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那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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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司, 我刚刚开会的时候, 听到人家说云梦公园那一带有一间新开的饰品店，店里有个很专门的业务，就是有卖相思豆, 然后可以让你亲自动手串成手链，还可以帮你在上面刻字。”晚上的时候, 叶晓司从繁华的街道逛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半点收获地回到宿舍, 刚进门, 就听到康果维这么说。
“相......相思豆？”叶晓司一愣，继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那个会不会表示得太明显了？”
“哎呀, 你个白痴, 表现明显就明显嘛，反正你最终目的还不就是那样。”康果维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有些鄙视她的胆小。
“我不是......”一眼就看出自己舍友的鄙夷, 叶晓司有些讪讪地道，“我不是怕她知道之后不理我吗？”
康果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确实以叶晓司这种性格，颜慕霜要是不理她了，估计她要被打击死, 颓废死。
看着她皱眉不语的模样，康果维也跟着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你可以在上面刻一些不是表白的句子, 又带着点暧昧的气氛，这样她也不好说什么。”
拧着眉没有答话，叶晓司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许久之后终于眼神坚定，“不管了，就送那个。“
“这就对了。“康果维很猥亵地笑了笑，拍拍叶晓司的肩膀，“说不定你这一送，表明了意思，慕霜学姐也对你有意思，就先跟你表白了。”
“你想太多了。”听她这么说，叶晓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总是觉得她这几天对我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连短信都不怎么回我了。”
“怎么会......”安慰地说着，站着的康果维，在叶晓司看不到的角度，却也皱起了眉。
其实她也有点感觉，只不过，不敢告诉叶晓司，怕打击到这个敏感的家伙而已。
“呀......”依旧没有说出自己同样的感受，康果维看着叶晓司那副纠结样，故意轻叫了一声。
果然正在纠结的人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怎么？”
“我跟你说哦，那家店生意超级无敌好，而且因为要当场在那串手链，还要刻字，所以每天客人是有限制人数的，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
“......”叶晓司无语了。
这......这家店真折腾人。
于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大清早，还不到七点，明明早上没有课的叶晓司起床刷牙洗脸了一番，换上衣服跑到云梦公园找着那家名为“相思”的饰品店。
结果，去早了。
叶晓司站在这家光是店门就装饰古朴的饰品店，看着写着营业时间的牌子，欲哭无泪。
营业时间：9：00——21：00。
挠挠头，跑到隔壁的一家小吃店吃着早餐，吃完后又看了看时间：八点十五。
这下子叶晓司真真正正地郁结了。
走，不敢走，怕一不小心迷路了回来店门开了顾客满了。
不走，难道要站在店门口守到九点？
算了，也就四十五分钟嘛，军训的时候拔军姿那么久都挺过来了，四十五分钟算什么？
抱着这样的心理，叶晓司真的就站在店门口守啊守，直到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老板来开门。
“相思”的主人是一名女子，正如这家装修古朴的店一般，女子一头乌云般的长发飞瀑般飘洒下来，浓淡适宜的凤眉，穿着身剪裁合体的旗袍，真真是给这家古朴的店更添了几分优雅气息。
叶晓司看到店主人竟是这样有气质的女子，忍不住呆了一呆。
店门是仿照古代的店门制造的，一块块木板拼成的店门，虽然让店面显得更加古朴，却给主人家开门带来了一些不便。
挠着头看女子有些费力地把门板搬到一边，叶晓司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帮着她把一块块木板帮到一边。
“谢谢你。”微微擦擦额头的汗，女子把几缕落到胸前的发丝拨到身后，对着叶晓司点头道。
又挠挠头，憨憨笑道，“没什么啦。”
