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一百七十二章 泉影来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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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的吵闹声。
“毓箐！”皇上反应了过来，折回。
“额娘，您怎么了？”玄烨冲到佟贵妃的身边，小脸蛋上挂满了未知与恐惧的泪珠。
我缓缓睁开眼，“一时之间给懵昏了，现在额娘没事了，玄烨，和你皇阿玛道歉好吗？”
玄烨用力地点头，“只要额娘没事，玄烨什么都可以做。”
“佟贵妃，你没事吧？”皇太后从殿内走了出来，“哀家已经让苏嬷嬷去请御医了。”
“谢太后娘娘关心，嫔妾没事，就是一时太过于激动，才会晕眩落地。”清儿把我搀扶了起来，可我还有些站不住脚。
“毓箐！”皇上从清儿的手里接过我的身子，“没事吧？”
“皇上，原谅玄烨好不好？玄烨，快过来和你皇阿玛道歉。”玄烨，你这个傻孩子，为何这个时候你反倒不聪明了呢？
你唯有巴结你的皇阿玛，你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啊。
“皇阿玛，玄烨和您现在互不相欠了。您伤了玄烨一次，玄烨又伤了您一次，是不是公平？”玄烨抬起眼眸，问皇上。
“玄烨，你皇阿玛是当今圣上，你不能这么说话。”我急了，这玄烨刚才不是还答应我会听话，怎么一转眼，他又冥顽不灵了。
“额娘，皇阿玛是天下之主，岂不是更要做到公平？明明是皇阿玛待玄烨不好在先……”玄烨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声音，在对视上我眼里的怒火之后，他的声音由强转弱，渐渐地没了声音。
“皇上，您饶了三阿哥吧。您看他年纪这么小，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宁悫妃跟出来，故意这么说，想讨个好印象。
“玄烨，皇阿玛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跟皇阿玛道歉，皇阿玛不计前嫌。”皇上看着玄烨，逼迫道。
“玄烨，你得忍辱负重。”我小声地在玄烨的耳朵边说，“你想做皇帝，可这得经过你皇阿玛的同意，你不讨好他，他怎么会让你做皇帝呢？”
玄烨沉思了很久，还是摇摇头，“皇阿玛，玄烨是对您说了不客气的话，是玄烨错了。可是您也该给玄烨道歉，因为您伤害了玄烨的心。”
“哈哈哈……”皇太后笑了起来，玄烨真是帝王之才。
“启禀皇上，西域公主和她的驸马来了。”不远处，一匹马正被侍卫骑来，只是他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我们众人的耳朵里。
“这么快到了？”皇上看了我一眼。
“西域公主的驸马，谁？”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他吗？
“把他们请到慈宁宫这儿来吧。”皇上走到皇太后身边，道，“皇额娘不介意吧？”
“邦交是对大清有极大好处的，哀家有什么好介意的。”皇太后又看向我说，“听闻佟贵妃你与西域公主的驸马相熟，你陪着皇上留下来吧。”
他，真的是他！
“其余的人都散了吧。”皇太后道，“事关国家政要，你们一些妇道人家还是不要出面了。”
悫妃有些气愤地应道。
泉影，泉影真的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我忘不了这个男人，他是进入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爱人，这种滋味谁都替代不了。
“额娘，您怎么哭了？”玄烨拉住我的一只手，“玄烨这样拉着您的手，您是不是就能感觉到温暖，不哭了呢？”
“额娘是高兴的哭。”我乱擦了一通我的面颊，看见皇上的视线里带着忧伤。
皇太后已经回到慈宁宫的正殿内，而外头，只剩下我和玄烨还站着。
“玄烨，快跟上你的皇奶奶到屋子里。”我赶玄烨，因为我知道皇上有话想对我说。
“皇阿玛，您不准欺负额娘。”玄烨不放心地看了我好几眼，被奶娘牵着手跟上皇太后的脚步去了。
“玄烨很懂事，是吗，皇上？”我的目光不离开玄烨，我敢笃定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情感。”皇上的视线从玄烨的背影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泉影来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对朕也不公平。毓箐你总是觉得朕对不起你，可是你呢，你对得起朕吗？你的心里不也和朕一样，不只一个人。泉影和费扬古，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朕多还是少呢？”
