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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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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担心金兵的再次突然袭击,方程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选择留在军营,陪在父亲的身边。

    此时,无论是军营里还是城外,都跟往日没有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城墙下一片狼藉,还真看不出这是两军交战的情形。

    一天后,金兵大营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守城的将士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跑向中军大帐。

    在听到士兵的描述之后,方程连忙跟着方远山来到城楼。

    只见此时的金兵已经开始集结到一块,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让人胆颤。

    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金军大营里多了很多高大的器具。

    “不好,看来耶律余睹准备对我们发起最后的进攻了。”方程正好奇金兵这是要准备做什么的时候,旁边的方远山突然大声说道。

    听到这里,方程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下,才发现那些都是当下的攻城利器。

    只见几名金兵正将一个庞大的战车向城楼方向推进。

    方程不禁握紧拳头,做好了与金兵战斗的准备。

    但是,金兵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只是把战车停在了距离城墙两公里左右的地方。

    “巢车?那就是传说中的巢车?”方程诧异的问道。

    “嗯!”旁边的王杰说道。

    巢车这种东西,方程还是有些印象的,这玩意可是在中国存在了好几百年,也是攻城中必不可少的利器。

    巢车又被称为楼车,其作用是为了能在攻城时观察城中敌军的情况,以减少己方人员的伤亡。

    此车四面开有十二个瞭望孔,而且外部也被生牛皮包裹着,里面可以容纳两人,更重要的是,即使被矢石击中,仍无大碍。

    但方程并不觉得这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因为他心里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办法去对付它了。

    但见金兵大营中冲车、三弓床弩、木幔以及攻城车等都已经就位。看来现在他们就在等耶律余睹一句话,就准备向城墙发起猛攻。

    方程不禁有些担心,不要说摆在这些利器面前的只是河间城墙,就算是东京汴梁那高大坚固的城墙,也经不起它们的折腾。

    更何况,眼下他们的守城武器本身就很匮乏,方程也不知道他们能够撑多久。

    “报,大人,弓弩已经全部制作完成。”

    正在他们紧盯着金军大营的时候,一个卫兵前来禀报。

    “好,迅速将这些武器发配到每个守城将士的手上。”方远山听到后急忙下令。

    “慢着,你再去准备一些麻布、煤油,总之是易燃的就行了。”看着正要退下的士兵,方程继续说道。

    “程儿,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方远山不解的问道。

    “父亲,一会你就知道了。”方程故作神秘的说道。

    听到方程这么说,方远山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便忙着去吩咐其他事情,查看各个地方的防守情况。

    此时,整个城楼上方处处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虽然有些士兵仍然心存胆怯,但如今已成箭在弦上之势,没有退路。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看着金兵大营冒起的尘烟,这首多年前学习的一首宋词立刻浮现在方程的脑海里,用在此情此景再恰当不过了。

    只不过这首词的作者可能还要再晚几年才能出现在抗金的战场上!

    王并早就按照方程的吩咐,将他改造好的炮车推到了相应的位置。

    这种炮车通常是用在攻城,但现如今却用在了守城上面。

    由于是在城里,视野并没有在城外旷阔,也许是因为后面是练兵场的缘故,但这些还是能克服一下的。

    看着炮车就位以后,方程立马把那些要求赶制的炮弹也都准备到位。

    而且一向笨重的转射机也在改造之后变得十分轻巧,如果敌军人数较少的话,这种东西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是现在面对的是黑压压一片的金军,这玩意的杀伤力无疑倍增。

    现在万事俱备,只要金军这个时候攻城的话,这些东西都能在他们的身上看出效果。

    正在方程目视前方的时候,接着便看到几名士兵抬着外形酷似狼牙棒的东西放在了城楼上。

    方程后来才知道这种东西被他们称作狼牙拍,因为表面上都是锋利的钢刺,如果把这些东西从城楼扔向下面的金兵,足以将他们一个个都扎成马蜂窝。

    即使他们身着目前最先进的铠甲,也挡不住这百斤的狼牙拍!

    看着远处不断移动的金兵,方程渐渐对这边守城更有信心起来。

    “程儿,你改进的这些弓弩,为父还不知威力如何?”方远山担忧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现在孩儿就展示给你看一下。”说着,方程顺手拿过一把弓弩。

    在把利箭固定在弓弩之上,方程便瞄向了远在巢车之下的金兵。

    “嗖”的一声,只见那支箭飞快的飞向了巢车。

    可能是因为方程也是第一次使用的缘故,并未射中要害,只是射伤了那名金兵的手臂,却把原本轻松自在的金兵全都吓得躲到一边了。

    “好,真是太好了!”一旁的方远山大叫道。

    这种情况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这种东西在经过自己儿子一番改造,竟能射如此之远。

    这一幕更是让一旁的王杰跟于卫大为震惊,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这种东西竟能射这么远,都朝一旁的方程投向的钦佩的眼神。

    “快把这些食物都给弟兄们分下去!”还没到开饭的时候,方远山便急忙吩咐着。

    “爹,怎么现在就开始吃饭了?”

    方程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如今兵临城下,他不想着如何去做好防御措施,反倒提前吃上了饭。

    “你刚刚没看到金军大寨已经冒起了炊烟,他们肯定是想提前吃过饭,午时趁着我们吃饭休息的时候,向我们发起进攻。”方远山解释道。

    “再说了,这一仗下来,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生还是死,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这帮兄弟走的时候还没能吃上一顿饱饭,到阴间去做一个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