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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样下去,我会考虑换掉女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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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需要点什么?"服务生有礼貌地询问。

    楚亦羽笑了笑,"麻烦来一杯焦糖拿铁。"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转身走了出去。包间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藤野梅拘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观楚亦羽,一脸镇静。

    藤野梅想了很久,忍不住开口:"亦羽,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十六年不见,楚亦羽已经从小时候那么小的孩子,长大成现在这么魅力动人。作为一位母亲,藤野梅心中闪过很多感概。

    "挺好的。就当自己无父无母,过得还算顺心。"楚亦羽面带微笑地说。反正就当自己无父无母,就这样子过,其实,有没有父母,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

    藤野梅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很快,又把这股疼劲给压下。"能不能原谅妈妈?"藤野梅开口,"妈妈知道,妈妈对不起你,原谅妈妈,好吗?"

    "我无父无母,何来的妈妈。"楚亦羽冷笑着,"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是要叫你一声楚夫人,抑或是其他?噢,我忘记了,你惦记着楚夫人这个身份惦记了整整七年了。"楚亦羽忍不住出口伤人。

    她以为她足够镇静可以去面对藤野梅,却发现,在藤野梅请求她原谅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再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未免显得太虚伪。原谅她?笑话,当初她利用自己,抛弃自己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局面吗?

    "亦羽。"藤野梅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楚亦羽了。她以为血浓于水,即便自己是做错了,楚亦羽还是会原谅自己,毕竟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她没有想到,楚亦羽会这么地冷淡,甚至连自己的不肯相认。"妈妈是有苦衷的,原谅妈妈好吗?"

    "苦衷?"楚亦羽反问,"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你抛弃我?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你利用我?为了钱,抑或是为了名分?"现在竟然敢跟她说苦衷?苦衷是什么?她楚亦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藤野梅抛弃了,狠狠地抛弃了。

    藤野梅滑下眼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自己以前的行为,竟然给楚亦羽带来如此大的伤害,她不配做一个母亲。"我知道,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所以,你不原谅我,也是必然的。"

    楚亦羽看着她落下的泪,内心钝痛,时隔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影响仍是这么大,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仍是不能够抵挡。"不,你只是不配当我的母亲而已,你对你现在的女儿,可是非常好。"在LV旗舰店里出现的那一幕,一直都刻在她的心里。

    那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孩,藤野梅对她的疼爱,深深地刺伤了她的眼睛。凭什么,都是她的女儿,她楚亦羽就要承受这样子的伤痛,而藤野奈子就得被捧在手心上,宠着,爱着,疼着。她楚亦羽寄人篱下的时候,为了生活沉浮的时候,藤野梅在哪里?在日本守着自己的丈夫跟女儿,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她楚亦羽不服。

    "奈子?奈子是我跟现在的丈夫,藤野武生的女儿。"藤野梅开口解释着,"她是你的妹妹,今年十六岁了。"

    十六岁?果然跟她的猜测没有错。藤野梅的这番话,又在楚亦羽的心中划过一道伤痕。"你一去到日本,就勾搭上了藤野武?"楚亦羽忍不住反问。

    勾搭?这个词深深地伤到了藤野梅,自己的女儿,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个词,说出这样一番话,"亦羽,我希望你能够尊重妈妈,这是妈妈的选择。"藤野梅开口说,"我跟武,是真心相爱的。这点,无需质疑。"

    "够了,你们相爱不相爱,关我什么事?"楚亦羽止住藤野梅说的话,"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利用我,为了另一个男人,抛弃我。这样就足够了,你,一辈子都没有把我当成一回事。"楚亦羽实在不知道怎么言喻内心的痛楚,眼前的藤野梅,是她的亲身母亲,为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把自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她楚亦羽是人,有血有肉,会难过,会伤心,会痛的。藤野梅为什么能够这么狠心。

    藤野梅痛苦地看着眼前的楚亦羽,这是她的女儿,说出这样一番伤她的话,这一番话如同利剑,将她刺得体无完肤,"妈妈并没有利用你,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爱你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利用你?"藤野梅忍不住开口辩解。她实在不想看到楚亦羽这样子,说出这些话对她进行伤害。

    "是么?"楚亦羽冷笑,"没有利用我?小的时候,他来家里,你就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他要走了,你就暗地里拼命地捏我,让我哭出来,以便可以留住他。他不在的时候,你就打我,骂我,逼着我打电话给他,哭着闹着要他来,你就在一旁说,我想他了。难道这些不是利用吗?"

