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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何古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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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黄渠皱眉,拉了拉她的衣袖:“胡媚,说什么呢?”

    胡媚冲着他笑笑,说道:“还是叫我小梅吧。都多少年了,这名字就跟烙印在我生命里了似的,根本没有人忘记它的存在。事到如今,也不必矫情。胡媚这名字,就扔了吧。”

    黄渠眉头皱得更紧,看着她那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靠近她,低头道:“你这是要自暴自弃了吗?”

    “自暴自弃?”何古梅苦涩一笑,轻声道:“黄渠,我有自暴自弃的资格吗?”

    黄渠一噎。

    何古梅转头,重新看向愤恨瞪着自己的猪二娘,说道:“想要杀我,去想点更靠谱的方法吧,每次都这样横冲直撞的,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小孩子玩捏泥人似的,简直没章法。”

    黄渠已经吩咐了下去:“把她弄出去。”

    立刻就有两个伙计走了上来,一人拎起猪二娘的一只手,就直接将人给架出去了。

    猪二娘还在那骂骂咧咧着不肯走,何古梅听着,蹙眉:“这话可真是难听。”

    “我让人把她舌头剪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敏感?”何古梅看了他一眼,笑道:“她都骂了多少年了,真要受不了,当时就解决了,还要等到现在?”

    她说着,微微转过了头来,才发现黑蛛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站在那里,脸上略微有些落寞。

    黄渠看在眼里,无奈道:“去吧。告诉他真相。”

    “算了。他连听的兴趣都没有,我说了有用吗?”

    “不说自然没用。昨天不是想通了,要告诉他的吗?”

    “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我当初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想明白了,不会告诉他,既如此,如今又何必这样,算了算了。”

    “小梅!”

    黄渠拉住了何古梅的手,碍于还有其他人看着,有意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再这么傻了,再这样下去,你就算真的被叶辉给杀了,黑蛛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

    “那不也挺好。”何古梅笑笑,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她说道:“自从朱珠死后,他就一直恨着我,恨我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虽然碍于朱珠临终的请求,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天天恨不得我死掉。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想必他是这世上最痛快的人了,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么你呢?”

    黄渠冷声问道,对于何古梅这样的话显然不认同。

    何古梅笑道:“你也看到了,这许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真的,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相信我,于我而言,那也是一种解脱。”

    “小梅!”

    黄渠生气地叫她,很不希望从她嘴里一次又一次地听到死这个字眼。

    何古梅笑眯了眼:“这世上最不希望我死的,恐怕也就只有你黄渠一人了啊。真是可惜,我当时爱上的人,怎么就不是你呢?否则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模样,或许,大家都会很幸福。至少,痛苦会少许多。”

    何古梅说着,声音压低了些,旋即,又抬起眼来,媚眼生波地望着黄渠,那样的眼神,光彩夺目,跟平日并无二样,黄渠看在眼里,却是心底暗暗不安。

    猪二娘被人架着往街上一扔,两把菜刀也被甩了出来,这样的被赶出方式,每个月都会在雅风客栈出现一次,来来往往的芙蓉城的百姓们初时还觉得新鲜,围过来看,但是久而久之,都习以为常了,再看到时,不过淡淡一瞥眼,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再去多看一眼了。

    猪二娘因为过度的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生满横肉的脸扭曲变形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里,透露着杀意。

    多少年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她就没有一次真的是伤到何古梅的,这让她无比不甘,也无比气愤。

    想起至今还在家中卧病在床的活死人丈夫,猪二娘便觉得满心满腹的委屈就如滔滔江水,抵挡也抵挡不住,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如此命苦,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

    一边又骂咧咧起来,说自己的丈夫如何鬼迷心窍,和姓胡的女人眉来眼去,最后差点连命都搭上,说自己如何命苦,上辈子估计是做了恶事,才嫁给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落得现在这样凄惨的境遇,说何古梅如何仗势欺人,欺负她这个活寡妇。

    一边骂着,一边还流着眼泪,哭成了个大花脸。

    这样的动静非常的大,来来往往的却愣是没有人去看一眼,只是步履匆匆的,看起来走得更快了,似乎是有意躲闪。

    猪二娘见没人理会自己,非但没消停,反而更酸楚了般,说世人无情,纵容何古梅横行霸道,没有侠义之士肯出手相助,帮她一仇雪恨等等等等。

    正哭骂着,就感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响起:“你说,希望有人能帮你报仇?”

