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于康熙末年 > 第四百五十四章 福祸(三)

第四百五十四章 福祸(三)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四章 福祸(三)

    香彤心里虽晓得,但是却也明白,这在边府里,老爷就是天。

    虽说上面还有两位老太太,但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谁敢去两位两太太面前说嘴。事情闹将出来,别说是妙云,就是她自己个儿,也指定是打死了事。

    如今,这边不仅要逆来顺受,还要安排妥当,省得扰了老爷的兴致。

    回到偏院,看着依旧带着几分忐忑的妙云,香彤实是说不出口。

    这边值夜的几个婆子,小丫鬟,香彤都找由子悄悄打发了。还不晓得妙云会是个什么情景,要是老爷羞恼,这院子里人越多,倒霉得越多。

    况且,妙云虽说生了孩子,成了妇人,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尽管出身仆下,也是打小三从四德地教养过来的,到底是正经妇人。

    且不论老爷得不得手,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儿,落到旁人眼中,怕妙云自己个儿就活不下去。

    想到这个,香彤有些担忧,看着妙云道:“姨奶奶,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什么委屈,你且要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不管你这当娘亲的能照看上几分,这有娘的孩子同没娘的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妙云听了,点头道:“谢谢彤姐姐好心跟我说这些个,这些我都省得。如今这吃穿不愁的,还有什么委屈呢?我不过是个家生子儿,能得到老爷太太的抬举,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再不敢有半分抱怨。那样不知足,会招祸患的。”

    香彤心道,就算知足,这祸患也是避无可避。

    想想这深宅大院的,也没什么可指望的,香彤便有些意兴阑珊。

    少一时,便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

    妙云没有听到廊下婆子的报禀,以为不是老爷来了,便没有起身,还坐在炕边做针线。

    香彤已经出去,迎到门口挑了帘子。

    李煦见这边肃肃静静,眼前只有香彤一个侍候,心里颇为满意,道:“这大半年,也辛劳你了,赶明儿叫你大奶奶给你长月钱。”

    香彤本是李煦屋里的大丫鬟,拿得就是一两银子的月钱。再往上长,就是同两位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同例。

    这才是天大的体面,往后就算是内宅的“供奉”,在主子门前能说上话,养老都在李家的。

    香彤本也为自己的终身发愁,难道还真要熬到二十岁被发出去配小子不成?别说那吃糠咽菜的日子,她受得不受得。就是她亦非完璧这一条,怕是就算是个莽汉,也不愿做这个活王八。

    听了李煦这话,她也是带着几分真心欢喜来。

    听到李煦的说话声,妙云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往外迎来,刚好同李煦打个照面。

    因方才涨奶,湿了衣裳,妙云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看起来比方才越发端庄秀丽。

    李煦看着她的粉面,在扫到她的鼓鼓囊囊的胸前,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妙云却有些被盯着手足无措,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不敢露出质疑神色来。她俯身下去,带着几分战战兢兢道:“老……老爷……”

    李煦站在她跟前,就是要等着她俯身下去。他回头看了香彤一眼,香彤心下领会,低头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香彤看了看上房的灯火,走到院子门口,将门闩拴好。而后,她叹了口气,回厢房去了。

    妙云蹲下去半晌,也不见老爷叫起,心里越发恐慌。她悄悄往老爷后面望去,打算要寻香彤求援,哪里还有香彤的影子?

    李煦就站在妙云身前,瞧着她的小动作,越发地觉得眼前这小东西可人疼。他微微地阖上眼,使劲地嗅了嗅,还能闻到妙云身上的奶香味儿。

    可怜妙云,刚出月子,身体还柔弱,蹲了一会儿,就有些个站不稳,身上立时出了一身汗。硬挺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

    李煦等得就是这一刻,伸出胳膊去,将妙云接了个正着。

    妙云的额头碰到李煦的下巴上,身子被李煦搂了个满怀。她唬得不行,只觉得脚软,想要挣扎开来。

    已经落到怀里的小白羊,李煦哪里会放开?他胳膊一伸,搂到越发紧,带着几分关切道:“这么不小心,让老爷看看,是不是扭了脚?”说着,已经将妙云打横抱起,往里屋去。

    就算是年岁不大,到底是经过事儿的妇人,妙云被又搂又抱的,心里也明白几分。

    真真是魂飞魄散,等省过神来,她已经被抱到里屋床上。

    李煦坐在床边,圈着妙云,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摩挲。

    虽说搁着衣裳,但是妙云却觉得寒气逼人,不由地战栗起来,哀求道:“老爷……”

    随着说话声,妙云的眼泪已经簌簌落下,真是怕得不行。

    李煦松开手,去擦拭妙云的眼泪,说道:“这委屈的,老爷就那么惹你生厌?”

    妙云离了他的禁锢,退到床里边,鼓足勇气,哽咽着道:“老爷……奴婢是……是二爷的人……”

    李煦听了,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舒坦。不过,看着眼前这妙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只觉得胯下发热。

    他往床里挪了挪,伸手摩挲着妙云的脚腕,道:“你是李家的人……所以老爷才疼你……来,让老爷瞧瞧,方才有没有扭了脚踝……”说话间,他也到了床上。

    妙云避无可避,缩成一团,哀声道:“老爷……奴婢没事……”

    李煦哪里还听得进去,已经双手启动,褪去妙云的鞋袜。

    虽说不是三寸金莲,但是琼脂般的玉足,盈手可握。李煦卧在手中,只觉得身上已经硬了。

    妙云虽说经过人事儿,但是不过是一晚儿,挨过身子的男人,只有李鼎一个。她那里经过这个,又惊又怕之下,人已经僵住了。

    只觉得身子发麻,动也不敢动。

    李煦的手,已经从脚踝摸到妙云的小腿。

    身子虽说僵住,妙云嘴里还低声祈求道:“老爷……使不得……”