“可是嫔妾的身一直都是皇上您的。”我道。
“你还是承认了，你喜欢费扬古，朕没有说错吧？”皇上笑了出来，痛苦道，“你是朕的女人，朕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子。”
“也许正如玄烨想要的公平吧。可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皇上现在知道了嫔妾的心思，是想把嫔妾打入冷宫还是赐死？”我坦然地说，没有一丝不安。
“朕决定放过你。”皇上的话让我不知所措。
“为何？”我说。
“毓箐，朕恐怕爱上了董爱妃，朕看不见她就觉得有这江山又如何，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见上。毓箐，你曾是朕最深爱的女人，朕只要你的身子没有背叛朕便了。”皇上认真地说，“朕终于知道为何当年皇阿玛会为了宸妃而逝了。有些人，失去了，会让剩下来的人失去活着的勇气。”
“嫔妾懂了。”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皇上是天底下权利最大的男人，谁也管不了。只是，但愿董妃是个善良的人吧。”
我说完，朝着慈宁宫的内殿走去。
“毓箐，虽然你不是朕最爱的女人，但你是朕这辈子最牵挂的女人。朕希望你每一天都过得好。”皇上在我的身后说道。
“只要嫔妾呆在宫中一日，就没有过好日子的一天。皇上，嫔妾渴望的自由，不会再拥有。”我听见，驻足，回答，又移动了步子。
我坐在皇太后的右边，皇上坐在她的左侧。
我有一种分外异样的感觉，仿佛我现在已经是正宫的娘娘。
“西域公主和驸马驾到——”
我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紧张。
“好久不见。”西域公主率先给我打了招呼，“听说你现在是皇后娘娘之下的贵妃娘娘，恭喜你了。”
“见过太后娘娘，皇上，贵妃……娘娘……”泉影步入大殿，他一直低着头，直到向我施礼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
泉影还是那个比女人还美艳的泉影，只是他的身型看着有些纤瘦，而且他额吉的发都变白了。
他看起来有些虚弱。
“免礼，西域的驸马。听说你曾经是佟府管家的儿子？”皇太后和蔼地说着，“被西域公主看上的你真是幸运啊。”
“那是肯定的了，大清的皇太后。”西域公主说道。
“泉……影，坐下来说话吧。”我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情，“还以为此生都不会见了。”
“贵妃娘娘，他是本宫主的男人！”西域公主挽住泉影，骂道，“你不准看贵妃娘娘！”
“公主你别误会……”我没想到西域公主会这么激动。
影听话的点了点头，果真低下头不再看。
以往那么硬气的泉影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让我心寒又心疼。
“朕知道毓箐你和驸马有很多话要说。”皇上大方的说，“准你们小叙，西域公主朕和皇额娘会接待的。”
“皇上，本公主不准。”西域公主扯着泉影的耳朵道，“你敢和别的女人私底下接触，你是不是活腻了。”
“公主！”我站了起来，怒道，“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驸马，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本公主的男人，本公主爱怎样就怎样！”西域公主说道，“难道你心疼了？可是怎么办，泉影爱本公主，他就是喜欢本公主这么对他。”
“是啊，贵妃娘娘，我无所谓。”他对皇上说，“谢皇上的美意，但公主不同意，我还是不……”
“朕的话，还没有人敢不顺从的。你和毓箐尽管放心的去吧。”皇上说道，“公主喜欢美男子吗？朕的宫中有很多刚送进来的男子，不知道你要不要看看？”
“既然是皇上你安排的，见一见何妨。不过，你们大清的男人长得还真好看。”西域公主笑说。
“吴良辅，把他们带进来吧。”皇上看了皇太后一眼，“皇额娘，您别生气，儿臣这也是投西域公主的所好，巴结她。”
“哀家没说什么，皇上你不用跟哀家解释。你是大清的皇帝，一切你自己做主吧。”皇太后看着佟贵妃和泉影二人出去，她想不明白，皇上是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出去了，还是他亲自准许的？
“过得还好吗？”我和泉影同一时间开口，倒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毓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泉影摸了摸他的发，“以往乌黑透亮的发，都有了白丝。”