    猪二娘闻言,声音戛然而止,茫然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十分高大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袍,墨发束冠,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清晰地可以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那好看的牙齿。

    猪二娘愣了愣,擦了擦眼泪,仔细地又看了过去,刚要开口,就听到那人又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人帮你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猪二娘一听,惊喜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你愿意帮我?”

    说着,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呵,你说得好听,你帮得了我吗?那个胡媚可不是什么善茬,只怕你一时兴起说要帮忙,回头做到一半就打退堂鼓。”

    过去,也是有人曾出言要帮忙,最后,还是惧于胡媚的江湖名声,半路放弃了。

    猪二娘也是被人弄怕了,现在就算真再有人要帮她,她也谨慎了许多。

    她不想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地失望,乃至于到最后,甚至绝望,她受不了那样。

    男子听到她的话,似乎呵地一声轻笑了出来,他蹲下身来,单膝点地,一张俊逸的脸格外抢眼,仿佛让投射在他身上的耀眼的阳光都黯然失色了,看着猪二娘那上不了台面的脸,并无半分嫌弃似的,笑道:“放心。我有这个能耐帮你对付何古梅。”

    猪二娘怔怔然地看着男子的绝世容颜,有些出神,也忽略了他的话。

    “我叫叶辉。”

    男子笑着,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怜惜的眼神看着她,任一女子看了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会位之心动的。

    原本无人理会的猪二娘因为叶辉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当然了,大家注意的并非猪二娘,而是叶辉这个陌生男子。

    黑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七及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那个样子,说道:“刚刚看到何古梅出门去了,脸色很凝重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

    黑蛛听到何古梅三个字,眉头微微地拢了拢,似有不悦,并没有搭理七及的话。

    七及看了他一眼,说道:“何古梅过去在江湖上一直以直爽著称,当初和你也是推心置腹的关系,怎么也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了?”

    黑蛛转过头来,看着七及:“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直白的话语,让人尴尬。

    七及愣愣地,扑哧一声,笑了:“是啊,我怎么多管闲事起来了。”

    他呢喃般地应了声,摇了摇头,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当真就诸事不管了。

    黑蛛仍旧做在原来的位置,看着窗外漂浮的云彩,窗户所面对的方向是在客栈的后面,有一片小小的果园,倒是比前面的街景清静许多,不会让人觉得嘈杂,黑蛛在那里坐着出神,一坐就是几乎整整一天。

    晚上的时候,金鑫和他们一快下楼吃晚饭,却发现,厨房没有准备饭菜,不止如此,整个雅风客栈看着都有些不同寻常。

    金鑫他们和其他的江湖住户都坐在大堂里,看着伙计进进出出,叫人去准备饭菜,也没人理会,神色不安的,像是有急事。

    早有人忍受不了了,偏偏,也知道雅风客栈这里的规矩,在他们这里,顾客从来不是上帝,来这里坐着的,都是因为这里比较安全稳妥,不会有其他事端缠身的缘故,其他的,也不好多苛责了。

    所以,纵使有人忍无可忍,还是继续忍了,大家陆续的都等不了了,便纷纷起身,到外面别的地方去吃东西去了。

    一时间,大堂里就只剩下金鑫这一桌子的人还坐着。

    子琴看了看金鑫,说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看他们似乎没有要准备晚饭的意思了,不如,我们也到外面去吃点吧。”

    金鑫看着子琴,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仡佬在小童的搀扶下急匆匆地由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的劲装武夫,有伙计冲楼上喊道:“仡佬来了!”

    话音才落,就看到,黄渠步履迅速地从楼上下来了,迎向仡佬:“仡佬,你来了!”

    仡佬瞪了黄渠一眼,脸上因为过于生气,抽动着:“黄渠,你怎么回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被仡佬责骂,黄渠的脸色有些歉然,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仡佬却没有多骂他的意思,看了看他的样子,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年纪大了,你们怕我担心,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不过,都说了,姜还是老的辣,别看我老是老,有些事情还是比你们有主意的,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是,仡佬。”

    黄渠平日里也是个人物,清傲得很,甚少向人低头,此时在仡佬的面前,倒像是个受教的孩子一般,让人看着还不大习惯。

    仡佬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问道:“事情现在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提到这个,黄渠就蹙起了眉头:“还没找到。”

    “什么!”

