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因为风就在那里 > 第27章 chapter27

第27章 chapter27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r27

    骆绎一愣:“什么?”

    “被燕琳杀死的。”

    骆绎紧盯陆叙。

    “燕琳被性侵,反抗中失手杀死了吴铭。那群手下没了主心骨,准备杀了燕琳逃路,还好姜鹏的人带着警察及时赶到,都给抓了起来。不过那个持刀人冥顽反抗,还想挟持燕琳逃命,被击毙了。”

    骆绎有一会儿没说话,手里的烟捏断成两截,过了很久,才问:“燕琳她人呢?”

    “浑身是伤,被送去医院了。”陆叙说,“她情绪很不稳定,也不肯回答警方的问题,说是——要见你。”

    陆叙观察着骆绎,后者表情死寂,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骆绎把碎烟扔进垃圾桶里,重新拿出一支完好的塞进嘴里,拿火机点燃了,执着地问:“吴铭怎么死的?”

    “被碎啤酒瓶刺穿喉咙。”陆叙又说了一遍,“燕琳现在想见你,别人说话她一律不听。”

    骆绎沉默半刻,呼出一口烟了,道:“走吧。”

    ……

    医院离派出所不远,步行只需五分钟。

    病房外的走廊上,几个民警和医生低声交谈着。

    骆绎经过,隐约听到医生说:“……手掌虎口割裂……防御伤……多处擦伤……外.阴撕裂……”

    骆绎走到病房门口,脚步停了一下,推门进去。

    燕琳半躺在病床上,额头贴着纱布,脸颊被抽打肿了,涂了药水,十分凄惨。

    她手指也缠了纱布,指缝间却松松地夹着一根烟,缓缓抽着,她眼神移过来看向骆绎,悲哀与怨恨转瞬即逝,变得冷漠。

    骆绎过去把她手里的烟抽下来,掐灭了扔进垃圾桶,说:“医院里不能抽烟。”

    “你来就想跟我讲这个?”燕琳抬眼,胸膛起伏。

    骆绎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说:“把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你好好休息养伤,别想太多,别给自己——”

    他意识到说什么都是空白,话便撂在了半路。

    他低眸看见床边放着燕琳今晚穿的那件衣服,淡紫色的深v紧身长裙,被撕碎了。他收回目光。

    这景象落到燕琳眼里,她讽刺地笑出一声:“我穿这件衣服,原本是想去吸引你的。”她抓起枕头摔向他。

    骆绎没挡,枕头砸在他肩上,掉落地面。

    他一句话没说,任由她发泄。

    燕琳轻轻喘了口气,靠回墙上,终究还是静了下去:“别安慰我,也别提这事儿,我不想听。我见你,不是想说这个。”

    骆绎:“好。”

    燕琳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说:“罗绎,当初我离开,你是不是还怨恨我?”

    “没有。”骆绎平静看她,“你走的那会儿,我也没怨过你。甚至觉得是种解脱。”

    燕琳看向他。

    “那是我一生最狼狈的时候。拖你下水跟我受苦,我不好受。虽然那时我没想过跟你分开,还想为了你重振旗鼓,但你提出分手的时候,我一面觉得悲哀,却也觉得解脱。”

    燕琳惨淡一笑,摇了摇头:“你没和我说过这些。”

    骆绎:“已经分手,有什么可说的。”

    燕琳颤颤地吸一口气,又再度平静下去,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

    骆绎拧眉。

    她浅浅一笑:“我是病人,就纵容我一回吧。”

    燕琳点燃烟放在嘴里吸一口,说:“这两年,你还遇见过比我更契合你的人?”

    骆绎:“没有。”

    燕琳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骆绎话却没说完:“如果你指的是当年的我。”

    燕琳波澜不兴,反问:“现在的你呢?”

    “现在的我跟你,已经不适合。”

    燕琳有一会子不说话,抽着烟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退让道:“既然无恩无怨,做合作伙伴也无妨。我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你也清楚我们俩以前在生意场上多匹配。你放心,我并没有想跟你在办公室重燃旧情。”

    骆绎摇了摇头。

    燕琳不可置信:“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儿经营客栈?”

    骆绎道:“我办完该办的事,还是会回北京,还是重操旧业。”

    燕琳冷笑一声:“所以只是不跟我共事喽?”

    骆绎:“嗯。”

    燕琳:“你给我一个理由。”

    骆绎并不回答。

    燕琳轻嘲一句,逼他:“我已经让你不屑说真话?”

    骆绎看向她:“我未来的女朋友很小气。”

    燕琳哑然半刻,眼里浮起一丝薄雾。骆绎面色终究缓了下去,说:“燕琳,以你的条件,比我好的男人不都任你挑?”

