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是热心市民雷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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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飘飘正有板有眼地审问李拜天的顶头上司——男频小说大编辑，赫赫有名的王大葱。
这丫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当初李拜天还是屁事不懂的萌新时，丫牛皮吹得比天还大，恨不得放个臭屁就上天：培养过XX大神啦，让每位辛苦的作者月入五位数啦，编辑队伍里的No.1啊，自己也有N本书首页上大封推啊，吧啦吧啦，现在想起来，李拜天就想赏他两个大耳光：你他么既然那么牛掰，凭啥让俺吃调料包？
“你老婆现在要和你离婚？”检察官香飘飘提问。
“是。她怀疑我要谋杀我的岳父母，老天啊，那可能吗？我为了孝敬他们二老，把我爹我娘的假牙掰下来给他二两安上，我这女婿做得还不够格吗？于是我解释，我是受恶人蛊惑，回来捉奸的，我老婆一听，就铁了心离婚了，说什么没有信任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呜呜，我曾经被她在宾馆里捉了两次，丢死我的老脸了，我和一只泰迪熊睡能有什么问题？还说她刚看了部电影，泰迪熊也能长丁丁！苍天啊，女人还算是正常生物吗？”
IT秦看看吉他张，吉他张看看李拜天，三个屌丝一致摇头：不是正常生物，我们甚至怀疑她们是不是只存在于童话而非民间。
“你很痛苦？”
“是。我还爱着她，我不能没有她！”
“为了挽回婚姻，你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任何代价。”
“2000块钱，怎么样？”
“两千？好贵，打折不？”
“五折！1000，不能再少了！”
“成交！”
在场三人都炸毛了：“成什么交？”
钱包里拿出几张钱，装自个儿兜里，飘飘很淡然：“500块订金。”
“我的钱……”王编无力地伸出手，飘飘鬼手一探，又把车钥匙从他上衣兜里拿出来，自顾自信心十足地说道：“危机+愧疚+感动=破镜重圆。”
丢给吉他张和IT秦一人50块钱小费，嘱咐他们：“帮忙看门，见人就咬。”
吉他张都傻了，捧着50块，动也不敢动，半晌，才千恩万谢地嘣出句话：“娘娘，奴才就是死，也会守住这道门！”
IT秦最可怜，笔下飞舞：嫂子，人民币什么时候更新换代了？50块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这时飘飘已经穿上外套，一把挽上李拜天的胳膊：“老公，我们走。”
啊嘞？发生什么事了？洒家要为1000块人民币再下地狱了么？
地下室的通道里，李拜天回头望着IT秦和吉他张，用尽所有演技只为表达一个思想：救我——
这两怂货眉开眼笑，举着五十块钱向他热情挥手：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沙扬娜拉!
沙你爹的个头！凑表脸！背信弃义的家伙！
王编的车就在地下室出口停着呐，黑色大众斯柯达，引擎盖像被狗啃了似的陷进去一大块，一簇树叶子还调皮地插在缝隙里。好一个末日危车。
“欸？我的车钥匙——”
王编急匆匆地跑出来，酒精还没全醒，东倒西歪，飘飘正好打开后车门，顺带着就把他塞进去，关门。
李拜天也懵懵地坐到副驾驶：“飘啊，你准备去干啥嘞？”
“主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有生意可做了。”飘系上安全带，说。
“生意？”李拜天转过头去，瞄了眼一脸懵逼的王编，王编也向后瞄了眼，除了后窗屁都没有。
飘飘驾车的技术那是没得说，斯柯达一路疾行，开往医院，到医院门口，下车，拔下车钥匙扔后座座位底，把王编扯出来塞驾驶座：“你在这里守着车，我们去医院把你老婆找出来。”
“好啊好啊！”一听飘能把他老婆找出来，王编乐得都冒鼻涕泡了。
“为了庆祝我们此行胜利，”飘打开两瓶二锅头，递给王编一瓶：“咱们干了！”
