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悦容劫难逃风月 > 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48

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48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19.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走开!”越身而过,不再多看他一眼。萧家的人,现在谁也不想见到,一刻也不想!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滴眼泪,生命有如雪地上,一朵凄艳的梅花,饮雪而绽放,盛开而凋谢。

    茫然看着天空吐息烟雾,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他微笑的样子,仰面坐靠在梅树下,拥着大雪入睡。

    痴痴地想,就这样吧,就让这场雪带我去你身边吧,子都。

    来世,咱们谁也不欠谁。

    ※※※

    再睁开眼,已回到自己的闺房,昏黄的烛火,对上在劫憔悴的面容。

    我无力阖眼,“上辈子是欠了你的,所以死都不放我离开是吗?”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胸口,“阿姐,你的手好凉,就跟我的心一样。”

    我无声流泪,“你知道吗,他本来可以活下去的,是我害死他的,欠他一条命,我还给他……”

    在劫捧住我的脸,被我狠狠撇开,“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他又发狠地扳回我的脸用力地贴在自己的胸膛,第一次如此强势蛮横不容拒绝,我惊住了,巨雷般的心跳几欲震聋耳膜。

    他沉沉道:“请阿姐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悲伤,以腹中孩子为重。”

    我惊愕抽气,微微抽动的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

    在劫说:“大夫说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那一刻,我觉得有股灼热的力量涌遍全身,是对于生命的坚持。

    随即惊慌的抓着他的衣袖,急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除了姹紫和嫣红,便只有我和天赐了。”

    “那个为我把脉的大夫呢?”

    在劫拥着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静静道:“放心,他永远也开不了口了。”

    “在劫,你……”在他眼中看到了血腥,我已明白话中的意思。明知他这么做是对的,萧家和司空家的人若是知道了,是断然不会让这孩子活下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密,才能让我和孩子不受伤害。但内心的悲痛如此撕裂,我扬手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为我弄脏你自己的手!”

    他别着脸,轻声道:“早就已经脏了,阿姐……”

    回头看我,平和的面容半边隐在阴影里,俊美得让人害怕,“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肮脏不堪,无可救药,罪孽深重了。”

    ※※※

    三日后,我为子都在那座桥下的梅花树旁立了一座衣冠冢。

    像他那样的罪犯是不能立碑落名的,所以我只在碑上用朱漆刻了三个字——长相思。

    雪还在下着,越下越大。在劫在身旁为我打伞,雪花环肆的世界,一片片都是回忆,残忍而美丽。

    摘来鲜花,任花汁染红指甲,如斑斑血泪。工工整整地将花摆在他的墓前,俯首亲吻冰冷的碑面。

    他这辈子啊,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想,来年春天,在他沉睡的坟墓前,一定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遥望天际,我对着天空大喊:“子都——我会活下去的——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孩子!

    偶尔想你了,就让回忆来陪我吧,或者,去梦中与你相见。

    “离开吧,在劫。”

    皑皑白雪,无边无际的苍白世界,遥远看不到头。

    我吐了口白雾,抬眼望去,“真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温暖的掌心将我的手包围,在劫俯首笑道:“恩,很长,我会陪你走到尽头。”

    我笑了笑,“好,那我们一起走吧。”

    楚府大门威严依旧,巨大石狮浮上一层白霜,红色灯笼被风雪吹得宛如风中落叶,有个人站在门口遥遥等候,发梢肩头已落了厚厚的积雪,想必已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往远处一看,见两个人影踏着风雪而来,紧绷担忧的面容暗暗松下,挥手大喊:“你们可回来了!”

