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妻约已过,请签字 > 第四百章 我和你一起死

第四百章 我和你一起死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四百章  我和你一起死

    穆皎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想起贺子淮,是的,这是贺子淮的笔迹,哪怕他们已经不在一起那么多年,哪怕他们已经天人永隔,她也记得,那是他的字迹。

    看了两行,穆皎便停了下来:“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穆皎一开始真的没有多想,她真的以为叶汐只是送她简单的结婚礼物,一个摆件,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但是,这些信件,为什么要给她看?

    叶汐十分坦然,她还是那样笑着,只是笑意越发冷了。

    “这是子淮写给你的,我也是在搬家的时候,他的抽屉里翻到的,数数看,也写了那么多封,我一直没有打开来看,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想着毕竟是他的东西,还是关于你的,就送到你这里了。”

    穆皎不清楚她说这段话的用意是什么,握着信封的手紧了紧:“所以你就拿这些信件当做给我的结婚礼物?”

    叶汐轻笑出声:“是,就是这些信件,我去查过了,这些信件都是当时被退回来的,他自己留着的,你压根就没有看到过,其实邮寄信件这种事,十个里面总归会有一个邮寄不到的,看起来像是很正常,可这么多封信,都没有邮到你那里,就有些奇怪了,穆皎,我今天把这些信件给你,你会不会也想这一点呢?”

    穆皎心下一沉,她终于知道叶汐要干什么了,这些信件,她真的从未看过,若贺子淮真的寄了出来,但又没有被她收到,那么是谁从中作梗,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吧。

    是谁呢?

    还用猜吗?

    穆皎抿了下唇角,静静看着她:“你是想说,这些信件没有被我看到,都是被言恺阻止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

    叶汐的手不轻不重的握住杯子,手镯和瓷器触碰,发出一点点声音,穆皎提了口气:“我和言恺已经领证了,你想做什么?”

    “领证而已,你不是也离过婚吗,还怕再离一次,还是说,你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信件。”

    叶汐敛去了笑意,冷冷看着她,她似乎想要看透穆皎的心思,甚至想要操控穆皎的心思,她想让穆皎明白,贺言恺不好,很不好。

    “这些信都是子淮刚开始去国外的时候给你写的,那个时候,贺言恺恨死你都来不及,为什么会处心积虑的阻止这件事,看来他对你,早有预谋,他可以做这件事,就代表还有无数的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在背后进行着,他那么阴险,先前又那样对你,你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原谅,就这么跟他结婚?”

    叶汐冷嗤了声,一脸讽刺的说:“你应该是了解他的啊,他可以连贺子淮死了都没有眨一下眼睛的人,是他亲手送贺子淮去死的,他那种人,你真的就愿意跟他结婚吗?”

    这辈子,叶汐最为痛恨两个人,一个是贺子淮,一个就是穆皎。

    爱着贺子淮,有多爱就有多恨,她的身上到现在还有他留下来的伤痕,那些伤痕已经不会褪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的明显,是,表面不会明显了,可心里的划痕却越来越深。

    那男人走了,可痛苦却永远还让她感受着。

    穆皎沉默着,内心有些复杂,她刚刚领了结婚证,在向往美好的生活,她以为前方的路,一定没有那么多的荆棘了。

    可老天爷好像还觉得不够。

    这一堆信件,让穆皎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良久,她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会离婚,离婚那种事,人生有一次就够了。”

    “穆皎,你想清楚!”叶汐略有些激动:“你们要结婚,我很替你惋惜,最后还是嫁给了他,他背地里做了很多的事情,逼着子淮走上了绝路,也让我成为了牺牲品,今天告诉你这些,无非是要你知道,你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嫁给他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子淮永远都会死不瞑目,而我,也不会祝福你们,你们这样会遭到报应的。”

    “你无非是想我不要和他结婚,我又怎么能确信这些都是真的,会不会是你设计来陷害我的。”

    穆皎冷静了些,她一直以来都没那么冲动,也冷静的分析。

    叶汐扯了扯嘴角,冷声说:“你认得他的字迹,那是骗不了人的。”

