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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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舒闻言,点头,“恩。”将疑惑暂放心中,不过看其宇文默的神色以及防备皇帝模样,她心中便有了数。看来,宇文默这一身伤来的太过蹊跷,极为复杂。

    将布条一点点的拆下,不敢太过用力。有好多伤口的结痂处都已经与布条粘在一起。如今一点点的拆下的确要费神,否则怕将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给撕破。

    宇文默从听闻皇帝来了面色就极为的深沉,黑眸越发的幽深,周身弥漫着一团冷气。他低头看着认真为他拆布条的慕容舒,拧着眉沉声道:“无需如此小心,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可,一旦用力就会扯动伤口,伤口流血便会有血腥味很容易被人发现。”慕容舒摇头,压低声音回道。然后略微提高声音对门外的人吩咐道:“请让皇上稍等,让本王妃和王爷都重新更衣。”

    “是。”门外的丫鬟应道。

    慕容舒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小心的拆着。幸而今日早上拆过一次重新上药,否则现在更为的难拆。

    终于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所有布条拆下。慕容舒立即拿来衣服为宇文默重新穿上。

    可看到宇文默的头发后,慕容舒为难了,这小家碧玉的公主头是难以见皇帝的。不过此时宇文默已经下了床,便能让红绫进屋给他重新梳发了。

    宇文默察觉到慕容舒有些怪异的目光,便转身走向梳妆台,在铜镜之中看到头发。顿时圆瞪双目,他这两天都是顶着这个怪异发鬓的?顿时回头目光质问的看向慕容舒。

    慕容舒镇定从容的微笑,“这是失误。”

    “叫丫鬟进来重新梳。”宇文默嘴角一抽,沉声命令道。

    “恩。”

    过了一会子,红绫为宇文默重新梳发,慕容舒在此期间点了香后,便让丫鬟转告皇帝,让皇帝进入内间。

    而在等待的时候,皇帝等的未免有些烦躁,总共加起来一共等了两刻钟。

    跟在皇帝身后的有沈贵妃,甚至还有沈侧妃!她也一同来了!慕容舒扬眉,当她和重新躺在床上的宇文默一同为皇帝行礼之时,低头的慕容舒余光之中看到了沈侧妃眼中的得意之色,同时看到了沈贵妃眼中的神色。

    皇帝一进屋便将目光从慕容舒的身上转到了躺在床上的宇文默身上,见他面色苍白,果然一脸病态之色,眸光一闪,走上前,“南阳王无需多礼,躺在床上便可。”

    宇文默立即停止挣扎,并未下床。看似一脸歉意的看着皇帝:“望皇帝见谅。臣无法下床拜见。”

    “无碍,南阳王染病卧床休息,莫要起床又着了凉,躺着便可。”说话间皇帝便坐在了床边。

    慕容舒回头便见到了皇帝坐在了床边,暗中皱起眉,这皇帝身份尊贵,竟然坐在床边探望宇文默,这皇帝何时与宇文默有如此感情了?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不过宇文默却并不感觉意外,而是回道:“臣谢皇上担忧,只不过这些日子不能上上朝了。”

    “养好病最要紧,南阳王无需着急。这病来的突然,也是以前太过劳累的缘故,正好趁此机会南阳王能够休养一番。朕让人从宫中带出了上等的人参,给南阳王补身之用。”皇帝温和的笑道。

    闻言,宇文默作势又要起身相谢,皇帝连忙阻止,而在轻推着宇文默躺下时,他的手暗中用了些内力摁了一下宇文默的肩膀处。

    而宇文默脸上的感激之色未变,淡定的笑着回道:“谢皇上。”只是他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死握成拳。

    身在一旁的慕容舒瞧见此情景,两眉跳了跳。皇帝是在猜测宇文默是否受伤!如此看来,宇文默受伤果然与皇帝有关!只是看皇帝这模样也只是在猜测,并非确定。再看宇文默的神色镇定如常,可她十分清楚宇文默身上的伤有多么的严重!那伤口虽然结了痂,但是只要轻轻一碰便可皮破流血。这皇帝看似轻轻的一摁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只是宇文默的坚韧让慕容舒敬佩不已。如此锥心的撕痛他竟然也能忍耐!

