工位上，很快就忘了韩丽雯的羞辱，毕竟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用200多块钱撑到一星期后发工资。
拿出油条正准备吃，李大驴进来了，“胖子，别吃了，童姥找你呢！”
童姥是我们副总付欣婕，年方27的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我们只要有一点错误，付欣婕必大做文章，直到我们认识到这个错误不仅对不起公司，甚至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所以我们亲切地称她为天山童姥，昵称童姥。
我骂骂咧咧地又狠咬了一口油条，才擦擦嘴上的油，走进了童姥的办公室，“付总，你找我？”
“你敲门了么？”这个事儿逼女人头也不抬，撂下这么一句话。
在心里祝福她月经不调白带增多后，我走回了原本就开着的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付总，我可以进来吗？”
“嗯。”
童姥这才终于抬头，用正眼看了我一眼，“王鸣，你的设计方案客户还是很不满意，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他就是个暴发户，喜欢大红大绿的，你就给他喜庆一点不行么，弄这些标新立异的元素有什么用！”
我看了看她的电脑，又是那个煤老板的开业仪式，这背景板我已经改了六回，那个胖子还是横竖不满意。
我压下心中的火，耐心地解释道：“付总，首先我已经尽力按照他的要求来改了，其次，那些元素我并不认为是标新立异，我这完全是为了客户着想。他开得是什么公司？是文化传播公司，不是城乡结合部的婚庆公司，背景板没有点个性，谁会记得住？要是按他的意思，弄得大红大绿的，不仅他丢人，我们公司也跟着丢人。还有。。。”
“行了，你别说了。”她打断我，神色有些疲倦，“王鸣，你也毕业两年了吧，收起那套书生意气吧！我们开公司服务客户，客户给我们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客户满意就是我们的口碑，没什么丢不丢人的。记住，你只是个策划人员，不是设计师，更不是艺术家！在你有资格对他人指手画脚之前，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好吗？”
我哑口无言，她的每一个字都戳到了我的痛处，而我完全无从反驳。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呢？那胖子吃一顿饭够我累死累活干一个多月，他的那个小女朋友，比我还小4岁。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书生意气是多么不值钱。
我不得不妥协，忍着委屈说道：“付总，我知道了，这次一定让他满意，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
“等等。”
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她的话又转过头来看着她。付欣婕又低下头不再看我，“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如果你还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个人来代替你。”
我真想一脚踹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但我只是想了想，就又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付总，下次不会了。”
我怎么能失掉这份工作呢，八百块的房租、吃饭、穿衣、抽烟，都要靠这每个月的四千块钱来解决。无业游民的日子我是真的怕了，自从半年前来到这座城市，这个所谓“白领”的工作就成了我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我一点都不想吃那根软掉的油条了，回到工位掏出烟，我去了楼梯间。
劣质烟草让我的情绪平静下来，我安慰着自己，毕业到现在受过的羞辱还少么？这算什么呢？嗯，根本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抽了几口，李大驴也走了过来，“哥们儿，怎么这个死表情，童姥又搞你了？”
我扔给他一根烟，意兴萧索地说：“不怪她，我自己没本事、没钱，挨骂活该，被客户挤兑更活该！”
龙强笑呵呵地点起烟，“你这么想就对了，人呐，就得任命，你看童姥，就比我们大两岁，可人家混成什么样。不能比的，不能比的。。。还是好好干活吧，干一天算一天。”
“就他妈你想得开！行了，你自己抽吧，我干活去。”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跟那张背景板较劲。我仔细研究了胖子煤老板每一次的要求，细致地一点一点改好，又从他的角度写出了文案说明。发到他邮箱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又被qiangjian了一次。
好在煤老板对我的这次qiangjian终于产生了感觉，快下班的时候，他竟然没通过付欣婕而直接打了我的电话：“小王啊，这次改得非常好，我就说嘛，你听我的准没错。开业那天你来啊，我给你发红包！”
这次不qiangjian了，改嫖了？我诧异着胖子的巨大转变，但还是决定当天一定要过去，哪怕是十块钱的红包呢，也能买一包蓝狼了。
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就下班了，我可以买一小块肉，炒一盘土豆肉丝，再吃上满满的两碗米饭。“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我在心里自嘲着。
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赵世杰。我接起电话，赵世杰像从前一样不讲理：“下班别走，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哥哥带你出去浪！”
