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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从此相逢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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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山,曲向晚带着小宝饱餐一顿开始了新的行程。

    因关于少年神医的传闻越来越响,曲向晚不得不再次改装易容,好在正如她所料,江南比江北要安全许多,她没必要处处躲藏。

    已是好春四月,江南的惷光不比江北明媚,总是若雾雾约约的美人半隐在纱帐后,哀婉温柔,抚慰着每个人的心。

    南北之战已持续一年,大懿国库亏耗严重,任凌玉继位不久突然暴毙,接着任凌霄登上宝座,是为延帝。

    曲向晚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

    任凌玉与她交集不多,但仅有的几次相处,印象深刻,那个男子,不知世间痛,更好似不知人间苦,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雪玲珑而已,与猫相处与猫扶持,到头来竟会是这个结局!

    心莫名多了丝悲戚。

    活着,一直很难……

    曲向晚的心情这些日子很是郁郁,小宝会做很多幼稚的事想要逗曲向晚笑,譬如故意摔的很狼狈,譬如笨拙的跳着舞步……

    到临安时,恰逢杂技团表现杂技,曲向晚的心情终于好了些,那杂技团功夫高超,表演精湛,看的小宝不断惊呼。

    市肆挤满了看戏的人群,阵阵喝彩。

    曲向晚将小宝抱了起来,好使他看的清楚一些。

    曲向晚也跟着小宝欢快的大叫,视线不经意扫过对面时,曲向晚有一刹那的惊愕。

    她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任凌风!

    对于这个人,曲向晚想自己是恨的,但她的报复心很难持久,上一世颠沛流离,这一世足够辛苦,若在仇恨中行走,她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况且有多爱才有多恨吧!

    任凌风不值得!

    她以前看过一个画本子,说一个女子因被伤害而恨一个男人,而后进行疯狂的报复,可那个男人最后竟又喜欢了她,但女子视之如粪土。

    曲向晚当时便想,曾经深爱的人反目成仇,会恨吧,但那种恨是由爱生恨,越是恨说明越是在意这个人的,那个女子一边不屑这个男人一边疯狂报复,怎么可能呢?

    她对任凌风是不爱了吧。

    说到底,不是恨,而是厌恶。

    他一如当年风采,却似是少了那份疏懒,眉目间的阴郁显而易见,这让他显得阴沉。

    曲向晚眸光微沉,抱着小宝退出人群,她没有笨到现在对他出手,不说小宝还在身边,但是他如今身为安帝,身边定是跟随了众多的隐卫,她即便出手也没有一分胜算。

    但既然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又岂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任凌风并未发现她,眼前杂技虽好,他却好似根本不曾看到眼里。

    他转身向前走去,果然身后跟了许多人,可那些人鬼鬼祟祟,不像是保护,反更像是监视!

    怎么会是监视呢?

    如今江南任凌风一手遮天,应当意气风发才是!

    曲向晚心底疑虑滋生,她随手买了一串糖葫芦放在小宝手里,看似漫不经心却步步不停歇紧紧跟着他。

    他举步向一家花楼走去,曲向晚顿了顿,看了小宝一眼道:“一炷香,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小宝立刻点头道:“能!”

    曲向晚走入对面客栈,将小宝安置了,向对面花楼走去。

    花楼顾名思义,与醉乡楼有异曲同工之妙,曲向晚随手将一个丫鬟打晕,悄无声息的易成她的妆容,这才向前继续走去。

    任凌风坐在二楼雅间在品酒听曲,曲向晚一靠近立时被人拦住:“什么人!”

    曲向晚将手中的茶盏端了端道:“这是新泡的普洱茶,公子吩咐的。”

    那人立刻不做犹豫,除非是任凌风自己说出口,否则别人是不会知道他的喜好的!

    曲向晚垂首走了进去,房内吴侬软语,曲儿有着江北特有的柔和暖,任凌风闭目好似在那曲中迷失了自己。

    曲向晚搁下茶盏道:“公子,您的普洱茶。”任凌风没有睁开眼睛,好似没有听到曲向晚的话,就在曲向晚以为他睡熟时,他陡然睁开眼睛!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凉茶对身子不好。”

    任凌风那双眼睛骤然幽深,他瞥了一眼那唱曲的女子道:“你下去吧。”

    那女子立时应了,门被关上,曲向晚缓缓抬睫。

    只要任凌风碰一碰那茶碗便会沾上那茶碗上的剧毒,三刻钟后自然而然会暴毙。

    任凌风伸手,丝毫不迟疑的端起茶碗。

    曲向晚长睫微微一颤。

    他淡淡道:“陪我聊聊吧。”

    曲向晚不语,难道任凌风瞬间认出自己是谁了?不可能,即便她说普洱茶,他也没有道理认出自己!