    穆皎敛了敛神色,抬起头直视着她:“叶汐,信件我会留下,很感谢你送我的结婚礼物,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好谈。”

    起身,她抱着这盒子信件离开了。

    叶汐看着她,紧紧盯着她,手渐渐的握成拳头,骨节处都已经泛白。

    此时此刻,她的心就好像燃烧在怒火之上,她太痛苦了,子淮离开的日子,她竟比之前还要痛苦,这样的痛苦,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可她不会像贺子淮那样傻,想要杀了贺言恺,她不会那样傻的。

    穆皎抱着那些信件,走在回夜色的路上,心事重重,快到夜色的时候,她突然停下,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夜色里,几个人已经吃过饭,开始打牌,贺言恺把把都胡牌,手气好的不得了。

    夏景琛只是搭把手,心思根本不在打牌上,时常要去关注沈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言恺不时去看时间,眼看着时针指向六点钟,也就是说,她已经去了很久,快一个下午。

    推了牌,他起身:“不打了。”

    陆南沂哎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了,你赢我那么多钱,好歹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啊。”

    “下次吧,我有事。”

    贺言恺拿起外套朝门口走,陆南沂依旧不依不饶:“你有什么事啊,穆皎还没回来呢,你倒是等等她。”

    闻言,贺言恺身形顿了下,回头冷冷道:“我就是去找她。”

    出了门,陆南沂和唐墨对视一眼,唐墨稍稍动了下眉梢,意味深长的说:“这么久没回来,难怪他会担心。”

    陆南沂狠狠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都去那么久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瞎说什么。”夏景琛瞥了他一眼。

    陆南沂便闭了嘴,无所事事的摸着麻将。

    贺言恺确实有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来的很突然,他看时间过的这么快,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大。

    他似乎太过保护穆皎,很少让她离开自己很久,特别是跟叶汐这种人在一起,这一点,是他疏忽了。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的离别,竟越发的怕离别了,她离开一会儿,心里都觉得不踏实。

    打电话又没有人接,他能不着急?

    “回家。”

    许邵平哎了一声,开车回望江苑。

    穆皎什么事都没有,她抱着信件直接回了望江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封一封的拆开,每一封都是贺子淮的诉说。

    他没有等到穆皎的回信,没有等到他在信中说的约定,他甚至一直都不知道,信件被扣了。

    最后一封,是那一年的新年。

    “我回家了,也终于知道了,原来这段时间,你并没有看到我寄来的信,怪不得我约你去日本看樱花,你没有去,约你去瑞士看雪,你没有去,信件都被退回,收在邮局,我是否应该庆幸,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信件丢掉,让我明白,一切都只是错付。”

    “穆皎,我不会再给你写信,也不会再想你了,但我依旧爱你,你不会懂的。”

    看完最后一句话,穆皎整颗心就好像被浸在冰窖里,她能感受到那种寒冷,一个人,失去爱情的那种痛苦,无助,无可奈何,她知道的,她懂的。

    可是,命运常常喜欢捉弄,如果当初她看到了这些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穆皎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戛然而止。

    座机电话响起,将穆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静默片刻,拿起电话:“喂。”

    “穆皎,你在家啊,那怎么不接电话?”

    是陆南沂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听着头疼。

    穆皎蹙了下眉头:“你们吃完了?他喝多了?”

    “喝什么多啊,他出车祸了,赶紧上医院。”

    啪,电话挂断,穆皎心里一紧,立马起身,拿着包冲了出去。

    陆南沂听到里面的忙音,挠了挠头,说真的,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着急过,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出事了,连医院是哪家都不问就过来的。

    原来爱是这种感觉吗?

    真是太怪了。

    生怕穆皎找不到地方,陆南沂特意到医院门口等着,还发了短信告诉她,穆皎到了以后,他便跑过去:“你说你……”

    “废话说那么多干嘛,人怎么样了?