    我回以微笑:“傻天赐,等在门口做什么,多冷的天啊。”

    他抖落身上白雪,憨憨抿嘴笑着,握起我的手想要捂着,却发现自己的手比我还要冰凉,于是转而放在嘴前呵着热气,念道:“怎么冻成这样了?”抬头怒视在劫,“你怎么照顾悦容姐的!”丢下一句“待会再找你算账”拉着我进了里屋,一路说着:“还好我早就命丫鬟们备了热汤,暖炉也烧得正好,快去暖暖身子吧。”

    我回头看去,在劫犹且站在半开的朱色大门口,打着那把寒梅油纸伞,于漭漭飞雪中对着我微笑,动了动嘴角,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我心头一跳,已被天赐拉进屋内。

    ※※※

    大经丁卯年十二月之望,常昊王斩首午门,短暂的藩王独霸时代悄然而逝。

    一个月后,年仅八岁的二皇子赵薰继位,太后垂帘听政,封郑鲁二公为左右丞相,长川、金陵各展版图,并城池十座,良田百亩,拥兵各五十万;废太祖封公制度,长川、金陵封地可自设朝政,封置官员,不受天朝管辖,历年无需朝供,拜谒皆免。

    自此,大经天子形同虚设,唯郑、鲁二家独大,多年分庭抗衡,明争暗斗。又有各路诸侯联盟,零星势力各自投效,时战时和,时急时缓,局势一时动荡不安。

    历史的辙痕,深刻而尖锐,将尊王旗帜一分为二,便如这乱世天下,楚汉之界,泾渭之别。

    这年寒冬呼啸的北风,缓缓吹开了郑鲁二家各自为政的序幕,史称“仁义之争”。

    (第一卷完)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后记

    第一卷至八十三章就落下帷幕了,这个故事写得很快,眨眼就写了二十多万字,其实原先计划是打算十五万至十八万完结第一卷的,偏偏落笔后字数不受控制,忧郁的小醉醉在写的过程无数次仰面唏嘘:鸭梨好大啊!TT0TT~~~无奈中砍了很多情节,于是经天子提早挂掉了,大司马成了炮灰(别恨我,谁叫你们是男配)。

    接下来说下全篇的走向吧,第二卷是长卿篇,第三卷是风月篇,第四卷是宿命篇。不出意外的话就这四卷了,当然不排除我脑子突然发抽,又删情节。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就假装不认识我好了,千万别拿砖头敲我可爱的脑袋哦QAQ

    那么,就让我慢慢开写第二卷吧,让长卿来给我们治愈治愈受虐的小心肝(治愈完后继续虐^_^)。

    大家继续支持《悦容劫》吧,还是那句,多多留言投票,那是我码字的动力哦╭(╯3╰)╮

    【第二卷】 长卿篇 第八十四章 戏里戏外最糊涂,预谋爱情起追逐

    柔和的光洒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香炉袅袅飘着懒怠的白烟,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香醇糜烂的味道。

    我起身阖上单衣,就算屋内燃着暖炉,赤/露的肌/肤触碰到微冷的空气,仍是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在铜雀菱花镜前坐下,将头发悉数拢道肩侧,象牙梳划过发丝,发出细碎的响声,一下又一下。

    床榻上的男人终于醒了,从铜镜中看去,他正懒散地侧身依在榻上,只手支着脸颊,紫罗锦被滑到腰际,露着赤露厚实的胸膛,披散的黑发如水缎一般从胳臂上蜿蜒垂下,有点魅惑,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梳妆。

    视线在镜中对上的那一刻,我略带尴尬地躲开。

    他低笑一声,慢斯斯地披上一件白衫,起身到我身后搂住腰肢,亲吻耳廓,“悦容,你真美,美得让我心痛。”

    不太适应地往一侧躲过,他便咬着我的耳朵,“还在害羞么?”扣起我的下巴,不给我反抗地机会,落下深深的吻。开始是轻柔地含着唇畔,慢慢地变得激烈狂野起来。

    那粗重急促的呼吸让我意识到危险,急忙将他推开,“你、你该离开了。”

    他不悦地挑了挑眉梢,拾起我肩侧的一撮头发把玩,“昨夜的你热情如火,现在的你冷漠如冰,我的小悦容,你在考验我的耐性么?”