“本贵妃看出来了。她对你的态度……离开她吧。”我见不得泉影难受，“本贵妃再帮你在京城找个落脚的地方，让你在京城娶妻生子。”
皇上走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的吵闹声。
“毓箐！”皇上反应了过来，折回。
“额娘，您怎么了？”玄烨冲到佟贵妃的身边，小脸蛋上挂满了未知与恐惧的泪珠。
我缓缓睁开眼，“一时之间给懵昏了，现在额娘没事了，玄烨，和你皇阿玛道歉好吗？”
玄烨用力地点头，“只要额娘没事，玄烨什么都可以做。”
“佟贵妃，你没事吧？”皇太后从殿内走了出来，“哀家已经让苏嬷嬷去请御医了。”
“谢太后娘娘关心，嫔妾没事，就是一时太过于激动，才会晕眩落地。”清儿把我搀扶了起来，可我还有些站不住脚。
“毓箐！”皇上从清儿的手里接过我的身子，“没事吧？”
“皇上，原谅玄烨好不好？玄烨，快过来和你皇阿玛道歉。”玄烨，你这个傻孩子，为何这个时候你反倒不聪明了呢？
你唯有巴结你的皇阿玛，你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啊。
“皇阿玛，玄烨和您现在互不相欠了。您伤了玄烨一次，玄烨又伤了您一次，是不是公平？”玄烨抬起眼眸，问皇上。
“玄烨，你皇阿玛是当今圣上，你不能这么说话。”我急了，这玄烨刚才不是还答应我会听话，怎么一转眼，他又冥顽不灵了。
“额娘，皇阿玛是天下之主，岂不是更要做到公平？明明是皇阿玛待玄烨不好在先……”玄烨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声音，在对视上我眼里的怒火之后，他的声音由强转弱，渐渐地没了声音。
“皇上，您饶了三阿哥吧。您看他年纪这么小，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宁悫妃跟出来，故意这么说，想讨个好印象。
“玄烨，皇阿玛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跟皇阿玛道歉，皇阿玛不计前嫌。”皇上看着玄烨，逼迫道。
“玄烨，你得忍辱负重。”我小声地在玄烨的耳朵边说，“你想做皇帝，可这得经过你皇阿玛的同意，你不讨好他，他怎么会让你做皇帝呢？”
玄烨沉思了很久，还是摇摇头，“皇阿玛，玄烨是对您说了不客气的话，是玄烨错了。可是您也该给玄烨道歉，因为您伤害了玄烨的心。”
“哈哈哈……”皇太后笑了起来，玄烨真是帝王之才。
“启禀皇上，西域公主和她的驸马来了。”不远处，一匹马正被侍卫骑来，只是他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我们众人的耳朵里。
“这么快到了？”皇上看了我一眼。
“西域公主的驸马，谁？”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他吗？
“把他们请到慈宁宫这儿来吧。”皇上走到皇太后身边，道，“皇额娘不介意吧？”
“邦交是对大清有极大好处的，哀家有什么好介意的。”皇太后又看向我说，“听闻佟贵妃你与西域公主的驸马相熟，你陪着皇上留下来吧。”
他，真的是他！
“其余的人都散了吧。”皇太后道，“事关国家政要，你们一些妇道人家还是不要出面了。”
悫妃有些气愤地应道。
泉影，泉影真的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我忘不了这个男人，他是进入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爱人，这种滋味谁都替代不了。
“额娘，您怎么哭了？”玄烨拉住我的一只手，“玄烨这样拉着您的手，您是不是就能感觉到温暖，不哭了呢？”
“额娘是高兴的哭。”我乱擦了一通我的面颊，看见皇上的视线里带着忧伤。
皇太后已经回到慈宁宫的正殿内，而外头，只剩下我和玄烨还站着。
“玄烨，快跟上你的皇奶奶到屋子里。”我赶玄烨，因为我知道皇上有话想对我说。
“皇阿玛，您不准欺负额娘。”玄烨不放心地看了我好几眼，被奶娘牵着手跟上皇太后的脚步去了。
“玄烨很懂事，是吗，皇上？”我的目光不离开玄烨，我敢笃定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情感。”皇上的视线从玄烨的背影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泉影来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对朕也不公平。毓箐你总是觉得朕对不起你，可是你呢，你对得起朕吗？你的心里不也和朕一样，不只一个人。泉影和费扬古，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朕多还是少呢？”
“可是嫔妾的身一直都是皇上您的。”我道。