    正在她想着那伤口若是破了流血,房中有了血腥味该如何应对之时,忽然感觉到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她。余光扫了过去,沈侧妃与沈贵妃同时打量着她。

    沈侧妃心中恨意从昨日到现在有增无减,今儿个她便是听到了下人们的议论,多数人已经对慕容舒改观,同时对她也不似以前那么尊重了。这一切都是慕容舒所做!如今再看宇文默虽说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是不错的,可昨日慕容舒竟是怎么也不同意她来见他,让她失去了很多机会。也导致得到了消息的沈贵妃质问。她沈柔向来对自己要求极高,从来不认为会失败,想要得到的通常都会用尽一切手段而得到。所以在看到沈侧妃不屑的目光时,她当然会受不了。

    沈贵妃则是看着慕容舒时,目光中有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暗光,想不到慕容舒短短的时间内就能从柔儿手中夺过宇文默,让宇文默在染病之时选择在梅园休养。而这段时间最是容易产生感情之时,幸而她在得知此事之后,第一时间内做出了安排,否则,依照柔儿那不沉着的心思,恐怕无法留得住宇文默的心!想到这里,沈贵妃眼中光芒更是深了几许。对上慕容舒的目光时,也是粲然一笑,仿佛以前的不快只是梦一场。

    慕容舒收回目光,暗中眉头皱起,沈贵妃与沈侧妃刚才的眼神不对!不用费脑力多想,二人又是存了什么心思。真是想不到沈侧妃竟然与那打不死的蟑螂有的一拼!

    就在慕容舒与沈贵妃,沈侧妃之间目光交战之时,已经过了一刻钟,皇帝与宇文默也谈的差不多了,宇文默连打着几个哈欠显示疲惫,皇帝半信半疑得到了印证的结果,再见宇文默的疲惫,也只有将疑惑放在心里,起身笑道:“南阳王好生休息,如若有任何需要尽可让府里人进宫禀告于朕。”

    “是,臣遵旨。”宇文默应道,话落便缓缓的闭上双眼,似乎真是疲惫至极。

    见状,皇帝眸子内闪过一道阴沉之光,敛了敛眉,眼睛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那缭绕摇曳的香炉上,香味不断的散发,围绕着鼻尖。眼前一亮,想要转身重新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可看到宇文默疲惫的模样,还有满屋子的人,紧皱着眉,转身离开。

    慕容舒低头弓腰相送。本来依照规矩慕容舒应该送皇帝除了王府大门,可是宇文默因染病,皇帝便阻止了慕容舒想送,而是让沈侧妃去送。幸而皇帝在房中呆的时间不算长,而宇文默也及时的有了疲惫之色让皇帝离开,否则熏香将无法掩盖的住血腥味。

    沈侧妃原本还想着趁这个功夫留在房中伺候宇文默,可皇帝却下了命令,她自然不能违抗。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默。

    沈贵妃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低声道:“若是不想让王爷在别人的房中,就多费脑子想些好的手段。别总是让慕容舒占了先机。”

    闻言,沈侧妃面色一白,低头紧咬着嘴唇。

    待他们离去之后,慕容舒遣退了房里的几个丫鬟。随后便坐在床边,与此同时,宇文默睁开双眸,定定的望着慕容舒,沉声道:“肩膀的伤口又破裂了。”

    “这次要止血怕是要费上一些时间了。”慕容舒冷声回道。随后便脱去宇文默的衣服,重新为伤口上药包扎。

    宇文默也缓缓的皱起眉,盯着已经不断冒血的伤口,面色渐渐透白。当伤口上重新上药,那痛感更是强烈,可见皇帝刚才使用的力道有多么的重!眼下的情况竟然比前天晚上更是重了几分!想到此,宇文默眼中杀气越发浓烈,在慕容舒面前,他竟然毫无顾忌的展现那浓烈到骨子里的杀气!

    这种扑面而来,让人的心猛的一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杀气,是慕容舒有史以来第一次碰见,难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文默。

    察觉到慕容舒看过来的视线,宇文默眼中杀气顿时消失,但那阴寒之气仍有存留。

    皇帝先行回宫,而沈贵妃却留在王府,打算在王府待上一夜再回宫。

    沈贵妃和沈侧妃二人同时回到竹园后。关起房门,沈贵妃便对沈侧妃厉声喝道:“相对于慕容舒,你有很多机会。毕竟这两年来南阳王的心都在你这儿,可现在却落得你好似失了宠!凭你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留不住南阳王的心?”

    沈侧妃面色变了变,她摇头回道:“我也不知。这段时间慕容舒完全像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跟以前的慕容舒完全不一样,就像两个人一般。如此迥异,自然引起了王爷的好奇心。”

    “变成了另外一人?”沈贵妃半眯起美眸。以前没有过多的注意,可现在仔细的向来,慕容舒的行事作风与以前相比完全不同!就好比两个人的做法。一个人真的能故改变如此之多吗?