    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如果这些都不是利用,那么什么才算是利用?自己因此患上了自闭症,藤野梅,你怎么能够这么狠。我是你的女儿啊。楚亦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努力忍住想要落下的泪水,不能哭,在她面前,绝对不能够哭。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了,如今,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她。

    "你知道的,妈妈只是想给你留住爸爸,能够给你堂堂正正的爸爸。"藤野梅反驳着楚亦羽的话,她只是想给楚亦羽一个爸爸,仅此而已,为什么楚亦羽不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为什么。

    楚亦羽猛地睁开双眼,她实在没有想到,藤野梅会如此歪曲事实,"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爸爸?你既然当了别人的情妇,做了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就应该料到,自己的女儿,是没有办法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父亲。"楚亦羽指责着。

    "我跟你的爸爸当初是真心相爱的!"藤野梅呐喊着。她不允许楚亦羽挑起她的伤疤,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真心相爱?"楚亦羽讥笑,"如果是真心相爱,你就不该妄想得到更多,你就不应该把我生下,当成是你进入楚家的筹码。我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讨厌我,你讨厌我不是一个男孩,没有办法帮助你踏进楚家大门。"这是楚亦羽内心无法言语的伤痛。自己的母亲,居然把自己当成了筹码,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出生,是不是一个错误。

    藤野梅伸手抓住楚亦羽的手,"亦羽,你听妈妈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藤野梅拼命否认,她并不是把楚亦羽当成筹码的,楚亦羽是她跟楚宏基爱的结晶,并不是因为想要踏进楚家大门,她才要生下楚亦羽的。

    "够了。"楚亦羽抽回了自己的手,"是与不是,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即便没有父亲,即便没有母亲,她楚亦羽现在还是活得一样好。

    藤野梅拼命摇头,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去反驳楚亦羽的话。实在是找不到话去回应了。现在的她才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多么自私。

    "藤野夫人。"楚亦羽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好好当你的藤野夫人,我仍旧是我,楚亦羽。从此,我们两人,桥归桥,路归路。"楚亦羽决绝地说。

    "不!"藤野梅痛苦地叫喊。内心撕裂一般的疼痛,自己的女儿竟然恨自己如此之深,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楚亦羽拿起手边的包包,不再看藤野梅,拉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在踏出包间之后的那一刻,她忍耐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藤野梅。一见到藤野梅,就忍不住变成一头刺猬,竖起浑身的尖刺,只为了保护自己。什么原谅,什么有苦衷,她统统都不相信。藤野梅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去当明星的,以为自己辛辛苦苦爬到如今的地位是为了什么。她只想让抛弃她的楚宏基跟藤野梅知道,她楚亦羽,可以活得好好的。

    内心却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不是这样的,她之所以会当明星,之所以会爬到如今的地位,是想获得楚宏基跟藤野梅的注意,让他们可以找到她。只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去找。

    楚亦羽拼命地摇头,想要把这些念头从头脑中甩走。

    独自一个人,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连自己放在停车场的车都忘记了,藤野梅把她狠狠地击垮了,她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一切事情。

    电话响起,"亦羽姐,你在哪里?你忘记今晚有你的戏了吗?"电话那边传来小迪焦急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楚亦羽才回过神来,发现现在已经夜幕降临了,来不及再伤春悲秋了,楚亦羽立马回应着:"我现在马上赶回去。"挂掉电话,伸手拦住台计程车,往片场跑。

    "抱歉,导演!"楚亦羽气喘吁吁地感到片场,此时,全部人员都已经就位,就等楚亦羽一个人了。

    李毅虎着一张脸,冲楚亦羽吼着:"还不快去换衣服。"楚亦羽连忙退到化妆间,做好准备工作。钟培怡此时走进了化妆间。

    "连拍戏你都可以迟到,楚亦羽,你未免太大牌了吧。"钟培怡语带嘲讽,心里早就看楚亦羽不妥了。在剧组里,就连一向严谨的李毅都对她赞赏有佳,完全不把她这个女二号放在眼里。

    楚亦羽边往脸上扑粉,边回应:"那是,我可不像有些人,没有大牌的资本。"把妆容化好之后,眼睛瞟了钟培怡一眼,跟钟培怡擦肩而过了。

    今天的她实在是状态不佳,没有那个心思跟钟培怡斗来斗去。与藤野梅的见面,比想象中还要糟糕,这种情绪一直在脑海中不能够散去。即便是一向敬业的她,都没有办法将这种情绪抛之脑后,还带进了戏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