“你是来买相思豆手链的吧？”将她让进店里，插上电开始烧水，女子边从包里拿出几条相思豆手链放到柜台里边道。
“嗯嗯。”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几串手链上移不开，叶晓司看着色泽晶莹，无论外形纹路都呈“心”字形的相思豆，一阵喜欢。
“呵呵，这几串是我昨晚在家里串好的，你若喜欢就挑一串吧。”没有说要卖，也没有说价钱，女子只是拿出茶具放了茶叶泡茶。
“那个......”叶晓司终于不去看那几串手链了，而是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不是说可以自己串么？”
正专注地泡茶的女子这才停下动作，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她，继而有些了然，“是送给喜欢的人吧？”
“......”脸色微红地看着女子，最终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点头。
“呵呵，说实话，虽然我刚开店的时候确实有推出可以自己串手链甚至刻字的业务，不过，从我一个星期前开店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完成过。”
“啊？”
不是吧，康果维那家伙不是说很多人来这里制作那个手链吗？
似乎是看出叶晓司的疑惑，女子端了杯茶给她，“你是听人家说我的店生意很火吧，其实那些人都是来买我已经串好的手链的，一开始确实有一些人来这里要亲手做手链，不过都受不了过程的麻烦，做一半就不愿意继续做了。”
“哦。”有些恍然地点点头，叶晓司眼神坚定，“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那好吧，我教你。”喝了口自己杯里的茶，女子站起身来拿出一盘相思豆和几样工具，示意叶晓司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首先呢，要先用这个工具给相思豆穿孔，穿孔的时候要小心，如果穿的孔太大可能会导致相思豆裂开......接着......”
叶晓司边听边牢牢记在心里，继而有些感慨。
过程这么复杂，难怪那么多人受不了。
接下来的时间，叶晓司一直专心致志地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完成那一道道工序，中午的时候也是和女子一样叫了外卖草草吃了又继续做，中间数度揉眼睛，却还是没有放弃。
相较于叶晓司的笨拙，女子一直很灵巧地制作着手链，而来买这手链的人也越来越多，女子常常边做生意边赞赏地看上叶晓司一眼。
这是她开店以来见过最执着的一个人。
早上那么早在她店门口，定是因为听人说她的店生意很好生怕买不到手链吧。
“耶，做好了。”串上最后一颗相思豆，照女子教的方法打结，然后递给女子，“这样可以吗？”
微笑着点点头，女子又倒了一杯茶给她，“你要刻字吗？自己刻。”
“咦？可以吗？那个可以？我......她明天就生日了，来得及吗？”叶晓司瞪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有着丝跃跃欲试。
“呵呵，你想怎么刻，拿一把刻刀一个字一个字刻吗？”掩嘴轻笑，女子指了指一旁的一台机器，“我的店可没有那么落后哦，不过还是需要细心点。”
“好，你教我。”
于是，叶晓司的晚饭又是在这家店里解决的。
直到月上梢头的时候，手链才彻底完工。
高兴地把手链递给女子，叶晓司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终于完工了。”
“慕卿撷来系相思，霜夜且作归人词？”轻念着刻在相思豆上的诗句，女子惊讶地看着她，“这诗......我没见过。”
“嘿嘿......”傻傻地嘿嘿一笑，叶晓司在这一天里不知道第几次挠头，“那个啊，我昨晚想的诗句。”
她昨晚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要在手链上刻什么，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决定刻下这句推敲了很久的诗句。
既藏慕霜二字，又寓相思豆的深意。带着点暧昧，又可以解释说这诗只是在写相思豆的那个传说。
传说古时有位男子出征，其妻朝夕倚于高山上的大树下祈望，因思念边塞的爱人，哭于树下。泪水流干之后，流出来的是粒粒鲜红的血滴。血滴化为红豆，红豆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结满了一树红豆，人们称之为相思豆，后世王维李清照都曾作过诗词。
“你喜欢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女子把手链还给她，脸上是真诚的笑。
“嘿嘿，谢谢。”
女子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好了，很晚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祝你和你喜欢的人幸福。”