    仡佬激动起来了,一改往日里漫不经心趾高气昂的姿态,难得地焦急起来:“这,这芙蓉城能有多大,以你们的能耐,怎么可能连个人都找不到?可疑的人就这么几个,他们再厉害,也断不可能躲得过你们的调查吧?”

    黄渠眉头蹙得更紧,顿了顿,犹豫了下,才说道:“仡佬,我猜想,或许是叶辉亲自做的。”

    “叶辉!”

    仡佬失态地叫出了声来,瞳孔剧烈地震动着,看着黄渠:“你是说,他来了?”

    “嗯。”黄渠点头,说道:“有人看到,猪二娘在雅风客栈门外吵闹的时候,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靠近了她。没多久,小梅就接到了一封书信出去了。我在想,这两件事情中必然有什么关联,小梅失踪到现在,若是真的有人有胆量绑了她,定然是叶辉的人,而能够有能耐绑住小梅的人,这江湖上,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来……”

    “……”

    听着黄渠的分析,仡佬的脸色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所以说,现在,小梅那小丫头多半是在叶辉的手上了?”

    “我也只是猜测。但愿……”黄渠担忧地说道:“但愿是我猜错了。”

    仡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吩咐身后自己带来的人:“听到了,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给我放过,就算是把芙蓉城内外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是。仡佬!”

    众人齐齐应了声,便一拨地出去了。

    黄渠看着仡佬,侧身请仡佬上楼:“还有其他一些事情,我们到楼上详谈。”

    仡佬点了点头,刚要上去,突然转过了头来,看向了金鑫他们这边,目光落在了黑蛛的脸上,问着黄渠:“这件事,他知道吗?”

    黄渠顺着仡佬的目光看过去,一顿,说道:“我没告诉他。不过,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哼。这样的人,没有良心的。”

    仡佬想到了什么,冷哼了声,便收回视线,直接上了楼。

    黄渠看着仡佬上去了,忙叫了个伙计跟上去伺候着,自己则稍微缓了缓,朝金鑫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没看其他人,而是直接对着黑蛛说道:“知道吗?如果小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不遗余力杀了你。”

    黑蛛眉头微皱,像是有什么担心,口中却说道:“这些与我何干。”

    黄渠听了,哈地一声,满脸的讽刺,说道:“黑蛛,若是日后你知道了些什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话,我只能说,你还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他暗暗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冷冷看着黑蛛,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小梅是欠了你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告诉你,这世上,最不欠你的人,就是小梅。至于那个叫朱珠的女人,你若想将她当宝的放在心头藏着,我也懒得说什么。就是给你一句忠告,不要一叶障目,否则日后后悔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着,黄渠转身,朝外面走了两步,脚步停了下,侧过头来,说道:“还有,黑蛛,你欠小梅一个一辈子。就不用你还了,接下来,离她远点就行。”

    言毕,黄渠直接到楼上去了。

    黑蛛幽深的瞳孔静静地看着黄渠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边的七及说道:“他的话颇让人费解,看来,你和何古梅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

    “当然了,你的闲事我没兴趣。我就是好奇,这何古梅也算是江湖上的一等高手,正如刚才黄渠所说,这世上能动得了她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但是,到底又是谁动了她的呢?”

    陈清虽是最近才来的,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些对话却似乎并不陌生,看着,神色还有几分讳莫如深的意味。金鑫和子琴则是全然不知,她们毕竟不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江湖事顶多也就是听听罢了,当初在龙凤山庄,倒也是听来了不少江湖料子,可是,却也没有听说过这一出啊,此时听着七及的话,总觉得一头雾水。

    金鑫看了眼一边的陈清,见他神色淡然的样子,神色微微地敛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地笑了笑。

    最后,这顿晚饭还是在外面解决的。

    几个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雅风客栈里其他的江湖住客也来了,都往各自的房间里走。

    而客栈内则是一个伙计也没有了,就连黄渠也不在,空空的,倒像座空房子似的。

    七及说道:“看来,何古梅还没找回来。”

    金鑫不由得好奇地看了眼黑蛛,发现他始终沉默寡言,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可就是让人看着,觉得好像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地方。

    陈清在一边道:“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各自房里准备下,便早点睡吧。明天不是就要出发了吗?”

    现在有陈清在,暗处还有不少暗卫,可以让人放心了。

    金鑫便决定尽早启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