中国人，最喜欢“干”这个字，男人最喜欢的酒、色这两样东西都可以用这个字概括，几千年传承下来，一听这个字就激动：干你娘的，干就干，干不尽是我腰子不好性无能！
要说王编本来就喝得醉醺醺的，这会儿又灌二锅头，喝了小半瓶，飘就夺过他的酒瓶子：“可以了。”
“你、你怎么没动啊？”王编眼珠子一转，睡过去了。
飘把酒瓶拧好了就放王编脚边，扒开眼皮重复嘱咐他：“记住，你要去步行街，你要去步行街，你要去步行街！”
“步行……”王编嘟囔一句，彻底睡死了。
李拜天不由感慨世事难料，虽说王编兢兢业业地压榨了他三年，又敢拿着斧头劈了他的柴门，可看着王编以酒解忧的样儿，他还是觉得太可怜。
飘放心地关上车门，穿过马路向对面医院快步走去，李拜天赶紧追上去：“飘啊，你到底什么打算？既然要让王编去步行街，为啥还要把车钥匙丢后座呢？”
“主人，我不能理解，上帝将智慧洒满人间，为何你偏要撑开雨伞？”
“啊？”
“醉酒驾驶危险吗？”飘问，伸手拦住傻头傻脑追来的李拜天，一辆家轿“唰”一声，几乎擦着他的肚皮冲锋过去。
李拜天面色铁青，擦擦额上的冷汗，深有感触地说道：“太危险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车钥匙丢到他看不见的位置的原因。”
嗯，让王编想开车也找不到车钥匙，开不了车就撞不了人，为司机和行人安全考虑，这个能理解。可是，李拜天心里还有困惑：“既然你不想让他开车，为什么还要让他开车去步行街？”
“为了让不清醒的他在交警面前这么说。”
李拜天楞着了，和平年代，好端端的提什么交警？脑袋里还没囫囵过一下子，飘飘就拨通电话：“喂，交警吗？我是热心市民雷小峰，车牌号为YG1942B的黑色大众斯科拉轿车驾驶员醉酒后驾驶。位置在椰果市医院对面，不用谢。”
额……
要不要这么狠啊？王编他很可怜的，你看他头发都快没了……
“醉酒驾驶，拘留，罚款，扣分。”飘飘轻松就说出惩罚。
“你是故意的？”
“当然，主人，王编需要冷静，还有什么比拘留更能让人冷静下来的方法呢？”
面对飘的狡黠一笑，李拜天只当自己眼瞎了。
“难道你还想被斧头劈一次？”
李拜天认怂：“不想了。”
进医院时，他看到十字路口赶来的几个交警往对面车道赶去。
李拜天捂住额头：上帝啊，那个孩子好可怜……
找到住院处，中国两个地方甭管什么情况都是人满为患：餐厅、医院。住院部一楼人山人海，就跟灾难电影里的避难所似的。
往电梯去要过个休息区，李拜天没有比这会儿更羞涩的时候了，他娘的，两边坐满了人，男女老少、各色模样，有的看片，有的记录，有的吃东西，有的拿眼斜瞅你，只留出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在其间感觉就跟模特走T台似的。
李拜天感觉太难为情，穿着那双有型的破洞鞋，一身洗地发白的运动服，穷酸气的打扮忍不住叫人……
飘突然停下了，转过身，小手往李拜天屁蛋蛋上一摸……
来人！流氓！李拜天感觉内心的鼻血又要喷发了，除了娘，从来没有女人摸过他这么隐私而敏感的部位！
“主人，你为什么扭胯？胯疼吗？是这里吗？”飘关心地问，故意手下用了点力道捏捏，捏得李拜天精魂难守时，又无辜地扫望一圈周围的观众：“主人，附近有美女做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举动，从而刺激了孤单而猥琐的你吗？”
装什么无知，那他妈的摆明就是你啊！别再玩你主人了好不好？
周遭人们评论纷纷：“这小伙子刚才那猫步走得不赖，就是服装太土了。”
“年轻人们太开放了，什么场合也敢乱调情！”
“老公老公，你瞧嘛，同样是床上用品，人家切一半都比你长。”
嗯，咳咳。李拜天慌忙扯上飘飘的手臂：“我没事，快走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进入电梯按下29楼按键后，李拜天心虚地问：“把岳父岳母打进了医院，王大葱老婆不告他虐待罪就很不错了，夫妻之间原本就应该信赖，他却怀疑老婆乱偷人。让我说，这婚姻怕是挽救不回来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李拜天实在不想掺和进他们家这档子破事里：“飘啊，咱把500退了，行不？”