“嗯嗯，多少钱？”小心翼翼地把手链放到女子放在一边的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叶晓司掏出钱要给她。
“送你吧，我只不过提供给你几颗不算值钱的相思豆和工具罢了。”
“不行！”叶晓司执拗地摇摇头，然后道，“你今天卖手链的时候我听到价钱了哦，然后我穿孔的时候弄坏了好几颗红豆，呐，这些够吗？”
“多了。”
“哎呀，不管，我的饭钱还没付呢，就这样。”跺了下脚，把钱直接放到桌上转身跑出去，叶晓司边跑边转身对女子喊道，“我下次还来看你哦。”
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呢。
女子看了眼桌上的钱，倚着门看灯光下的背影，眼里却闪过丝忧伤。
若是，若是她喜欢的人也能如此待她便好了。
摇摇头，叹了口气打算关店，刚关了灯拔了插头，却发现那个已经离开的人又跑了回来。
“那个，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嗯？”女子疑惑地看着她，接着点头，“可以。”
十分钟之后，叶晓司帮着她关了店门，然后和女子一起到了一家琴行。
“那个，那个，你......”叶晓司掏出手机递给她，用滴溜溜的眼睛带着丝期望的眼神望她，“你等等帮我摄个像吧。”
“好。”
“老板，钢琴可以借我用几分钟么，我付你钱。”叶晓司朝着琴行老板喊道，在得到许可后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示意女子开始摄像，然后指尖灵活地在琴键上弹奏起来。
一曲生日快乐歌如行云流水般弹罢，叶晓司合上琴盖，转头看着镜头，呆愣愣过了好几秒，终于扭扭捏捏地道，“额，额，生日快乐。”
女子几乎是要笑出声来，死死忍住那种冲动，在得到叶晓司的示意后停止摄像，笑声才如银铃般流泻而出。
满脸通红地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对上女子满是笑意的眸子，“那个，谢谢。”
“不用谢。”笑声终于收起，脸上却依旧含笑，女子扫了眼钢琴又看了眼叶晓司，“为你喜欢的人的生日而大费周折，你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很感动的。”
“是吗？”叶晓司听到这样的夸奖反而没了那惯有的傻笑，而是有些低落地看着手机。
她之所以要摄像，是因为根本没有机会当着颜慕霜的面说那句“生日快乐”。
刚才，她满怀欣喜地拿着那个小木盒打算打车回学校，却接到康果维的电话，
“晓司，我到现在才知道，慕霜学姐下午就回家了，说是要在家里和爸妈一起过生日。”
那句话，犹如冬日里的一盆冰水般，泼得叶晓司一个彻骨透心凉。
“晓司, 我刚刚开会的时候, 听到人家说云梦公园那一带有一间新开的饰品店，店里有个很专门的业务，就是有卖相思豆, 然后可以让你亲自动手串成手链，还可以帮你在上面刻字。”晚上的时候, 叶晓司从繁华的街道逛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半点收获地回到宿舍, 刚进门, 就听到康果维这么说。
“相......相思豆？”叶晓司一愣，继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那个会不会表示得太明显了？”
“哎呀, 你个白痴, 表现明显就明显嘛，反正你最终目的还不就是那样。”康果维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有些鄙视她的胆小。
“我不是......”一眼就看出自己舍友的鄙夷, 叶晓司有些讪讪地道，“我不是怕她知道之后不理我吗？”
康果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确实以叶晓司这种性格，颜慕霜要是不理她了，估计她要被打击死, 颓废死。
看着她皱眉不语的模样，康果维也跟着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你可以在上面刻一些不是表白的句子, 又带着点暧昧的气氛，这样她也不好说什么。”
拧着眉没有答话，叶晓司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许久之后终于眼神坚定，“不管了，就送那个。“
“这就对了。“康果维很猥亵地笑了笑，拍拍叶晓司的肩膀，“说不定你这一送，表明了意思，慕霜学姐也对你有意思，就先跟你表白了。”
“你想太多了。”听她这么说，叶晓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总是觉得她这几天对我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连短信都不怎么回我了。”
“怎么会......”安慰地说着，站着的康果维，在叶晓司看不到的角度，却也皱起了眉。
