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庶女毒后 > 第九十九章 太子温琅

第九十九章 太子温琅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相对于末族使节进京那天的壮观景象,祈国和瘴戾三族进京时,简直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迎着他们进京的人依然是方景城,他这位最大的皇子,最有权的王爷,最有资格站在此处,迎着别国使节。

    只是祈国使节前来的时候,让方景城有些意外。tqR1

    祈国与丰国实力旗鼓相当,两国只有少许的地方接壤,中间隔着瘴戾之地和末族,国境接壤之处皆是重兵把守,彼此提防,两国之间谁也不服谁,谁也不会尊称对方一声大国,按说这种情况下他们最多派个使节前来便可,但从他们马车里出来的,却是祈国的太子。

    祈国太子温琅,人如其名,生得如一块好玉,手执骨扇,衣着华贵,有一张一笑起一边嘴角会上挑的嘴唇,于是一笑便是坏笑,还是那种能勾得姑娘心神荡漾的坏笑。气度自是不凡的,毕竟是太子,天天在福贵地里养着,能差到哪里去?

    他执着扇子挑开马车帘子,对方景城挑唇一笑:“好久不见,我是该叫你城王爷,还是少将军呢?”

    几年前丰国和祈国打了一仗,战事惨烈,谁也没有奈何谁,当然祈国上阵的不是这位风流的太子,而是别的将军,不过方景城少将军的威名却是传遍了祈国,个个都将方景城列在了必杀名单之上,有方景城在一日,祈国便不安一日。

    一个将军能让敌人如此恐惧,其实是一种荣誉。

    方景城知道这位太子不少好事,只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对这位太子行礼:“太子请随意。”

    温琅一收骨扇,走到方景城跟前,装模作样叹了一声:“唉呀本宫原还想着将公主嫁给你,好把你给招安了,不过听说你又有心上人了啊?”

    方景城看了他一眼,故意在眼底泛出一丝柔情:“多谢太子记挂,本王的确有心上人了。”

    温琅看着他眼底的柔情莫名笑了一声,骨扇在掌心敲了敲:“那可有意思了,本宫很想见一见她,看看是何等绝色的美人儿,才能入得了堂堂少将军的法眼。”

    他说着又抬了抬骨扇:“不必安排了,我知道在哪里下榻。这望京城我也是第一次来,便好生逛逛,王爷若不放心,可以派两个人跟着。”

    杜畏走过来,问要不要安排人手跟着温琅。

    方景城摇头:“不必。”

    温琅那句“可以派两个人跟着”不过是笑话,别人或许不了解他,但方景城却知道,这位温太子对望京城简直了若指掌,哪家哪户哪里有巷道他都清清楚楚,派去跟他的人除非是毕苟,否则必然跟丢,没必要这么做。

    “盯紧方景悟。”方景城对杜畏说了一声就转身上马,既然温琅要自己去客栈,那他也就不陪着了。

    傅问渔对这个贸然到访还半点客气都没有的陌生人有些疑惑,他好像很自来熟,坐在傅问渔的藤椅上,傅问渔泡好的茶他自己端了一杯,桌上的点心不问自取,连傅问渔种的花他都随手摘下拿在手心把玩。

    “这人谁啊?”毕苟捅了捅花璇。

    花璇摇了摇头:“鬼知道啊。”

    傅问渔看他自娱自乐了半天,也不问话,由着他一个人表演独角戏。

    在他喝了第三杯茶,吃了第五块点心,摘了第七朵花还是没有让傅问渔开口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握着骨扇指着自己:“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你这不是准备讲了吗?”傅问渔看着他好笑道。

    被堵了话,温琅有些恼火,但还勉强算是好脾气,骨扇一开,自以为风流地摇了起来:“不才,祈国太子温琅正是在下。”

    “嗯,太子殿下来此,有何贵干呢?”傅问渔问道。

    “你怎么不惊讶?也不起身行礼?”温太子十分奇怪,难道见到别国太子了不应该很是惶恐吗?傅问渔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殿下你所穿的衣服不是丰国所造,手中的骨扇是十九玉骨扇,腰间的环佩是玲珑双珥铛,内藏温字,殿下,你下次要骗小姑娘,记得把这些东西藏好。”傅问渔对这位温太子有些无语,他是不是平日里日子过得太闲了给自己找刺激?

    温琅摇了摇十九玉骨扇,直摇头啧啧叹:“难怪是少将军看上的人啊,果然不仅长得漂亮还聪明,本宫看着都心动,不如你跟了我吧,我让你做太子妃怎么样?”

    “喂!“毕苟一声大喝,“你以为你是太子了不起啊!”

    搞毛线啊,当着他们的面要抢少主的人,找死啊!

