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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随风倒的墙头草

作者:飘过太平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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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张。”

    “大你。”

    “看我三张。”

    “压上,再来三张,没了。”

    在八路军的总部,大战过后,稍微有些闲暇时刻,一二九师的刘师长跟副总指挥打牌娱乐。

    刘师长技高一筹,这把牌还是他赢了。

    副总指挥把一块铜怀表,递给刘师长,把另一只钢笔别在了胸口的口袋上:“怀表归你了,这钢笔不行,这是主席那年送我的。”

    刘师长揣摩着怀表光滑的外壳,笑了笑没说什么,打牌是放松娱乐。

    纠结赌注是什么,就落下层了。

    “报告!”

    一名战士带来了最新的电报。

    副总指挥接过电报,看了两眼递给了刘师长:“给,你们师给安排一下。

    阎老西从他的第二战区,晋绥部队里派了一个高级军团组,观摩战法,见教见学。

    你老兄牌打的好,这讲师也不会错。”

    刘师长对阎老西派出的军官观摩团,颇为不感冒,甚至还要怀疑老墙头草,是抱着什么目的?

    阎老西是民国著名的墙头草,从一九一一年也就是辛亥年到今,他能一直当山西的土皇帝,离不开他墙头草的作风。

    92年月日,民国政府成立,孙大炮就任了大总统。

    掌握清廷实权的袁项城,看到大厦将倾,也开始为自己谋划起来。

    皇帝下台已成定局,革命党和袁项城所争的,只是在新政权中的地位和利益了。

    在这个过程中,阎老西长袖善舞的本领大有用武之地。

    阎老西先期已经派主要谋士南桂馨去为山西求援,见了孙大炮,而孙大炮的意思也是革命起义省份的都督,仍由原起义的革命党人担任。

    但袁项城当然不想把处在咽喉要地的山西交给革命党,以起义后山西的动荡为借口,诬山西是土匪溃兵作乱,拒绝承认山西为起义省份。

    逼得孙大炮说了狠话:“宁可和议决裂,不能不承认山、陕的革命同志。”

    只是,孙大炮的力量还比不上袁项城,阎老西能不能顺利返晋继任,还得看袁项城的态度。

    于是,阎老西又找到了闲居道员、定襄人董崇仁,他是袁项城的门生,去和袁项城说项,表达归顺之意。

    空口说白话当然不行,阎老西的投名状是支持民国政府定都北京。

    这是公开与孙大炮唱反调啊——为约束袁项城,孙大炮要求袁去革命党控制的南京继任总统。

    两边正为这争得不可开交,作为革命党的阎老西却给袁项城送上了厚礼。

    非但如此,据说阎老西还将自己父亲送到北京,名为开眼界,实际上,是送个人质给袁项城,以求得袁的放心。

    袁项城见阎老西如此温顺,而革命党的立场也很坚定,索性卖了个顺水人情给阎老西,同意阎老西返晋。

    92年4月,阎老西回到太原,任了都督,并逐渐掌握了山西军政大权,一下子就是3年。

    另一经典是抗战初期,阎老西用“三个鸡蛋上跳舞”,来形容山西晋绥军与某委员长、兔党和日本人的关系

    要尊重某委员长,借助他的力量,但不能让他的势力进入山西;

    要提防兔党,但可以利用兔党动员山西群众来对日作战,维护他的利益;

    对日本人的侵犯要反击,但也不能把脸给全部撕破了……

    用阎老西的话来说,“在三颗鸡蛋上跳舞,哪一颗也不能踩破”。

    他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既要联共,又要在暗中防共、反共;

    既要抗日,又要在暗中和日、亲日;

    既怕蒋、拒蒋,又要依靠蒋。

    这一套果然管用:某委员长怕阎老西投降,增加了对他的支援;

    兔党为了使阎老西继续留在抗日营垒,减少了对他的压力;

    日军为了诱阎老西就范,停止了对阎老西的进攻,并进一步勾结。

    虽然八路军眼下跟阎老西保持着一个相对的和平,但八路军不会忘记,三九年十一月的时候,阎老西配合日本人反共。

    制造了十二月事变。

    阎老西对决死二纵队,抗日政府,牺盟会干部,八路军后方工作人员大开杀戒。

    那一次反共高潮,就是刘师长所率领的一二九师,把某委员长和阎老西派出的爪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灭了其嚣张的气焰。

    才换来了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

    “这阎老西什么时候谦虚起来了?”刘师长问道。

    副总指挥给了他一个眼神。

    都知道阎老西是个墙头草,百团大战搞那么大的声势,想必是吓着人家了。

    看着八路军势大,决定派出一个军官交流团,缓和一下双方的矛盾冲突,很符合阎老西的作风。

    “哎,这猫给老虎上课,上树的本领,可不能轻易给我泄露出去啊!”副总指挥叮嘱道。

    刘师长哈哈笑道:“就是交给他,他也学不会。”

    顺手把赢得的怀表塞回去,他扯起袖子,亮了一下手腕上的棕色皮带手表,“我有一块了,这个还你。”

    “藏得够深的。”副总指挥也没有再推让,他也就只有一块怀表。

    刘师长刚才赌怀表,纯粹是铺垫。想要炫耀这块手表。

    他把手表解下来递给副总指挥看:“瞧瞧,美国的A-军表,宝路华牌子。防尘,防水,有耐温性,精准度很高的。”

    副总指挥接过手表,端详着,“这表可不便宜啊!”

    八路军上下都过得很清贫,就是以刘师长如此的级别,一个月也就是五块零花钱。

    再说美国军用表,山西这地界儿,也难找啊!

    刘师长笑说道:“我哪买得起,袁朗那小子送的。他前几天捐了二十部电台,顺便带了二十块手表。托我送给你一块,手表比怀表方便点。”

    “这小子……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他。”

    要是一般人送的,副总指挥还真不一定要。

    袁朗送的,那就没问题了。这小滑头,在总部住了一段时间,很得他的喜欢。

    副总指挥是把他当侄子看待。

    “这几块,挑选一块吧。”

    刘师长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块崭新的手表,表带有棕色的绿色的,外观略有微小的差异。

    副总指挥感慨道:“好嘛,还真没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