    “那倒是。”燕琳冷傲一勾唇,瞬间眨去泪雾,说,“我没事了,你叫警察进来吧。”

    ……

    骆绎出了病房,示意陆叙他们可以进去了。

    他立在走廊的窗边,望着夜里的小镇,不自禁摸了根烟咬在嘴里,想起是在医院,又收了回去。

    没了烟,他的手指飞速地敲着墙壁,速度快得像是在颤抖。

    吴铭死了。

    他万万没料到吴铭死了。

    他多年漂泊,多年苦追,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丝线索,竟就这么断了。

    骆绎站不住,咬着唇来回走了几步,低下头,双手用力抓紧了自己的脑袋。

    ……

    大概一刻钟后,警察们出来了,陆叙停下,对骆绎说:“医生说她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你们没车,过会儿派辆警车送你们上山。”

    “谢了。”骆绎又问,“吴铭的事她怎么说?”

    “和之前了解的大致一样,没补充什么特别的细节。”

    骆绎还不肯放弃,快速道:“马上去搜查吴铭的住处,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

    “剩下的事交给警方,不用你管。”陆叙打断,又补充一句,“你现在也是被怀疑对象。”

    骆绎脸色变了一变,问:“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陆叙眼神锐利,顾忌着在医院,他凑近骆绎,压低声音,“最关键的证人被你前女友杀了,你问我?还有,你们刚才在里边讲了些什么?她为什么非要先见你?!”

    骆绎半晌无言,突然竟笑出了一声。那一刻,他悲凉得无话可说。

    “别让我从吴铭家里找出什么和你有关的东西。”陆叙指了指骆绎,转身大步走开。

    骆绎身上血和汗尚未干透,伤痕累累却不及心里无尽的凄凉与疲惫。他看着陆叙离开的背影,淡笑着摇了摇头,却突然一脚踢在墙壁上。

    ……

    骆绎找医生拿了药,去病房里接燕琳。燕琳已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等他,又在抽烟。

    骆绎走过去,夺过她嘴里的烟一扔,烟头砸在墙壁上“咚”地一响。

    燕琳抬眸看他,察觉出他此刻情绪很差,没顶他。

    骆绎收好病房里的东西,说:“走。”

    燕琳手撑着病床,发出“嘶”的一声,又坐回去。她轻声说:“我下边受伤了,站不起来。”

    骆绎面无表情,过去把袋子递给她,燕琳拿好了,骆绎把她抱起来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大楼,刚走到院子口,墙外传来哒哒哒的跑步声,周遥喘着气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迎面撞见骆绎抱着燕琳,愣了一愣。

    骆绎从周遥身边走过,说:“上对面那辆车,回客栈。”

    周遥瘪了嘴,立在原地不动,还披着骆绎的风衣。

    骆绎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说:“再不走你就给我在这儿站一晚上。”

    骆绎走去街道对面,把燕琳放进车里,回头再看,周遥默默地低着头走过来,她不看他,把他的风衣用力塞回他手里,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无话。

    只有燕琳说了句:“我好累。”然后歪头靠在骆绎肩上闭了眼睛。

    骆绎静默无言,侧头看着车右边的后视镜,小小的镜子里,周遥垂着眼睛,表情很难过,毫不掩饰。

    骆绎看了她很久,最终,他疲惫地阖上了双眼。

    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局势偏偏不按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反而一步步滑向危险复杂的深渊。

    周遥啊,他不知还护不护得住她。

    ……

    到了客栈,车刚停下,周遥就冲下车跑了进去。

    骆绎没叫她,跟民警道了谢,把燕琳抱回她房里。

    他把燕琳放到床上,转身要离开,燕琳从背后搂住他:“别走。”

    骆绎回身,燕琳跪起来搂住他的脖子:“绎哥,我今晚有些害怕。你留下陪我一晚。”

    骆绎低头,把脖子上她的手拉了下来。

    “真要走?”燕琳嘴角一颤,“认识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一个‘怕’字。但今天——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骆绎走到窗边的藤椅里坐下,说:“你睡吧。”

    燕琳才欲上前,骆绎开口:“别下床。”

    燕琳清楚他个性,也不想惹他离开,便也不做其他打算,关了灯拉了被子睡觉。她侧身睡着,看着黑夜中他的暗影;他坐在椅子里,看着夜的虚空。

    寂静。

    燕琳问:“你在想什么?”