    “是。不禁让我怀疑,慕容舒之前都是伪装,她明知道我与王爷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是她能够相比的,所以那两年开始隐藏真性情,这段时间浑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果然引起了王爷的注意。”沈侧妃拧眉将心中疑惑全部说了出来。

    闻言,沈贵妃红嫩的唇渐渐的抿成一条线,眉尾上扬,眼中浮现一道极亮的光芒:“也许眼前的慕容舒根本就不是慕容舒!你之前不是与本宫说过,慕容舒曾经与一个小妾言语相争,随后便自食恶果摔伤了。然后从那次摔伤后醒来便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人?也许被人掉了包?又或者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这种猜测显然沈侧妃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边摇头道:“王府守卫森严,不可能被换人而不被人发现。那俯身直之说也不能说服人。”

    沈贵妃的白皙的脸上却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拍拍沈侧妃的手背,笑道:“不,想要王妃之位,那么这一切就都可能。”

    沈侧妃身形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贵妃,眼底渐渐的染上了与沈贵妃同样的笑容。二人面面相觑,已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最近本宫已经与皇上提及了三妹的婚事。父亲和母亲已经同意让三妹嫁给世子宇文皓为侧世子妃。这两日就会下旨。”沈贵妃落座之后,抿了几口茶后便对沈侧妃说道。

    听言,沈侧妃猛的看向沈贵妃道:“竟是侧妃?看来三妹在世子心中果然不懂反响!”依照沈莹庶女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给世子为侧妃,只是作妾父亲的面子上又不过去,可毕竟宇文皓并未娶正妻,就连妾室也没有。沈莹嫁进去后,与主母无异。若是能够早些生了子嗣,这辈子便不用忧愁了。

    想到这里,沈侧妃忽然嫉妒起沈莹来。

    “此事还未与世子提及。具体的事宜过两日再商量。如今三妹也能如愿以偿。本宫在后宫身份不必皇后差,并且深得皇上宠爱。而柔儿你莫要让父亲和母亲失望,如若你在南阳王府失了宠,王爷不站在你这边儿,那么,让父母亲还有本宫的面子放在哪?”沈贵妃叹了口气,说道。

    沈侧妃面色一变,低着头回道:“柔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之日,趁着这个时候,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有顾虑。千万要记住,慕容舒已经怀有身孕,若是诞下一男,你在南阳王府中更无位置。”沈贵妃话语一沉,直接的指出要点,嘴角勾起的也是一抹狠色。

    沈侧妃暗中双手握拳,半响后意志坚定的点头。“柔儿谢过姐姐教导。”

    梅园

    宇文默肩膀上的伤口重新裂开之后,极为不容易的止血,一会子的功夫血就能将厚厚的布条渗透。慕容舒紧锁眉头,继续这样流下去绝对不行!否则会危及性命。

    可万万不能去找大夫!别说让府中的下人知道,现在那沈贵妃可仍旧是在王府呢!

    那该如何是好?

    瞧见慕容舒望着伤口发呆,宇文默发白的嘴动了动,“多上些药。”

    慕容舒摇头,金疮药已经上的够多了,这会子等着秋菊煎药好了送来呢。只是那汤药也不知能不能尽快止血。这血是真的不能流了!只是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可以输血。

    不过……眼前一亮,走出内间去了外间对红绫吩咐道:“红绫,去让小厨房尽快熬一碗糖水。”

    “糖水?”内间的宇文默听到了慕容舒的话,不解的嘟囔道。

    不过一会子,红绫便将一大碗的糖水送来。慕容舒连忙让宇文默服下,宇文默皱眉,“本王暂时不想吃糖。”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对这甜丝丝之物并不感兴趣。

    闻言,慕容舒面色一沉,“这糖水可补充体内水分,也可适当的缓解不适,爷现在失血过多,喝糖水极有用处。”

    听这话,宇文默便知不能拒绝,也只有不清不愿的喝下。喝过之后,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甚是甜腻,口中甚是不舒服。”

    慕容舒冷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宇文默见状挑了挑眉,又嘟囔了一句。不过这句话慕容舒没有听清,也没有去问。只是将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出了内间。

    幸而下午宇文默喝过药之后血止住了,而他的面色也不再那么苍白。慕容舒真怕他无法坚持下去,耽误她明日的行程。毕竟李氏心心念着她,无论如何她也要回去一趟看看,究竟李氏病的有多严重。而且回去之后也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一下。当面与慕容秋说会更好一些。