    穆皎一边急着往里走,一边问着。

    陆南沂挑了挑眉头,眼里含着一点戏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才听说,反正说是进了抢救室,挺严重的吧。”

    穆皎当时腿就是一软,幸亏扶住了陆南沂的手臂,紧了紧,她松开,强迫性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谁说进了抢救室就一定会有事的。

    陆南沂怔愣的瞬间,她已经进了医院。

    几乎是跑到抢救室的,算是轻车熟路的来了,她多次到过这个地方呢,如今又是不同的心境。

    因为着急,她整个人的大脑都处于短暂缺氧的状态,很懵,停下后,两只手撑着弯曲的腿,轻轻喘气。

    一打眼就看到唐墨,开口就问:“人呢?怎么样了?”

    “恩?”

    “还在里面包扎伤口吧。”

    穆皎闭了闭眼,似乎有些放心,包扎伤口的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累的不行,挪动两步到墙边靠着,唐墨越发看不懂了,回过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贺言恺。

    贺言恺静默坐着,手里头的电话还放在耳边没有挂断。

    那头的人,冷静的说:“现在叶汐已经回到了农场。”

    “我知道了,顺便,去查一下车子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刹车失灵。”

    原本,唐墨站在贺言恺的前面,稍稍挡住了他,穆皎又着急的脑袋懵掉,完全没注意他的身后。

    这会儿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朝那边看,唐墨识相的退开了一点,她得以看到贺言恺。

    贺言恺正将手机放到口袋中,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偏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波澜不惊,但下颚处却又有磕碰的痕迹,青紫了一块。

    穆皎没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挑起他的下颚,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你不是出车祸了吗?是这个伤?别的地方没事?”

    贺言恺锐利的眼眸变得柔和,温温吞吞的说:“我没事,里面是邵平在包扎伤口,额头裂了口子,正在缝针。”

    穆皎紧了下眉头,他则起身,闲适的摸了下自己的下颚:“这个痕迹,似乎不能影响我的颜值。”

    穆皎嗤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你很自信。”

    “难道你不觉得?”

    贺言恺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温热的感觉瞬间传到她的手上,她挣了下,贺言恺越发紧的收了收。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干嘛,少不正经。”

    穆皎顺势抽出自己的手,唐墨和陆南沂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们,穆皎沉了口气:“他明明好好的,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合起伙儿来骗我。”

    “我可真不知道你是说言恺啊,邵平也确实在里面包扎伤口。”

    陆南沂则笑了两声,谄媚的说:“你瞧你,我也不知道情况啊,我不告诉你了嘛,我刚来。”

    “什么刚来,他早就到了。”贺言恺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气的陆南沂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他则拉着穆皎坐下,又自然的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因为着急,她额头冒着细汗,贺言恺看到,眼底流过一丝爱意。

    小心翼翼的将纸巾打开,为她擦拭。

    穆皎被他轻微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身体反应还是心里反应,本能的挪动了下位置。

    贺言恺怎么察觉不到,但他依旧不动声色,波澜不惊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是刹车又失灵了,邵平反应很快,才会没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刹车失灵的原因,你不必担心。”

    穆皎哦了声,两只手不自觉绞在一起,贺言恺低头,将她手握住,也不说话,就那么握着。

    直到许邵平出来。

    回到望江苑,穆皎先进了门,径直走到客厅,将原本散落的信件收拾起来,动作麻利,但有些着急。

    散落了几张。

    贺言恺的脚步声渐近,她回过头想捡起来,一只大手就已经在她前面,将信捡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两眼。

    “这就是你今天不辞而别的原因。”

    贺言恺非常从容,不紧不慢的,就连情绪都没有波澜。

    这样压着,穆皎的心境也十分的沉着,淡淡说:“是的,这就是我提前回家的原因,我不知道原来你做了这样的事情。”

    “可我为什么不做呢?”

    贺言恺不屑一顾的将信放到她的手中,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眼中再无半点宠溺,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喝着。

    穆皎拧了下眉头,攥着信看着他,他从容的喝完了一杯水,才慢慢开口:“当时的我,必须那么做,皎皎,这不难理解。”

    是,是不难理解,当年的他,为了折磨不折手段,自然要想尽办法不让穆皎解脱,那么,将这些信件拦截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他这么做,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可明明就是有问题。

    “很抱歉,当年因为误会,造成了更多的误会,但那都已经过去,如果你愿意沉浸在过去,我只能。”

    穆皎心下一紧:“只能什么?”

