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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有一个是冒充的(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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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题:“他不是站岗吗?等他回来我早睡着了,我睡着了打雷都不醒。”

    干戈转头看了看她:“你不生气了?”

    小题说:“钟离彩不在,我跟谁生气?我才不会自己跟自己生气呢!”

    干戈说:“第一天晚上,那个万夫长对我说,他打呼噜,让我先睡,我就先睡了,果然那一宿睡得很香,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小题:“不要卖关子。”

    干戈说:“我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把我还吓了一跳,使劲摇摇脑袋才看清楚,正是那个万夫长。他看我醒了,慢吞吞地说,干戈啊,你打呼噜简直就像打雷,比我严重多了!我整整一宿没合眼!”

    小题说:“完了……”

    干戈说:“没事儿,你先睡,你睡着之后我再睡。”

    小题说:“Cassie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干戈说:“她?脑袋还没挨到枕头呢就已经睡着了。”

    有人走过来了,停在了锋利帐篷前。这个人没有贸然闯入,而是轻轻地说了声:“小题,我可以进来吗?”是夏邦邦。

    小题说:“进来啊。”

    夏邦邦掀开门帘,走进来,他的胳膊上挽着一块方巾。他朝干戈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对小题说:“外面有月亮。”

    小题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邦邦说:“和我们见过的不一样,不骗你。”

    小题说:“方的?”

    夏邦邦说:“不是,不过它很大,我刚才还伸手摸了一下,是凉的。走,一起去摸摸?”

    小题说:“那你不许跟我提钟离。”

    夏邦邦说:“我们只是去看月亮。”

    小题就爬了起来。

    干戈说:“你去看月亮?你不怕打雷了?”

    小题小声说:“我有胶带纸。”

    小题和夏邦邦慢慢走向营地之外,赵军无声地跟了上去。

    夏邦邦回过头,对他说:“赵军,你休息吧,我和小题单独说说话,我们不会走远。”

    赵军就无声地退下了,不过他没有回帐篷,而是在童真帐篷门口坐下来。隐隐能看到他那张长满横肉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走出一段路,夏邦邦说:“小题,你还在生气?”

    小题说:“我不能容忍污蔑。”

    夏邦邦说:“她只是听信了传言而已。”

    小题停下来看了看他:“传言就是她制造的好不好?”

    夏邦邦说:“也有可能,女孩子的小心计。有个句子特别好,说,女生的关系就像宿舍里横七竖八的晾衣绳……”

    小题说:“在你眼里,她还很可爱是不是?”说到这儿,她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沙子:“你们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女人看女人一目了然,她就是个美女蛇!到了你们男人眼里,只看到美女,就是看不到蛇!”

    夏邦邦说:“好了好了,不提她了。你那个……大姨妈不是来了吗,今天晚上你睡到我床上去吧,我和钟离睡一起。”

    小题说:“你就是想和她在一起,明说不就得了!”

    夏邦邦说:“她被你骂了,心情肯定很不好……”

    小题说:“你去好好哄她吧,然后一起在背后骂骂我,她的心情肯定就好了。”

    夏邦邦并没有接茬,他说:“小题,我一直忘不了今天那个死人,他到底是谁?他是怎么死的?如果他是被人杀死的,那么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小题说:“你问我?”

    夏邦邦接着说:“另外,我们一直没查出谁是冒充的,你必须要小心。现在,只有徐则达和Cassie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小题说:“你看看,你的嫌疑名单里从来就没有那个美女蛇。”

    夏邦邦说:“她不是。”

    小题说:“为什么?这个团队进了罗布泊之后,她的幺蛾子最多,你为什么就不怀疑她?”

    夏邦邦没有正面回答,他突然说:“小题,离开罗布泊之后,你嫁给我吧。”

    第20节:烟头在地图上烫了个洞

    下午的时候,骚叔又联系上了薇拉。

    两个人约定,等薇拉演出之后见面。

    骚叔说:“我去你那儿吧,带上酒。”

    对于骚叔来说,那条黑乎乎的胡同就像薇拉一样神秘。没错儿,她是神秘的,两个人去密云度假山庄的时候,登记用的是骚叔的身份证。就是说,骚叔没见过她和这个社会有关的任何号码,包括车牌。

    没想到,薇拉很爽快,她说:“好啊,我喜欢你的酒。”

    骚叔说:“那是夏邦邦的酒。”

    晚上,骚叔又开车从工作室返回了密云。从通州到密云90公里,他从来没有往返如此密集过。副驾车窗神奇地可以摇起来了,不给力的东西。

    晚上,他从那家清真餐厅接到了薇拉。薇拉和往常一样,卸了妆,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来到骚叔的车前,坐上来。

    骚叔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开车走了。

    他们来到了那条胡同口,骚叔问:“怎么走?”

    薇拉说:“穿过胡同。”

    骚叔开车拐进了胡同。胡同很黑,车灯很亮。一只黑猫无声地跑过,距离很远,它的毛色跟黑夜融为一体,骚叔只是看见了它的眼睛,橙黄色的,一转眼就消失了,不知道它是跳上了墙头还是钻进了哪个门洞。

    车慢慢朝前开。

    骚叔看了看薇拉,薇拉说:“继续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红红绿绿的灯光,已经到了另一条大街上。

    骚叔又看了看薇拉。薇拉说:“右转。”

    骚叔的心里又犯嘀咕了——就是说,薇拉并不住在这条胡同里,就是说,那天她抱着一盆水仙,一直穿过胡同,走到了另一条大街上……

    如此说来,骚叔每次送她的时候,都不该走刚才那条大街,更不该停在那个胡同口。

    看来,薇拉的心里揣着戒备。

    骚叔右转之后,很快就看到了一栋公寓楼。

    薇拉说:“就是这里。”

    骚叔在停车场停好了车,然后,薇拉带着骚叔走进了公寓楼。她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