耳边是整个大厅里边极其嘈杂的声音，对面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不错的学妹，又恰恰配合上了一些酒精的刺激，我和田叶越扭贴得越近。这才是这种场所的真谛吧。
等到我已经搂住了田叶腰的时候，突然有人猛的拽了我一把，我狂怒着回头一看，唐嫣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边全是戏谑和惊讶，我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田叶没什么反应，乐呵呵的看着我俩，然后她又趴在我耳朵上跟我说，这个女孩子刚才瞪你半天了。
我回头朝唐嫣傻笑，她走近我耳边大声吼：“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啊！”
“一般般！这是我小师妹，我有义务保护她！”
“QNMD！”
对于唐嫣的脏话和翻脸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她这么一骂，周围倒是又不少人注意到了她。然后有一个穿西服的人，手里拿着对讲机，他走到唐嫣面前，在唐嫣耳朵上说了两句什么。这应该是舞池的保安人员吧，我擦，刚才可能他们都以为唐嫣大骂一声是我把她怎么样了。不过还好，唐嫣跟保安说了两句，保安扫了我一眼走了。我怏怏的回到座位上，唐嫣也跟着我回来了。老杨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说我刚才居然在舞池里边踩了一脚狗屎。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扭动的人群，非常失望，刚才都已经闻到了田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了，结果被唐嫣这么一搅和，什么都没了。这是一个不太现实的地方，如果是在舞厅外边，我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能抱着田叶闻她身上的味道，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躁动的舞台，加上这么一群浮躁的人散发出来的迷离的气氛，才让这一切又这么真实。
我离开舞池之后，李大驴果然补了上去，这种地方他应该经常来，所以明显他扭动得已经有点味道了。在我离开之后，田叶回归了自己的节奏。虽然李大驴已经扭得很不错了，但是跟田叶的渐入佳境相比还是差太远了。我重新把酒杯倒满，然后坐到了唐嫣旁边，想跟她聊会儿，不过我发现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坐了过来。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她同样也在看着田叶。而且，我发现田叶果然是越来越有感觉出来。不亏是学校舞蹈队的。节奏和力度都恰到好处，整个舞池里边，她慢慢成为了焦点，当然顺带着李大驴也成了人们注视的对象。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妩媚，这种魅力是唐嫣这样的小姑娘不具备的，那必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李大驴在她面前就是空气，她身体每一块肌肉的抖动都和音乐绝妙的配合在一起，即便是我这种跟舞蹈和音乐绝缘的人也能看出来，什么叫浑然天成。
慢慢的，人们开始为田叶的每一个动作而欢呼和尖叫，包括舞池的DJ，在他的操控下，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但是田叶现在就是配合着动感的音乐打太极拳也会让人们为之疯狂。她在舞蹈的过程中头发的飘动会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慢慢的我听不见音响的噪音和人们的尖叫了，我似乎回到了老家，牵着周欣欣的手在林间漫步，然后我准备亲她被她拒绝了。
很快，李大驴败下阵来。
他满头大汗，回到了座位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朝我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我则鄙夷的看着他。
激昂的音乐过去了，换成了一段优美绵长的曲子，人们的注意力终于从田叶身上回到了自己身边。唐嫣突然趴在我耳朵边上，小声跟我说：“我想起来了，她以前和你女朋友一起来过，她俩都很厉害，好多人都请她们喝酒。”
听到这句话，我脑袋都要炸了，难道真是那句话：屌丝心中的女神只是富人眼中的J盆！已经没有心思再享受这种场合了，开始闷头喝酒。
没过一会我就拉着唐嫣出来了。
“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回去休息了。”
“死胖子，你太扫兴了，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喝，怎么样身体吃得消不？”唐嫣有点失落的说
“没事，回去了。”
一到家我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按下指纹打卡机的一瞬间，上面的时间刚好由9：00变成了9：01。
“妈的，就一秒钟，十块钱没了，卖身也没这么贵啊！”我气得大叫。
前台美眉捂着嘴笑，我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戏弄起来：“雯雯，要是你卖，一秒钟11我都买。”
她收起笑容，不屑地看着我：“切，你买得起么！”
我确实买不起，别说一秒钟11块，就是一晚上200我也得把钱包里的钱掏干净，还得用微信和支付宝再凑点。
这个叫韩丽雯的前台有理由对我不屑，据说家里老爸开了个不小的公司，上班都开着mini，纯属闲的玩票。她刚来那天我好心告诉她mini是二奶车，她却白眼一翻，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讨了个没趣，低着头走到工位上，很快就忘了韩丽雯的羞辱，毕竟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用200多块钱撑到一星期后发工资。
