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看见骁王进来,飞燕笑着抬头轻声道:“宝宝吃得睡着了,殿下切莫大声说话。”

    她初为人母,却是不能亲自喂养孩儿,如今毒气尽是散了,终于可以亲自哺养福粉白的一团,心内自然是十分激动,当婴孩的小口紧紧贴附自己时,只觉得那整个心都是要被这娇小可爱的吸走了。

    小郡主如今早就不是刚刚生产时的皱皮模样,眉眼都舒展开了,竟跟跟飞燕一个模样,被骁王赐名“霍玄儿”。燕子的别称乃是“玄鸟”,有因着依着新野的习俗要起个好样的小名,起名为“玄”有不着之意,背后的深意却是盼着她一辈子脚踏实地,不再有波折痛楚……

    骁王探头一看,那玄儿团团的小脸果然是紧贴在爱妃的玉肌之上,小嘴虽然含着时不时吸吮一下,可是瞧着那情形竟是吃着吃着睡着了。

    一旁的奶妈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小郡主,将她抱了出去。飞燕还未来得及揽住自己的衣襟,高大的男人便是挨了过来,低下头来要捡女儿的剩余……飞燕哭笑不得地推开他的俊脸道:“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骁王语气微酸道:“现在本王在爱妃的心内愈加是没了地位,只顾着小的便是要不管本王了?”

    此时帷幔半放,倒是遮挡住了外面一杆侍女婆子的视线,飞燕捧着骁王的俊脸,轻轻地啄吻道:“以后便是有再多小的,殿下也是妾身心内头等要”哺养”的大婴孩……”说这话时,飞燕自己都是轻笑出了声。

    如今大齐上下,敢将堂堂骁王调侃成婴孩的,恐怕也也只有雅玉王妃能是如此了。骁王干脆将整个身子都靠在飞燕的身上,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一时心内有些心猿意马。算一算,自从燕儿有了身孕之后,二人的□□便是几乎全无。

    熬度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完全解禁了。飞燕自从小腹渐渐变鼓时,便每天涂抹着骁王嘱咐神医钟平特意调配的香乳软膏,这软膏乃是选取了南海水兽的皮下香脂搭配温补的药草调和而成,涂抹在肌肤上愈加滑嫩,消除寻常妇人生产时会产生的妊娠纹路,所以虽然是刚刚生产完毕,飞燕的玉肌却是寸寸柔滑,伸手抚摸便是滑腻得有些爱不释手。

    若是揭开衣衫一眼看过去,哪里是生产完的妇人?分明便是正值妙龄的香软可口的少女,引得骁王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怎奈钟平的忠告在前,为了让飞燕的身子将养得更好些,一时便要禁止了房中之事。每日的宽慰便是替燕儿纾解下胸前的胀痛,可惜今日这美差也没捞到,便是一个劲儿将脸凑到了美人的身前,伸出大掌捞了满手的凝脂细细揉搓,飞燕也是久不沾染雨露,被骁王撩拨得有些面红耳赤,便是半推半就在软帐内与他嬉闹了半响。

    耳磨厮鬓正得趣时,突然听闻了乐平长公主前来求见骁王。骁王听了账外宝珠的低语,眉头微微一皱,生硬地说道:“不见!”

    飞燕轻轻一推骁王:“长公主如今正是悲切之时,殿下若是不见,恐怕将来是要让长公主埋怨殿下不近人情的,不如妾身去见了公主,也好开解了她一番。”

    骁王本就不爱这些婆婆妈妈之事,大概也是猜出乐平乃是前来给王家老小求情来到,便是存心避而不见自己的妹妹。听飞燕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但又不放心地开口道:“她若是来哭哭啼啼,便由着她,可若是胡搅蛮缠,爱妃你便直接撵她出府,不必客气!”

    飞燕笑着一推骁王,便是起身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樱红色的及地拖尾高腰身束腰罗裙,简单地挽了个推鬓高髻,插了一支玉钗,也没有薄施粉黛,便去前厅见乐平了。

    乐平抬眼望向二嫂时,只觉得这生产完的妇人气色竟是甚好。不但身形没有半点走样,肤色也是如同生产前一般。飞燕刻意没有太过精细打扮,只是维持着礼节上的干净整齐,怎奈乐平如今是瞧见谁都觉得比自己来得幸福安逸,见飞燕这般的气色,更是心内怨气顿起:“二哥可真是春风得意了,满天下的好事尽是落到了他的府内,像本宫这般失了丈夫,夫家又蒙难的晦气星倒是真是不能妨碍了二哥高升的贵气!”