    “当然了不起了,我可是未来的祈国国君,比你们的城王爷厉害多了,跟着我比跟着他强。”温琅说得一本正经,满口道理,无懈可击,“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傅问渔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绝对是病得不轻,所以她要做个好人拯救一下他的神经病:“承受太子厚爱,只是我与王爷情深不悔,便是山无棱,天地合,我也不能与他绝的。”

    毕苟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花璇帮她合上下巴,一脸惊恐地看着傅问渔:白日撞鬼了,小姐说鬼话了啊!

    “是吗?”温琅带笑的眼睛看着傅问渔,看了许久,从里面的调戏笑意渐渐变成了危险的狩猎的意味,然后本是玩笑着他的一声冷笑,骨扇挑着傅问渔下巴:“既然这样,那本宫还就要定你了!”

    傅问渔可算是见到了比方景城还反复无常的人,温琅简直说翻脸就翻脸,脾气变得比三月的天还要快。

    他眼中有着某种强烈的情绪,傅问渔看了许久都看不清那是什么感情,然后他收走骨扇,又笑起来,跟之前一样:“傅问渔是吧?害了四姐,杀了嫡母,炸了三哥的傅问渔,本宫很是欣赏呢。”

    傅问渔心中微觉疑惑,像温琅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应该要跟方景城一样,操心的是朝堂大事而不是自己这种小小的女子。

    温琅没有替她解惑,摇着骨扇缓缓出了门,走到门口遇见了风姿绰约正准备出门的傅念春,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腰身细软摇曳,妆容妩媚勾人,温琅看来是一个感情泛滥之人,这边刚说要跟方景城抢一抢傅问渔,那边就抱住了傅念春的细腰上下其手。

    傅问渔看着奇怪,便说道:“有没有这个人的卷宗。”

    花璇迟疑了一下:“有的,不过……需少主同意我才能从蛛网调出来给你。”别的倒还好,但是这温琅却是祈国太子,涉及两国之事,花璇不敢作主。

    “那算了。”傅问渔觉得这挺可笑,这么久过去方景城对自己的信任依然少得可怜。

    “不必这么麻烦。”她刚想着,方景城就出现在了门口,他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温琅,不过想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城王爷不妨细说。”傅问渔只觉得跟方景城说话之时,这院中的空气都要被榨干,她心间堵得难受,只想快点讲完放过彼此,也只想快点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到时候逃得远远的,离方景城远远的,永不要再与这人有任何纠葛,免得难堪。

    方景城看着傅问渔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间有些难过,但脸上却不露半分,声音也依然如常,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早年间我与他有些事情,所以他才来找你。”

    “什么事?”傅问渔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方景城迟疑了片刻。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傅问渔皱皱眉头,这般吞吞吐吐实在不像方景城的作风。

    “当年他求娶过颜开,因为我的原因未能达成。”方景城嘴里像是吃了一把莲子心,苦得舌头都不灵活。

    傅问渔先是一怔,然后大笑,一边笑一边摇头,笑疼了肚子笑弯了腰:“我知道了,多谢王爷如实相告。”

    “我只是不想骗你。”方景城也觉得这很伤人,可这就是事实。

    “当年他未能娶到肖颜开,现在就想抢走我算是报复你是吧,城王爷?”傅问渔笑出了眼泪,这些人真有意思,个个都挥着明晃晃的刀往她心上扎,傅问渔她还半分都躲避不得,只能硬生生地扛着,痛得死去活来还要笑得大声免得让人笑话。

    “你不是颜开我一直都知道,傅问渔你别这样。”方景城有苦说不出,他甚至不敢太过靠近傅问渔,他就怕沈清让哪天嫉妒得发狂,就要杀了傅问渔。

    可那一声声习惯成自然的“颜开”听在傅问渔耳都如刀如刺如最大的嘲笑声,她闭了闭眼,等着胸口的闷痛过去,再睁了眼睛问他:“这位温太子,跟方景阅有关系吗?”

    “难说,方景悟是方景阅的人,方景悟出生不好,不受父皇重用一直在外地,这些年来他与祈国的商人和朝臣都有来往,明着打的幌子是共同讨论书画之道,实际上……不过是为回京做准备罢了。”方景城言简意骇,几句话就把方景悟交代清楚了。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早早阻止,放任他这么做?”明明能早就杜绝的事,非要等他变成大麻烦到不好收拾的地步吗?

    “你不要小看方景悟,他远比你想象中的聪明,庶出的子女,总是想方设法求活的,不是吗?”方景城看着傅问渔,傅问渔就是庶女,她在生存的路上挣扎得有多难,方景悟就有多难。

    不过,这并不是通敌卖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