    我没有回答,一阵风吹过,扬起书桌上一张宣纸,不偏不巧落在他旁侧,被他随手接下。

    冬日的阳光懒懒地落了他满身的金黄,他沐浴在明亮光线最中央,醇厚的嗓音轻轻念着: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我听得痴了,似要流出泪来。

    他偏首看我,“真是首美丽的诗,你写的吗?”

    我摇摇头,“是一个番邦和尚写给他情/人的诗。”

    “哦,那可真是奇了,和尚也生得如此多情。那么……”背着光,英俊的面容愈发深刻,似笑非笑,“悦容写这首诗的时候,在想着谁?”

    子都的面容在眼前晃过,我垂下眉眼,笑笑,“当然是在想你。”

    他收起了嘴角微翘的弧度,表情冷峻,“你说谎。”

    我的心一紧,他又微微笑起,将纸折好收进衣袖,“总有一天,你的谎言会变得真实。”

    “当然,舅舅。”

    “你又不乖了,小悦容,叫我名字。”他皱眉,死死捧住我的脸蛋,一副若不听话就不与我罢休的姿态。

    以前总爱让我那么称呼他,现在却听了就非常不悦,谁说只有女人翻脸快,眼前这男人也不差,并且脾气也不太好。

    顺了他的意,我道:“长卿,时候不早了,你该离开了,趁着大伙们都还睡着没人发现。”

    “怎么,觉得见不得人?”

    我笑着,“于礼不合。”

    他也笑着,“过了明天就合情合理了。”

    服侍他穿好衣服,半推半就地依了他缠绵悱恻的拥吻,这才让他满意离开。

    刚到门口又喊住他,将倚在床畔的银枪拿过去,“你的宝贝忘了带了。”

    他微笑地伸手来接,不是接自己的兵器,却是拉住我的手腕搂进怀里,“我落下的宝贝只有你。”俯首又是一记深吻。

    回过神时,他已把玩着银枪离去,留下一句:“明天就来带你走,我的宝贝。”

    我依旧站在原地,深意笑着。明天么,你能带走谁?

    换好了衣衫,出了房门,姹紫正恭敬地侯在门角。

    我拍着她的手背,说道:“委屈你了,姹紫。”

    姹紫恭眉顺目,摇头道:“为了姑娘,姹紫不觉得委屈。”

    我叹息:“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日后定让他娶你。”

    姹紫惊慌跪地,“司空大人身份高贵,姹紫只是一个小小婢女,不敢奢求嫁给大人……”

    “你喜欢他,不是么?”

    姹紫忙摇头,俏丽的脸蛋早已通红。

    “行了,我自有主张,你别想多了,听我的就是。”

    姹紫默不作声,我说:“现在快回房休息吧,就当没看见我,也省去老爷治你的罪。”姹紫点头应是,叩首说了声“姑娘多多保重”便欠身退下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酸,也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包括我自己。

    收拢了心事,对着冷空气呵了一口白雾,便快步往荒废的后角门走去,那里正停靠着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方放下垂帘,忽被拥进一道厚实的怀抱里,那人将我冰冷的手捂在滚烫的大掌里暖和,抛下一句:“上路。”

    车夫受命甩下马鞭,马车嗒嗒跑出了深巷。

    我动了动身子,微微窘迫道:“在劫,还是把我放开吧。”

    他却将我箍得愈发紧密,看不到表情,只听得见声音,分不清喜怒:“别乱动,就让我这么抱着。”

    日前的他,显得越来越强势了,我叹息着无法拒绝。

    稍会,他问:“事情怎么样了?”我回答:“非常顺利,他没有一点怀疑。”

    一盅催情的药酒,一味幽神的迷魂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姹紫替代了我服侍了司空长卿一夜,那男人分不清戏里戏外,我演得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