    知道他喜好的普洱又不是只有她自己!

    纵然这盏普洱不是他要的!1blik。

    “南北之战很快会结束。知道为什么深冬时战争会停滞么?你一定猜不到,那是因为一个女子!只是因为一个女子便延误战机,理由再简单不过,两军交战,势如水火,必定天下动/乱。”任凌风似乎真将她当做可以诉心事的人了,亦或者,他太久没有说自己想说的,所以现在忍不住的多说了一些。

    但他所说的,曲向晚不懂。

    因为一个女子?

    “那个女人被大懿通缉,一旦战乱,她的逃亡路将会充满坎坷,你猜她是谁?”

    曲向晚骤然心惊。

    “神医的唯一弟子曲向晚!那是个毫无优点的女人,容颜被毁,身世卑微,自求难保还要口口声声报仇,但这样一个人,却牵动了天下的局势,是不是很可笑?”曲向晚脸色微白,她当真有些糊涂。

    “如果是我,即便她成为战局的牺牲品,也会把握最好的战机,一举将大懿击溃,而后天下一统,坐拥江山……女人如何能比得过江山呢?”

    他原本是这种人!他给的爱才是天下最薄情最残忍的!

    曲向晚眸光微冷。

    “可笑天下人都被那个人蒙蔽了!世人将他当做神,却不知他狼子野心,企图侵吞天下!大懿虽腐朽,岂是说侵吞便能侵吞的?可笑的是,他可以!”

    曲向晚身子蓦地僵住。

    “你听过云王之名吧?就是那个冠绝当世,名动天下的病秧子,知道是谁搅动天下风云吗?知道叛军为何如此强大吗?知道我为什么能从皇宫中被人偷出,莫名其妙被推上了皇帝的宝座么?知道为什么战火持续一年之久,任凌翼天资绝艳却一再落败么?知道所谓得云王得天下的传闻么?大懿至今将他当做定心丸,却不知他才是最大的叛徒!得了云王,失了天下,哈哈……”

    曲向晚已经无法反应,她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惊天秘密,而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然是墨华!?

    天呐……

    “大歼大恶却以表象迷惑世人,你说他该不该死!?”任凌风眼底汹涌着暴虐的杀气让曲向晚蓦地回神。

    墨华为什么想要得到这个天下!?

    既然他想得到天下,当年又为何为大懿打天下呢!?

    这其中的因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曲向晚淡淡道:“每个人都在为生存博弈,大懿王朝将云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番想要铲除,云王不辞劳苦为大懿打天下,结果却被大懿算计,他这么做也是大懿咎由自取!”

    任凌风眸光幽冷。

    曲向晚声音渐冷:“得民心者得天下,云王举世尊崇,天下膜拜,即便得到天下,也只能说大懿失尽民心罢了!南北之战,战火连天,大懿百姓苦不堪言,烽火连三月,遍地是白骨,大懿却已然赋税严苛,猛于豺狼!而江南呢!?战火持续一年之久,百姓却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甚至全民齐心对抗大懿,试问从古至今,谁人能于战火中保全百姓安危?谁能于天下之争中不苦百姓,还能赋税减半!?”

    曲向晚想她是偏心了,即便她说的是事实。

    她自幼亲情淡薄,得知任凌天有可能是她亲手父亲,她竟丝毫不觉的开心!

    前世,正是这个可能的父亲将她千刀万剐,送她走上不归路!

    那样薄情冷性的人不配当天下之主!自己亲生女儿可杀,又如何会待天下百姓如子民!?

    任凌天勃然大怒,一把捏住曲向晚喉咙,声音幽冷:“说,你到底是谁!?”

    曲向晚冷笑:“一个恨不能杀你的人!”

    任凌天骤然怔住,良久难以置信道:“向晚……”

    曲向晚只觉脖颈松开。

    “呵……哈哈哈哈……”任凌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指着曲向晚,笑的狰狞,然那声音里却有悲怆,还有无尽的苦涩,“你要杀我?为了帮云王?为了给那个碧菊报仇?哈哈哈……”

    曲向晚淡淡盯着他,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

    所谓的安帝,到最后竟然也只是个傀儡!

    “你很可怜!”曲向晚声音淡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我可怜!?哈哈哈……向晚!曲向晚!你也很可怜……你真以为云王待你有情有义?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始终将你关在门外,可笑你却为他付诸一片真心!?”