    第二日,慕容舒安排了秋菊和青萍在外间伺候着,如若宇文默需要什么便进内间伺候。又让丫头婆子照顾好轩儿,莫要让轩儿到处乱跑,若是不经意间冲撞了沈贵妃,容易惹上麻烦。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慕容舒便坐上了马车去了将军府。

    路上,红绫面上难掩担忧之色,“太太近年来身子不好,吃了再多的补药也没见好转,这种情况如若继续下去可不行。”

    慕容舒是神色也有些凝重,以前她不懂医术,可这段时间一直钻研医术,对李氏的身体情况心中也有了大概,虽说之前是二姨娘和慕容琳暗中下了手脚,用了水蛭和减少补药中的药材,可及时如此,李氏的身体也是奇差无比。就算每日尽心疗养身子的话,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况且,如今年老色衰被慕容秋伤的太深,李氏本就求生**不是那么强烈。

    相信李氏也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所以在夜间做梦之时,梦着她。虽说她与李氏并不是亲生母女,相处时间也甚短。但也许是这具身体存留下的那一丝心思,又或者她是一个普通的人,有着人性的善良,对李氏也有着一份亲情。所以,她在暗中做那么多事儿,顾及那么多也是不想伤害李氏。

    “只要细心疗养,会好的。”慕容舒清声回道。

    将军府

    李氏一听慕容舒回将军府来探望她了,立即让丫头们为她梳妆打扮,并在干干的脸上上了胭脂,让面色看起来红润些。还有了胃口让人熬了一碗燕窝粥,整碗都喝下了。

    慕容舒到了后,见到李氏有些精神头,面色也不是那么苍白,虽然能够看出来脸上有些胭脂,但是最起码眼睛内有光。

    “母亲。”

    “都有了身子,怎能坐马车赶了这么久的路?若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以后可不能如此了。”李氏一见慕容舒就立即说道,嘴上虽然责备着,可脸上却是有着笑容,丫鬟扶起她走过去。

    慕容舒走去扶着李氏,笑道:“好久没见到母亲了,想得紧呢。说什么我都要回来见母亲的。”

    闻言,李氏回头责备的看了一眼知画,“这丫头非要去王府告诉你。母亲怎么拦着都不行。”

    “母亲别怪知画,她也是担忧你。也理应告诉我,要是早知道母亲病了,我早就回来看的。也不会这么晚。好像母亲又瘦了。听知画说,母亲这段日子吃不下什么,这样万万不行,以后每日都要喝一碗燕窝粥,然后正常用餐。”慕容舒皱着眉说道。握住李氏的手,发现好像比上次更瘦了一些。

    果然,李氏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

    “恩,我晓得,日后一定会多吃上一些。”李氏笑着应道。

    知画立即掩嘴笑道:“太太不停奴婢们的劝,今儿个王妃来了,就说了一句话,太太就听了。日后要是太太再不听劝,奴婢就去劳驾王妃。”

    闻言,慕容舒笑着点头,“好。知画这丫头真是不错。”

    李氏也忍不住的笑道:“这丫头不能管,还有着脾气。”

    知画撅起嘴回道:“奴婢是担忧太太您的身体!”低头间,她的眼中一抹异光一闪而过,脸上也有了一丝歉意。

    几人又笑着叙了一会子话,李氏的心情明显大好,脸上一直有着笑容。

    慕容舒见时间差不多了,可仍旧没等到慕容秋,便问向李氏:“父亲不在府里吗?”听闻她来,慕容秋若是在府里就定然会来李氏这,可这半天却不见人影。

    闻言,李氏脸上的笑容一敛。摇头回道:“这几日都早出晚归,怕是公务繁忙吧。舒儿有事?”

    慕容舒将李氏有些黯然的神色收入眼中,不动声色,脸上带笑回道:“无事,就是问问。”

    早出晚归?慕容秋能这么忙?想起前两日听闻下人所说,慕容秋好似经常出入一个府邸,那府里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长相很妖艳。她不由得猜测,难道是二姨娘?将疑惑放在心里后,慕容舒如无其事的又与李氏说了一会子。李氏笑足颜开。心情大好。连连承诺一定会按照要求用饭。

    时间差不多后,慕容舒便又坐上马车赶回府。

    刚回梅园,要回房间看看宇文默什么情况时,守在门前的青萍便上前道:“禀王妃,沈侧妃在内间伺候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