    这话说得便是怨气冲天了,任谁听了也是眉头一皱,可是飞燕确实微微一笑,波澜不兴道:“说到底,公主也是霍家的长女,您与二殿下乃是一脉同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时自古不变的道理,怎可这般轻薄了自己的大齐长公主身份?”

    乐平心内的怨气更大了,捏着手里的罗帕恨恨道:“若真是像王妃所言,为何二哥竟是这般翻脸无情,不顾玉朗的驸马身份,给他栽赃了这么多莫不有的罪名,王家满门皆是发配了边疆充作了妓户。这不是分明将我堂堂大齐长公主的脸面狠狠摔在地上吗?他可是当我是他的亲妹妹了?”

    乐平这几日求见母后,却被沈后回绝一直不得见面,她也是投告无门,辗转了一圈才算是拉下了脸面来求骁王,怎么知道骁王竟也是回绝不见她,一时间心内的委屈愤恨也是无以复加了。

    飞燕看着乐平哭得泪流满面的模样,心内微微叹了口气,按理说她是该按着骁王的意思,将这哭闹不止的公主请出府去,可是看着乐平公主的样子,心内总是不忍,便开口道:“公主只觉得骁王冤枉了驸马,为何不问骁王为何会如此?小郡主乃是妾身……成礼之后,没有足月便早产了的,因着头一晚中了驸马派出的刺客投放的毒气才是如此。我现在还真希望驸马就在眼前,也好仔细问问他,朝堂前的谋划倾轧,怎么较量是他们男子的本事,为何却是将心思动在了后宅之上,一门心思做起了毒害他人骨肉的勾当?”

    乐平闻听此言,顿时收了声音,瞪着眼说道:“你切莫血口喷人,以为驸马不在人世了,便可污蔑在他的身上,你早产生子关驸马爷何事?”

    飞燕闻听此言,微微抬起了头,凤眼微挑道:“若不是心知公主也遭遇过生产不畅的痛楚,当真以为公主乃是无法感同身受其中的痛楚,才出言如此刻薄!公主信不过妾身,难道还不知道你二哥的脾气秉性吗?绊倒一个小小的王玉朗,还要拿自己的孩子来说嘴陷害,能想出干出这勾当该是何等龌龊猥琐的人品?岂是二殿下大丈夫所为?若不是人赃并获,取得了切实的证据,便是连骁王都难以相信堂堂世家公子,竟是这等的狠毒心肠!更不要说他暗中勾结前朝余孽,阴谋颠覆霍家,简直是不将这乾坤搅乱便誓不罢休的意思!而且……公主难道你真是没有想过,当初你缘何从马车上失足落下吗?”

    这最后一句,正中了乐平公主的痛楚,她听到这里,简直是抑制不住,拍案而起道:“怎么,难道你还要将这意外也按到了驸马的身上吗?”

    飞燕依然是淡定道:“这意外是发生在淮南地界,当时骁王也是鞭长莫及,只是二殿下在淮南的耳目众多,当初你生产完毕,府里曾经偷运出去一具中毒身亡的女尸,却对外宣称乃是感染了时疫而暴病身亡。而据王府内的管家所言,公主当初外出时,停靠在外的马车上也只有那一个横死的侍女留守,事前有其他侍女看到她曾经偷偷将一壶油倒在随身的小水囊里……”

    话点到这里便是不用再多言了,乐平公主多少次夜里都能再梦见当初从车上滑落那一瞬间的情形,脚下当初滑腻竟是控制不住的……事后,她也曾经跟驸马言明自己心内的疑虑,可是却是被驸马温言劝慰住了,只说不过是个意外,一时的失足在所难免……而且……”

    经飞燕这般提醒,她猛然想起自己的母后也曾经细细询问了关于那侍女的情形……而且母后再不让自己跟着驸马爷会淮南,那态度也是甚是蹊跷……

    所谓三人成虎,就算乐平被王玉朗的甜言蜜语再三蒙蔽住了心智,可是现在母后的点而不破,再被飞燕这般毫不留情地全然点破,便是心内疑窦顿起,再是无暇忧心王家老小的命运,只是惊疑不定地呆坐在那儿……”

    飞燕看着乐平的模样,心内也是对着没什么心眼只一味胡搅蛮餐的公主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驸马不顾及自己家人,犯下这等滔天祸事,不但害了公主您,还想要害了二殿下的骨血,试问若是换成了公主您,可曾会轻饶了这危及江山,一意毒害皇家骨肉之人?”

    那一日,乐平公主出门时,神情都是恍惚不定的。飞燕知道乐平虽然心直口快,平日说话不过脑子,但是到底不是痴傻之辈,至于回去后琢磨出了什么,便是她自己的造化了。日后若是还是如今日这般在骁王的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话,依着骁王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大齐的长公主势必在皇家里的日子不大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