“你还是承认了，你喜欢费扬古，朕没有说错吧？”皇上笑了出来，痛苦道，“你是朕的女人，朕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子。”
“也许正如玄烨想要的公平吧。可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皇上现在知道了嫔妾的心思，是想把嫔妾打入冷宫还是赐死？”我坦然地说，没有一丝不安。
“朕决定放过你。”皇上的话让我不知所措。
“为何？”我说。
“毓箐，朕恐怕爱上了董爱妃，朕看不见她就觉得有这江山又如何，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见上。毓箐，你曾是朕最深爱的女人，朕只要你的身子没有背叛朕便了。”皇上认真地说，“朕终于知道为何当年皇阿玛会为了宸妃而逝了。有些人，失去了，会让剩下来的人失去活着的勇气。”
“嫔妾懂了。”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皇上是天底下权利最大的男人，谁也管不了。只是，但愿董妃是个善良的人吧。”
我说完，朝着慈宁宫的内殿走去。
“毓箐，虽然你不是朕最爱的女人，但你是朕这辈子最牵挂的女人。朕希望你每一天都过得好。”皇上在我的身后说道。
“只要嫔妾呆在宫中一日，就没有过好日子的一天。皇上，嫔妾渴望的自由，不会再拥有。”我听见，驻足，回答，又移动了步子。
我坐在皇太后的右边，皇上坐在她的左侧。
我有一种分外异样的感觉，仿佛我现在已经是正宫的娘娘。
“西域公主和驸马驾到——”
我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紧张。
“好久不见。”西域公主率先给我打了招呼，“听说你现在是皇后娘娘之下的贵妃娘娘，恭喜你了。”
“见过太后娘娘，皇上，贵妃……娘娘……”泉影步入大殿，他一直低着头，直到向我施礼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
泉影还是那个比女人还美艳的泉影，只是他的身型看着有些纤瘦，而且他额吉的发都变白了。
他看起来有些虚弱。
“免礼，西域的驸马。听说你曾经是佟府管家的儿子？”皇太后和蔼地说着，“被西域公主看上的你真是幸运啊。”
“那是肯定的了，大清的皇太后。”西域公主说道。
“泉……影，坐下来说话吧。”我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情，“还以为此生都不会见了。”
“贵妃娘娘，他是本宫主的男人！”西域公主挽住泉影，骂道，“你不准看贵妃娘娘！”
“公主你别误会……”我没想到西域公主会这么激动。
影听话的点了点头，果真低下头不再看。
以往那么硬气的泉影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让我心寒又心疼。
“朕知道毓箐你和驸马有很多话要说。”皇上大方的说，“准你们小叙，西域公主朕和皇额娘会接待的。”
“皇上，本公主不准。”西域公主扯着泉影的耳朵道，“你敢和别的女人私底下接触，你是不是活腻了。”
“公主！”我站了起来，怒道，“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驸马，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本公主的男人，本公主爱怎样就怎样！”西域公主说道，“难道你心疼了？可是怎么办，泉影爱本公主，他就是喜欢本公主这么对他。”
“是啊，贵妃娘娘，我无所谓。”他对皇上说，“谢皇上的美意，但公主不同意，我还是不……”
“朕的话，还没有人敢不顺从的。你和毓箐尽管放心的去吧。”皇上说道，“公主喜欢美男子吗？朕的宫中有很多刚送进来的男子，不知道你要不要看看？”
“既然是皇上你安排的，见一见何妨。不过，你们大清的男人长得还真好看。”西域公主笑说。
“吴良辅，把他们带进来吧。”皇上看了皇太后一眼，“皇额娘，您别生气，儿臣这也是投西域公主的所好，巴结她。”
“哀家没说什么，皇上你不用跟哀家解释。你是大清的皇帝，一切你自己做主吧。”皇太后看着佟贵妃和泉影二人出去，她想不明白，皇上是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出去了，还是他亲自准许的？
“过得还好吗？”我和泉影同一时间开口，倒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毓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泉影摸了摸他的发，“以往乌黑透亮的发，都有了白丝。”
“本贵妃看出来了。她对你的态度……离开她吧。”我见不得泉影难受，“本贵妃再帮你在京城找个落脚的地方，让你在京城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