    李煦已经是箭在弦上,哪里还收得住,一只手摸着妙云的腿,一只手去搂了她的脖颈,好声哄道:“你是我们李家的人,老爷使不得,谁使得……”

    虽说出身卑微,但是妙云心里也存廉耻之心,这般的丑事如何能受得,羞愤之下,她便要咬舌自尽。

    李煦见她神色决绝,瞧着不对头,忙一把抓了她的下巴。

    妙云既是一心求死,便减了畏惧之身,伸手要推开李煦,不小心在他脖子上抓了一把。

    李煦只觉得脖子上火烧火燎,心下着恼,怒道:“给脸不要脸的贱婢,敢像老爷动指头,香玉那丫头的性命,你要舍了么?”

    妙云听提到女儿,身上一哆嗦,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煦,道:“姑娘……玉儿是老爷的亲孙女……”

    李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耷拉下脸来,阴森地看着妙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李家的孙女,不缺这一个。有个这样不知好歹的娘,这样的孙女留着做什么?”

    孩子却是当娘的软肋,李煦即使用香玉做威胁,妙云哪里还顾得上荣辱,已经翻身跪在床上,弯腰身子跪求着:“老爷……老爷……奴婢……奴婢……不敢了……”说到最后,她已经是脱了力,瘫在床上,“嘤嘤”地哭着。

    李煦素来是惯会怜香惜玉的,说了两句狠话,见她服帖了,也就转了脸色,摩挲着妙云的后背柔声道:“哭什么,老爷自叫你晓得什么是人生极乐……”

    厢房门口,香彤倚门站着,见上房的灯熄了,并没有传出哭闹的声音来,这才算安下心来,转身进了屋子……

    *

    京城,曹府,梧桐苑。

    夜深了,夫妻哄着天慧睡下,两人也洗脚安置。

    因兆佳氏忙着曹颂他们兄弟的亲事,曹颙想到自己的儿子闺女,对初瑜道:“这不过是一转眼儿的功夫罢了,当年瞧着小二、小三,也是孩提之间,如今都到娶媳妇的年岁。咱们天佑、恒生他们,不晓得往后会娶什么品性的媳妇。”

    初瑜道:“这姻缘都是老天爷注定,谁也说不好。二弟这边儿,说起来,都是咱们一路看来的,瞧着却是对静惠动了真情。这打离了沂州,已经两三年功夫了,二弟的心意不变,也算是长情。说起来,静惠女红厨艺样样妥帖,实配得上小二。”

    话虽如此,兆佳氏却不是好说话的。又转念想及若是自己的闺女日后大了,倘使寻了个厉害婆婆受气,光只是想想心里都受不了。

    想到女儿天慧,曹颙想起数月前在热河同十六阿哥说笑,道是要嫁到眼前,不外嫁,没想到却是一言成箴。

    曹家东邻住得是个老御史,因职责使然,鲜少同官员往来,同曹家这近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西邻住的是个副都统的孀妇,带着几个幼子,也是闭门不出。

    这些日子,听说那个老御史要告老还乡了。

    想到这些,曹颙翻过身来,向着初瑜道:“听说张老御史近些日子要回洛阳老家,咱们把东边的院子买下来吧?”

    初瑜迟疑了一下,道:“二弟他们几个住的院子都不算宽敞,要是成亲,指定要重新收拾。现下买宅子,是给几位弟弟成亲使么?”

    曹颙听了,不由一愣,道:“那几个院子都是三间上房连带着四间厢房,怎么不够使了?”

    初瑜道:“现下够使,倘若成亲了,新媳妇带的嫁妆、陪房下人,那小院子怎么搁得下?”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道:“像是二弟屋子里的玉蜻同三弟屋子里的添香,也不能老没名没分的。等新妇进门,她们也少不得开脸,可不是都需要屋子安置。”

    曹颙想想也是,点点头,道:“这样看来,这宅子还真该买了,明儿同老管家说声,让他往隔壁问问。”

    夫妻两个又说了两句闲话,方熄灯歇了……

    芍院里,兆佳氏却是睡不着,躺在炕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地唉声叹息。

    绿菊值夜,躺在地上的铺盖,也不好就睡,小心地问道:“太太可是要吃烟?”

    兆佳氏坐起身子,道:“嗯,实在是烦心,睡不着觉。”

    绿菊窸窸窣窣地起身,披了衣服,摸了枕头边的火镰,先摸到桌子边点了灯。随后,她往炕稍取了兆佳氏的烟口袋同烟锅,装好了,送到兆佳氏手边。

    待兆佳氏接过烟锅,已经含上烟嘴儿了,绿菊才用火镰打火,给兆佳氏点上。

    兆佳氏吃了两口烟,心里放算是肃静些,叹了口气,道:“这儿女多了也是孽,你二爷是个鲁莽的,你三爷又是个闷葫芦……想来想去,如慧那丫头还是定了吧……”说到最后,像是自言自语:“不看在她额娘面上,也要看在她阿玛面上,向来是最疼我的……”

    绿菊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给兆佳氏捶腿,听了这些话,心里晓得这个是要说给三爷的。二爷那边,是长媳妇,既然有“公府的小姐”,那表小姐只好往后排。

    她想着曹项日间所说的,心里也扑腾扑腾的,就听兆佳氏道:“……往后,你三爷那边儿,我就要交代你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