其实她也有点感觉，只不过，不敢告诉叶晓司，怕打击到这个敏感的家伙而已。
“呀......”依旧没有说出自己同样的感受，康果维看着叶晓司那副纠结样，故意轻叫了一声。
果然正在纠结的人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怎么？”
“我跟你说哦，那家店生意超级无敌好，而且因为要当场在那串手链，还要刻字，所以每天客人是有限制人数的，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
“......”叶晓司无语了。
这......这家店真折腾人。
于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大清早，还不到七点，明明早上没有课的叶晓司起床刷牙洗脸了一番，换上衣服跑到云梦公园找着那家名为“相思”的饰品店。
结果，去早了。
叶晓司站在这家光是店门就装饰古朴的饰品店，看着写着营业时间的牌子，欲哭无泪。
营业时间：9：00——21：00。
挠挠头，跑到隔壁的一家小吃店吃着早餐，吃完后又看了看时间：八点十五。
这下子叶晓司真真正正地郁结了。
走，不敢走，怕一不小心迷路了回来店门开了顾客满了。
不走，难道要站在店门口守到九点？
算了，也就四十五分钟嘛，军训的时候拔军姿那么久都挺过来了，四十五分钟算什么？
抱着这样的心理，叶晓司真的就站在店门口守啊守，直到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老板来开门。
“相思”的主人是一名女子，正如这家装修古朴的店一般，女子一头乌云般的长发飞瀑般飘洒下来，浓淡适宜的凤眉，穿着身剪裁合体的旗袍，真真是给这家古朴的店更添了几分优雅气息。
叶晓司看到店主人竟是这样有气质的女子，忍不住呆了一呆。
店门是仿照古代的店门制造的，一块块木板拼成的店门，虽然让店面显得更加古朴，却给主人家开门带来了一些不便。
挠着头看女子有些费力地把门板搬到一边，叶晓司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帮着她把一块块木板帮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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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挠挠头，憨憨笑道，“没什么啦。”
“你是来买相思豆手链的吧？”将她让进店里，插上电开始烧水，女子边从包里拿出几条相思豆手链放到柜台里边道。
“嗯嗯。”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几串手链上移不开，叶晓司看着色泽晶莹，无论外形纹路都呈“心”字形的相思豆，一阵喜欢。
“呵呵，这几串是我昨晚在家里串好的，你若喜欢就挑一串吧。”没有说要卖，也没有说价钱，女子只是拿出茶具放了茶叶泡茶。
“那个......”叶晓司终于不去看那几串手链了，而是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不是说可以自己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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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红地看着女子，最终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点头。
“呵呵，说实话，虽然我刚开店的时候确实有推出可以自己串手链甚至刻字的业务，不过，从我一个星期前开店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完成过。”
“啊？”
不是吧，康果维那家伙不是说很多人来这里制作那个手链吗？
似乎是看出叶晓司的疑惑，女子端了杯茶给她，“你是听人家说我的店生意很火吧，其实那些人都是来买我已经串好的手链的，一开始确实有一些人来这里要亲手做手链，不过都受不了过程的麻烦，做一半就不愿意继续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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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教你。”喝了口自己杯里的茶，女子站起身来拿出一盘相思豆和几样工具，示意叶晓司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首先呢，要先用这个工具给相思豆穿孔，穿孔的时候要小心，如果穿的孔太大可能会导致相思豆裂开......接着......”