    曲向晚承认自己被他这句话刺痛了心。

    墨华最后的决绝难道是因为得知了她的身世?可他想要推翻大懿而已,怎么会说的那么决绝?

    关于他的事,她从未听他谈过,即便有所了解,也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墨华带她从未欢喜么?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令人心痛的。

    曲向晚脸色惨白。

    “无所谓了……”曲向晚淡淡开口,“他待我有情意也好,没有情意也好,都无所谓了。”

    任凌风的笑声戛然而止。

    曲向晚抬睫,眼睛亮如天上星,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中了他的毒,已经毒入骨髓,无药可救!”

    任凌风的身子骤然僵硬。

    “你告诉我这些,只会让我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你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你怎么想他都无所谓,我只知道,他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任凌风骤然又放声狂笑起来,他笑的快要岔了气,曲向晚觉着,他真的可怜。

    “我在茶盏上下了毒。”曲向晚走到他面前,眉眼柔和了一些,她果然不适合恨一个人,太辛苦。

    “你还记得我当年说过的那个梦吗?你就是那种人,一个让我曾经万劫不复,连恨都懒得恨的人!我只是想为碧菊报仇罢了……”

    任凌风蓦地吐了一口血,这血怕是急怒攻心所致。

    曲向晚抬手擦掉他唇上的血轻轻摩挲道:“我想你还不知道,我该叫你一声哥哥……”

    任凌风蓦地僵在原地。

    曲向晚退后一步,转身离开。

    是啊,曾经曲月柔那样狠辣,她都不曾将她逼迫至死,何况是对自己的哥哥?

    她在他唇上抹了解药,他若吃了或许能保一命,只是从此怕是呆傻了,他若不吃,那也只是他的命而已。

    *** ***

    回到客栈,小宝正拱在被子里熟睡,曲向晚将他抱起来道:“小宝,我们该走了。”小宝睁开迷蒙的眸子道:“娘亲,刚才有个大哥哥来过了。”曲向晚身子一僵,陡然望向小宝道:“哪个大哥哥!?”

    小宝道:“那个与我们一起登船渡江的大哥哥呀,他说他是约人在花楼见面的,顺便来看看我。”

    曲向晚身子一凉,薛广华!?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约的一定是任凌风!

    只是阴差阳错的,让他撞见了小宝,否则怕是要将她撞个正着了!了餐关行因。

    曲向晚慌忙抱起小宝道:“小宝,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小宝立刻嗯了一声,曲向晚不敢犹豫,带着小宝自后门匆匆离开客栈,而后寻了个地方飞快再次易容,这才向前赶去。

    一辆马车驶来,风撩起车帘,一张风华决绝的容颜露出,墨华淡淡扫了一眼车外,叫卖的小贩,卖炊饼的挑夫,样貌普通抱着孩子的女子,以及来去匆匆的行人……

    车帘垂落,曲向晚似乎有感应似的,瞥眼瞧了一眼那马车,车帘落下,已遮住了车中人,曲向晚移开视线紧了紧怀中的小宝道:“我们去西番,去看大草原好不好?”

    小宝立刻弯起眼睛道:“好!”

    曲向晚也微微笑道:“小宝长大了要做什么?”

    小宝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要做天下无敌,这样就没人欺负娘亲了呀!”

    曲向晚好笑道:“天下无敌呀,那可不简单哦。”

    小宝软浓浓道:“反正小宝就要做天下无敌,与简单不简单才没关系。”

    曲向晚蓦地怔了怔,是啊,想做一件事,只要去努力做就好,与其它一切无关。

    一路北上,曲向晚带着小宝游山玩水,没有银两时便悬壶济世,自然不敢再只收五十两,事实当初只收五十两也不过是觉着五十两银子刚好够用而已,实在没想那么多,不料却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一路走来,救下的人究竟有多少,曲向晚早已记不清了,她的动机也没有多么高尚,换取银两存活而已,当然大多是没有收费的,许多的穷人是没有多余的银两支付诊金的,这样看来,曲向晚当真便有了妙手神医仁心仁德的风范。

    她带着小宝北上,而后转道一路向西,长江上游处受战乱波及小,她可以带着小宝慢慢的从那里渡江而后北上。

    *** ***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南北之战终于爆/发巅峰对决,大懿惨败,任凌翼被捕,接着叛军一路北上,一直攻打至帝都城。

    正芙蓉张暖的任凌霄被人自软榻拎出,血溅纱窗。

    然仅此而已,叛军并未对帝都城烧杀抢掠,受惊的百姓被招至武阳门受安抚,并由叛军的一位将军派发衣食,但凡受降者一律有赏。

    百姓有时要求的不多,不过存活而已,与其反抗被杀不如投降还能得到赏赐来的容易。

    大懿覆灭的近乎平和!