    骆绎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良久,燕琳一边唇角缓缓弯起,说:“绎哥,记住这个夜晚,我是在这一刻重新爱上你的。”

    椅子上的人影没有回答,燕琳闭眼入睡。

    待燕琳半夜醒来,椅子空了。

    黑黑的夜里,她的眼底一片冰凉。

    ……

    周遥早晨醒来,浑身骨头疼,以为昨晚high过头,并没在意。

    她按时下楼吃早餐,在院子里撞见骆绎,迎面碰上,他往左她往左,她往右他往右。

    周遥:“……”

    骆绎:“……”

    两人停下,看着对方,似乎想了想对方要走的方向,移开避让,结果再次同步,又撞上正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院子里跳交谊舞。

    周遥满面潮红,不满道:“你挡我路干嘛?”

    骆绎盯着她,往后退了一步,两步,还微微颔一颔首,示意“请”。

    周遥见他连解释都不给了,心里疼得要命,赌气快步走过。

    “周遥。”他忽然开口。

    “干嘛?”她气鼓鼓地回头,却还是有期许。

    “你脸怎么这么红?”

    “哦。刚有人惹我生气,我气的。”

    骆绎默然半刻,问:“你同伴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周遥说完,特意补一句,“后天我们就回去了。”

    他平静说:“好。”

    周遥一愣,简直不敢相信,更恼自己不争气,一咬牙羞愤离开。

    骆绎一上午都再没见到周遥,中午清理完货单经过院子,抬头见周遥的房间木窗紧闭。

    他想起她脸上异常的红晕,走进厨房问洗碗的伙计:“搞地质的那个大学生中午来吃饭没?”

    “来了。”

    “她情况怎么样?”

    “啊?”伙计不明白,“什么怎么样?”

    “看上去正常吗?”

    “哪里……不正常吗?”伙计不懂老板想表达什么。

    骆绎罢了,挥挥手:“没事。”

    下午依然没见周遥,倒是燕琳能下地走动了,来吧台这边喝酒,骆绎把吧台交给了酒保。

    到了晚上,骆绎再次去厨房问,这回伙计说:“没来吃晚饭。”

    骆绎皱了眉,走到院子里望她的窗户,屋里头黑黢黢的。

    公共区聚满客人,非常热闹。

    “老板,刚刚下的单是红茶,你弄成了绿茶。”阿敏小声提醒。

    “你来。”骆绎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往吧台外走,“我处理点事。”

    骆绎上了楼,到周遥的房门口敲门,一连敲了好几下,没人应。

    “周遥?”他叫她,“周遥?”

    一直没人应。

    骆绎心下一沉,迅速下楼,找桂嫂拿了钥匙,飞奔上楼,打开房门,几大步走到榻边,拍开床前灯。

    周遥睁着眼睛,笔直而安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要从他眼底看进他内心。

    四目相对,两人有几秒都没说话。

    骆绎终于皱眉:“叫你怎么不答应?”

    周遥眼睛黑漆漆的,看着他说:“不想理你。”

    骆绎噎了个严实,眼神变得严厉。周遥对抗地看着他,这回一点都不怵他了。最终,他恼烦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视着她,缓声问:“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吃过药了。”周遥说。

    骆绎不听,要摸她的额头,周遥一把打开他,生气:“不许碰我!”

    骆绎低头看着她。

    周遥也知自己矫情了,瘪一瘪嘴,道:“说了没事,我故意的。”

    骆绎一时无言,问:“没吃晚饭?”

    周遥沉默半刻,选择了诚实。她小手默默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指了指垃圾桶,她吃过面包和饼干,包装袋在里边。

    骆绎:“……”

    一面晓得不下楼,赌他会在意,一面又晓得不亏待自己的肚子。骆绎简直拿她没办法。

    “你手机呢?”

    周遥稍稍抬一下头,示意方向。

    “密码。”他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她拇指摁一下解锁。

    他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拨了一下,放下手机。

    两人很久都没再说话,他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周遥气了,说:“你走吧。”

    骆绎知道她等他解释,可开口无言,半晌,问:“你真想让我走?”

    周遥垂下眼眸,不做声。

    “嗯?”

    “对!你走吧。再见。”周遥翻了个身,把自己负气的情绪表达得清清楚楚。

    “我要是不——”骆绎看见她的发丝贴在汗湿的后颈上,一愣,立刻把她翻过来。

    周遥正生着闷气:“你干什么——”

    他大掌摁住她的额头,眉心瞬间皱起:“发烧了。”

    “我吃过退烧——”

    “穿衣服,我带你去找医生。”

    周遥没动静。

    骆绎斥:“要我掀开被子给你穿?”