    “只能陪你沉浸,为你沉沦,努力救赎我自己。”

    他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肆意的姿态,他要穆皎,必须要她,出现这种情况,他也对穆皎势在必得。

    他们已经领证了,不会再离婚。

    “万一我不给你机会,要跟你离婚。”

    “那么,你就要忍一忍了。”

    贺言恺伸手将她拉到怀中,坐在他的腿上,手擒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若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愿意,那么,我和你一起死。”

    穆皎的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厉害,他压迫性的在告诉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就赌穆皎不会放开他。

    两个人对视好久,最终,贺言恺将她松开:“或者你真的想要反悔,我理解,也接受,但你不能离开我。”

    他好霸道,一如既往的霸道,原本喜欢可以无所谓,可爱了,就不能随随便便的走开。

    穆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几分钟,那对贺言恺来说是煎熬的,可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一直盯着穆皎,就等她的答复。

    几分钟的时间,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她终于动了动身子,从他身上下来,默默的将信件装好,盖上盒子,抱着盒子上楼。

    贺言恺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心也一点点被吞噬,甚至眼角都有些湿润,他是难过的,一个大男人,那样在意一个女人,在意的就算霸道的说出那些话,可行动上,却不敢再去硬碰硬的伤害她。

    她好像做出了选择,他好像要放开她了。

    穆皎走上了楼,最后一节台阶走完,她停了下来,突然回头,扬声道:“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上楼,我给你下巴擦点药。”

    说完话,她转身走,嘴里却还嘟囔着:“若印记还在,别人还以为是我家暴你了。”

    她的声音悠悠婉转到他的耳朵里,传到他的心里。

    蓦地一暖。

    贺言恺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慢腾腾的起了身。

    他没自信会得到穆皎这样的选择的。

    是他做错了很多的事情,酿造了很多无法回转的结局,可他这辈子好像做对了一件事,就是爱这个女人。

    好像就够了。

    翌日清早,贺言恺从外头回来,他现在无法晨跑,每天会去外头走一会儿,也算一种运动。

    电话来的很快。

    一分钟后,他恩了一声,吩咐:“不必与她摊牌,暗中观察就是。”

    回到房间,穆皎还安稳的睡着,昨晚他们做了很久,就好像重新得到一样,里里外外都要好好的得到一遍。

    她累倒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贺言恺抱着她,却良久没有入睡,他知道,自己要做的还有很多,错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只能用力的生活。

    早饭时,穆皎还有些累,没什么精神,贺言恺端着饭碗,一勺一勺的喂。

    她懒得动,窝在他怀里,一口一口的吃,闭着眼睛,阳光打进来,温暖的紧。

    吃过饭,穆皎突然想起来什么,从他怀里离开:“对了,你昨天说刹车失灵,你派人调查了,有结果了吗?”

    贺言恺慢悠悠将碗筷摆好,擦了擦手,才说:“是叶汐。”

    穆皎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她呢?”

    “派人调了监控,看到车工出现,找到问过,说是叶汐吩咐的,也查了通话记录,和银行汇款记录,确定是她。”

    穆皎真的没想到,叶汐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是真的,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结婚,她要报复是不是?

    穆皎觉得周身很冷,她想起那天叶汐的笑,沉了口气:“她还是不肯放手。”

    “我不会追究。”贺言恺慢条斯理的:“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件事我不会追究,她很聪明,不会再这么做了。”

    贺言恺说的很对,从那以后,叶汐确实没有再做过类似的事情,直到他们婚礼前夕,都没有任何的事情出现。

    但偏偏就是婚礼那天。

    贺言恺说过,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要给穆皎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

    地点选择潭市的某五星级酒店,包下整整一个酒店,所有宾客住在这里,头天晚上,请来当红艺人表演节目,第二天一早,大阵仗的迎亲。

    多大阵仗呢?

    整个潭市的车队,都恨不得要挂上鲜花了,这一天,贺氏集团全体员工每人都有福利可拿,这一天,贺言恺将贺氏股份的百分之二十送给穆皎,他其下所有产业,全部写她的名字,他的遗嘱上,最大的受益人也是她。

    他要给穆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