拿出油条正准备吃，李大驴进来了，“胖子，别吃了，童姥找你呢！”
童姥是我们副总付欣婕，年方27的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我们只要有一点错误，付欣婕必大做文章，直到我们认识到这个错误不仅对不起公司，甚至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所以我们亲切地称她为天山童姥，昵称童姥。
我骂骂咧咧地又狠咬了一口油条，才擦擦嘴上的油，走进了童姥的办公室，“付总，你找我？”
“你敲门了么？”这个事儿逼女人头也不抬，撂下这么一句话。
在心里祝福她月经不调白带增多后，我走回了原本就开着的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付总，我可以进来吗？”
“嗯。”
童姥这才终于抬头，用正眼看了我一眼，“王鸣，你的设计方案客户还是很不满意，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他就是个暴发户，喜欢大红大绿的，你就给他喜庆一点不行么，弄这些标新立异的元素有什么用！”
我看了看她的电脑，又是那个煤老板的开业仪式，这背景板我已经改了六回，那个胖子还是横竖不满意。
我压下心中的火，耐心地解释道：“付总，首先我已经尽力按照他的要求来改了，其次，那些元素我并不认为是标新立异，我这完全是为了客户着想。他开得是什么公司？是文化传播公司，不是城乡结合部的婚庆公司，背景板没有点个性，谁会记得住？要是按他的意思，弄得大红大绿的，不仅他丢人，我们公司也跟着丢人。还有。。。”
“行了，你别说了。”她打断我，神色有些疲倦，“王鸣，你也毕业两年了吧，收起那套书生意气吧！我们开公司服务客户，客户给我们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客户满意就是我们的口碑，没什么丢不丢人的。记住，你只是个策划人员，不是设计师，更不是艺术家！在你有资格对他人指手画脚之前，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好吗？”
我哑口无言，她的每一个字都戳到了我的痛处，而我完全无从反驳。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呢？那胖子吃一顿饭够我累死累活干一个多月，他的那个小女朋友，比我还小4岁。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书生意气是多么不值钱。
我不得不妥协，忍着委屈说道：“付总，我知道了，这次一定让他满意，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
“等等。”
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她的话又转过头来看着她。付欣婕又低下头不再看我，“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如果你还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个人来代替你。”
我真想一脚踹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但我只是想了想，就又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付总，下次不会了。”
我怎么能失掉这份工作呢，八百块的房租、吃饭、穿衣、抽烟，都要靠这每个月的四千块钱来解决。无业游民的日子我是真的怕了，自从半年前来到这座城市，这个所谓“白领”的工作就成了我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我一点都不想吃那根软掉的油条了，回到工位掏出烟，我去了楼梯间。
劣质烟草让我的情绪平静下来，我安慰着自己，毕业到现在受过的羞辱还少么？这算什么呢？嗯，根本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抽了几口，李大驴也走了过来，“哥们儿，怎么这个死表情，童姥又搞你了？”
我扔给他一根烟，意兴萧索地说：“不怪她，我自己没本事、没钱，挨骂活该，被客户挤兑更活该！”
龙强笑呵呵地点起烟，“你这么想就对了，人呐，就得任命，你看童姥，就比我们大两岁，可人家混成什么样。不能比的，不能比的。。。还是好好干活吧，干一天算一天。”
“就他妈你想得开！行了，你自己抽吧，我干活去。”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跟那张背景板较劲。我仔细研究了胖子煤老板每一次的要求，细致地一点一点改好，又从他的角度写出了文案说明。发到他邮箱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又被qiangjian了一次。
好在煤老板对我的这次qiangjian终于产生了感觉，快下班的时候，他竟然没通过付欣婕而直接打了我的电话：“小王啊，这次改得非常好，我就说嘛，你听我的准没错。开业那天你来啊，我给你发红包！”
这次不qiangjian了，改嫖了？我诧异着胖子的巨大转变，但还是决定当天一定要过去，哪怕是十块钱的红包呢，也能买一包蓝狼了。
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就下班了，我可以买一小块肉，炒一盘土豆肉丝，再吃上满满的两碗米饭。“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我在心里自嘲着。
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赵世杰。我接起电话，赵世杰像从前一样不讲理：“下班别走，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哥哥带你出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