    百姓生活照旧,天却已变了天。

    任氏王朝覆灭,诸位殿下被捕的捕,死的死。

    大懿覆灭,随之登基的竟是个小女娃,闺名菁菁,使称平帝。

    天下一统,四野安平。

    镇守北疆的薛大将军急匆匆带军前往帝都,却不知为何又带军回去了,继续镇守北疆。

    未央宫。

    菁菁蹦蹦跳跳抱着一束新开的玉兰花跑了进来道:“哥哥,哥哥!菁菁新折的玉兰花,你喜不喜欢?”

    坐在桌前的男子目光呆滞,怔怔的望着菁菁道:“喜欢……”

    菁菁弯眼笑道:“那菁菁给哥哥插到花瓶里好不好?”

    呆滞的男子道:“好……”

    菁菁开心的站起身,有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道:“陛下,您的功课还未完成,不可在这里陪着风殿下玩啊!”

    菁菁道:“我才不要做功课,那些奏折光是看着便难受死了!”宫女面如土色道:“云王身子不好,日夜批阅奏折实在辛苦啊……”菁菁一怔踢开鞋子道:“晚姐姐还没找到么?现在已经三年了!她若是回来我便好好学习功课,不让云王辛苦!”

    宫女一头雾水道:“陛下说的是……可是前朝院史?”

    菁菁凝眉道:“丞相呢?他缩在家里做什么!?朝廷政务他要撒手不管吗?”

    宫女硬着头皮道:“当年陛下在曲丞相家受苦颇多,丞相自知有罪,在家思过呢。”菁菁:“……”那个曲衡之怎么说也是晚姐姐的父亲,她当然不会与他记仇,只是那个曲新月实在可恶罢了!

    不过自从她登基,那个曲新月也销声匿迹了。

    菁菁道:“算了,先去看云王。”

    偌大的御书房,唯有奏折翻阅的声音,淡淡的宁神香弥漫,空气静谧安好。

    月光透过窗纸落在靠坐在软椅上锦衣雪华的男子身上,名贵的云锦便好似有了生气,光华流转,流光溢彩。

    青芜脚步轻了些,走近几步道:“主子,夜深了,该回去了。”

    墨华顿了顿道:“西番王要来我朝做访,昔日努尔扎罗还是王子,如今已成了西番王,规格自然要区别对待。”青芜道:“西番王当年在大懿停滞一年之久,后来却不知为何又离开了。”墨华淡淡道:“自然是为了藏宝图,江湖上有些人还不死心,新崛起的雨林宫势力庞大,纠结了前朝逆党,意欲推翻新朝。任凌风手中的金铃在本王手中,如今只缺一串,想必还在那人手中。”

    青芜脸色微微变道:“主子的意思是西番王此次来访,有可能会与雨林宫勾结?”

    墨华唇角抬起一抹笑,却是冷的:“自本王手中抢东西,也要量力而行才是!”

    青芜恭谨道:“璃火宫需不需要重现江湖,这也许能压制雨林宫。”墨华略略沉思,而后淡淡道:“不必,天下都是本王的,何况江湖?随雨林宫闹腾去吧,待西番王离开,本王会来会会那位宫主。”

    青芜不再言语,主子做事别人思及一步,他怕早已思及百步了,他们跟随主子多年,还从未见主子失策过,唯一失策的只有……曲向晚。

    自从南北之战至今已有三年,那个女人不知跑哪里去了,他暗中纠集人马将如今的云朝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发现那个女人的踪影。

    直到后来遇到薛广华,他意味深长的说什么风吹草低见牛羊之类的,青芜思虑良久,才恍然察觉曲向晚怕是早已去了别国,再也不回来了。

    青芜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起了隐瞒的心思,这三年主子好不容易从那种绝望之境中走出来,他都不该再扰乱平静的心。

    朝廷上下为奉承主子的官员无不选遍天下美人送到主子面前,但主子不比从前了,从前尚还形式上微微一笑,如今连表情都懒的动,云王高洁犹如天山雪,自此一语成谶,果真如雪一般冰冷了。

    *** ***

    是不是觉着像是要完结鸟?其实俺告诉乃们,到此为止写的都是前言啦,灭哈哈哈~~开玩笑的,后面就是墨墨和晚晚的世界了,至于写多久,看他们啥时能修成正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