    周遥声音低了下去,这才说实话:“骆老板——我头晕得厉害,没有力气。”

    骆绎扶她坐起,她烫得像一只火炉,他心中一骇,吃惊她如此高的体温,此刻竟还清醒。

    然而一坐起身,周遥就不行了。

    骆绎才松开她去拿衣服,周遥就轻飘飘地向后倒去。

    骆绎立刻回身把她拉进怀里,她晕晕乎乎:“诶?刚才还好好的。”

    骆绎把她抱在怀里给她穿衣服,眼睛扫一眼柜子,问:“你刚吃的药,药盒在哪儿?”

    “垃圾桶。”

    骆绎把药盒翻出来装进兜里。

    到了户外,深夜寒冷,周遥一阵一阵地发抖。骆绎把她拉回室内,说:“等我一下。”

    他拿来男士风衣,围巾帽子防风面罩,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头昏脑涨,鼻子也变得不灵敏,却闻得见全是他的味道。

    骆绎看一眼她蔫蔫的样子,轻哄:“坚持一下,村里就有医生,不远,一会儿就到。”

    周遥脑袋很重,咚地点了一下头。

    果然几分钟就到。然而,村里的医生走亲戚去了,不在家,诊所关门。

    骆绎在深夜的冷风里狠狠地咬紧了牙。

    周遥歪在摩托车后座上,呼吸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骆绎手伸进她帽子,探她额头,温度比之前更高了。

    骆绎给扎西打电话:“和你叔叔说一声,客栈有个病人要打针,我现在带人去镇上,麻烦他去医院等我。我一小时就到,不,——四十分钟。”

    骆绎把周遥的双手拉到前边来抱住自己的腰,说:“你靠在我背上睡一会儿。”

    周遥点点头,脑袋靠在他背上,像蜷在他身后的一只虾米。

    骆绎发动摩托车,疾驰而去。

    夜幕下的群山一片黑暗,只有摩托车灯撕破一道光明的口子,在山路上蜿蜒前行,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熄灭了,但仔细一看,世界并非完全黑暗,有隐约的天光,将山脉晕染成墨蓝。

    “周遥。”

    “唔?”

    “抱紧了,别松手。”

    “唔。”

    秋天的深夜,山里安静极了,只有耳旁呼啸的风声,很大,但周遥并不觉得冷。

    她被他的风衣包裹得很严,他的帽子,他的围巾,他的防风面罩,她像一个被保护在玻璃罩子里的婴孩。

    纵使狂风一路呼啸,要撕碎她的包围圈,却是徒劳。

    那么长的山路,她环抱着他,靠在他的背上,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只是在偶尔朦朦胧胧醒来时,看见群山之上,漫天繁星。

    那夜从他的帽子里看出去,看到的那钻石般璀璨的星光啊,亘古得像亿万年前当脚下的这片高原还是汪洋大海般一样。

    即使是很久很久之后,周遥都会记得那一路的星空与山脉,记得那任凭风声呼啸她却被温暖保护的幸福与安全。

    或许就是那一刻,在迷迷糊糊中,爱上了吧。

    只不过在当时,谁知道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

    到医院门口,骆绎拉了一下周遥的手,没拉开,她睡得很沉,却乖乖地听着他的话——牢牢箍紧他的腰,不松手。

    骆绎一边扶住她,一边困难地下了摩托车。

    “周遥?”他轻声唤她。

    她没有反应。

    他摘下她的面罩、帽子、围巾,像剥开一只熟透的苞谷。她面颊潮红,呼吸很沉,因为听见他的声音,她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微睁开眼:“到了?”

    “到了。”

    “哦。”她头一歪,靠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她这一倒头的踏实感,让他心里狠狠磕了一下。

    “对不起。”他把她的头揽在怀里,下颌紧紧贴住她滚烫的额头,“对不起。”

    ……

    很快吊了水。病床上的周遥双眼紧闭,呼吸声清晰可辨,沉重而痛苦。

    骆绎握着她的手守在床边,很累了,却睡不着。

    不久,扎西的叔叔来查看情况,见周遥没有异常反应,说先回家了,换吊瓶或抽针的时候叫一下值班护士。

    骆绎谢过医生,送他到楼梯口,又顺便下楼到医院对面的小卖部买烟。他买了烟靠在一旁的墙上先抽一支,手上的绷带还没拆,背后的伤也在隐隐作痛。

    深夜的镇上没有人影,几个浪子过来买口香糖。骆绎无意间扭头看他们一眼,与其中一个对上眼神,那人戴着口罩,眼神阴厉。

    绝非善类。

    骆绎收回目光,继续抽烟。

    几人嚼着口香糖离开,却是走向医院。

    骆绎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忽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