叶晓司边听边牢牢记在心里，继而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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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叶晓司一直专心致志地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完成那一道道工序，中午的时候也是和女子一样叫了外卖草草吃了又继续做，中间数度揉眼睛，却还是没有放弃。
相较于叶晓司的笨拙，女子一直很灵巧地制作着手链，而来买这手链的人也越来越多，女子常常边做生意边赞赏地看上叶晓司一眼。
这是她开店以来见过最执着的一个人。
早上那么早在她店门口，定是因为听人说她的店生意很好生怕买不到手链吧。
“耶，做好了。”串上最后一颗相思豆，照女子教的方法打结，然后递给女子，“这样可以吗？”
微笑着点点头，女子又倒了一杯茶给她，“你要刻字吗？自己刻。”
“咦？可以吗？那个可以？我......她明天就生日了，来得及吗？”叶晓司瞪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有着丝跃跃欲试。
“呵呵，你想怎么刻，拿一把刻刀一个字一个字刻吗？”掩嘴轻笑，女子指了指一旁的一台机器，“我的店可没有那么落后哦，不过还是需要细心点。”
“好，你教我。”
于是，叶晓司的晚饭又是在这家店里解决的。
直到月上梢头的时候，手链才彻底完工。
高兴地把手链递给女子，叶晓司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终于完工了。”
“慕卿撷来系相思，霜夜且作归人词？”轻念着刻在相思豆上的诗句，女子惊讶地看着她，“这诗......我没见过。”
“嘿嘿......”傻傻地嘿嘿一笑，叶晓司在这一天里不知道第几次挠头，“那个啊，我昨晚想的诗句。”
她昨晚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要在手链上刻什么，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决定刻下这句推敲了很久的诗句。
既藏慕霜二字，又寓相思豆的深意。带着点暧昧，又可以解释说这诗只是在写相思豆的那个传说。
传说古时有位男子出征，其妻朝夕倚于高山上的大树下祈望，因思念边塞的爱人，哭于树下。泪水流干之后，流出来的是粒粒鲜红的血滴。血滴化为红豆，红豆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结满了一树红豆，人们称之为相思豆，后世王维李清照都曾作过诗词。
“你喜欢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女子把手链还给她，脸上是真诚的笑。
“嘿嘿，谢谢。”
女子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好了，很晚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祝你和你喜欢的人幸福。”
“嗯嗯，多少钱？”小心翼翼地把手链放到女子放在一边的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叶晓司掏出钱要给她。
“送你吧，我只不过提供给你几颗不算值钱的相思豆和工具罢了。”
“不行！”叶晓司执拗地摇摇头，然后道，“你今天卖手链的时候我听到价钱了哦，然后我穿孔的时候弄坏了好几颗红豆，呐，这些够吗？”
“多了。”
“哎呀，不管，我的饭钱还没付呢，就这样。”跺了下脚，把钱直接放到桌上转身跑出去，叶晓司边跑边转身对女子喊道，“我下次还来看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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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了眼桌上的钱，倚着门看灯光下的背影，眼里却闪过丝忧伤。
若是，若是她喜欢的人也能如此待她便好了。
摇摇头，叹了口气打算关店，刚关了灯拔了插头，却发现那个已经离开的人又跑了回来。
“那个，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嗯？”女子疑惑地看着她，接着点头，“可以。”
十分钟之后，叶晓司帮着她关了店门，然后和女子一起到了一家琴行。
“那个，那个，你......”叶晓司掏出手机递给她，用滴溜溜的眼睛带着丝期望的眼神望她，“你等等帮我摄个像吧。”
“好。”
“老板，钢琴可以借我用几分钟么，我付你钱。”叶晓司朝着琴行老板喊道，在得到许可后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示意女子开始摄像，然后指尖灵活地在琴键上弹奏起来。
一曲生日快乐歌如行云流水般弹罢，叶晓司合上琴盖，转头看着镜头，呆愣愣过了好几秒，终于扭扭捏捏地道，“额，额，生日快乐。”
女子几乎是要笑出声来，死死忍住那种冲动，在得到叶晓司的示意后停止摄像，笑声才如银铃般流泻而出。
满脸通红地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对上女子满是笑意的眸子，“那个，谢谢。”
“不用谢。”笑声终于收起，脸上却依旧含笑，女子扫了眼钢琴又看了眼叶晓司，“为你喜欢的人的生日而大费周折，你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很感动的。”
“是吗？”叶晓司听到这样的夸奖反而没了那惯有的傻笑，而是有些低落地看着手机。
她之所以要摄像，是因为根本没有机会当着颜慕霜的面说那句“生日快乐”。
刚才，她满怀欣喜地拿着那个小木盒打算打车回学校，却接到康果维的电话，
“晓司，我到现在才知道，慕霜学姐下午就回家了，说是要在家里和爸妈一起过生日。”
那句话，犹如冬日里的一盆冰水般，泼得叶晓司一个彻骨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