“主人，”飘飘很严肃，丝毫不畏惧旁人诧异的目光，一板一眼地解答：“订单已经接受了，如果我们拒绝或是失败，你会进监狱，我会自行销毁，这样的后果你也愿意承担吗？”
“再说，”她微微一笑：“如果你没有吓唬他说你正和她老婆行苟且之事，王大葱的悲剧可能不会上演。作为一位成功人士，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仁爱，这样不负责任说话导致的后果，主人，你得负全责。”
额，这么说，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电梯门一开，一伙人哗啦啦地如滚滚浪潮，头也不回地都挤出去了，留下电梯内壁那些错落的发光按键。
“快走快走，电梯里有个坐过牢的。”
“真倒霉，还得再找电梯。”
听着人们叽里咕噜的议论，李拜天明白他们是因为听到《48小时定则》履行失败后的惩罚。
心里不爽，偌大电梯里刚才还闹哄哄的，如今只剩他和飘两个人，怎么瞧着都有点渗人。医院是世上阴气最重的地方之一，而电梯六面封闭，五面光洁的反射最容易使微电离子聚集，鬼魂就是由微电离子构成……
脑子里正鼓捣这些想法的时候，电梯外等候的人以排山倒海之势一拥而进，飘飘一挥手，把他们拦住了：“等等，让这位老奶奶先出去，她行动比较不方便。”
恶寒！
飘飘好像真的在扶什么人往出走，两手小心翼翼搀扶，还不忘温柔地嘱咐：“您慢点，小心地板滑。”
末了，她回头往电梯里扫了眼，热情洋溢地张开双臂拥抱空气：“好的，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是不是呀，小朋友们？”
李拜天腿一软，要不是飘向他及时地眨了下眼，他差点都站不住了。而电梯外那些人头也不回早跑光了，还有个女的连鞋子都跑掉了，摔在地上拼死往外爬。
“哎，人类的劣性啊！”飘默默感叹。
李拜天黑着脸：滚！
但这是个宁可相信科学，也不相信自己是爹妈亲生的伟大年代，有位大腹便便的智者最胆大，旁若无人地向电梯里走来，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个老嫖虫看到飘，眼珠子就跟扫描仪似的，绕着飘上上下下刷了好几遍，嘴角滋出一点点透明的口水来。
就冲这一点，飘不服输的脾性再次爆发了！
那边，飘飘正有板有眼地审问李拜天的顶头上司——男频小说大编辑，赫赫有名的王大葱。
这丫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当初李拜天还是屁事不懂的萌新时，丫牛皮吹得比天还大，恨不得放个臭屁就上天：培养过XX大神啦，让每位辛苦的作者月入五位数啦，编辑队伍里的No.1啊，自己也有N本书首页上大封推啊，吧啦吧啦，现在想起来，李拜天就想赏他两个大耳光：你他么既然那么牛掰，凭啥让俺吃调料包？
“你老婆现在要和你离婚？”检察官香飘飘提问。
“是。她怀疑我要谋杀我的岳父母，老天啊，那可能吗？我为了孝敬他们二老，把我爹我娘的假牙掰下来给他二两安上，我这女婿做得还不够格吗？于是我解释，我是受恶人蛊惑，回来捉奸的，我老婆一听，就铁了心离婚了，说什么没有信任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呜呜，我曾经被她在宾馆里捉了两次，丢死我的老脸了，我和一只泰迪熊睡能有什么问题？还说她刚看了部电影，泰迪熊也能长丁丁！苍天啊，女人还算是正常生物吗？”
IT秦看看吉他张，吉他张看看李拜天，三个屌丝一致摇头：不是正常生物，我们甚至怀疑她们是不是只存在于童话而非民间。
“你很痛苦？”
“是。我还爱着她，我不能没有她！”
“为了挽回婚姻，你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任何代价。”
“2000块钱，怎么样？”
“两千？好贵，打折不？”
“五折！1000，不能再少了！”
“成交！”
在场三人都炸毛了：“成什么交？”
钱包里拿出几张钱，装自个儿兜里，飘飘很淡然：“500块订金。”
“我的钱……”王编无力地伸出手，飘飘鬼手一探，又把车钥匙从他上衣兜里拿出来，自顾自信心十足地说道：“危机+愧疚+感动=破镜重圆。”
丢给吉他张和IT秦一人50块钱小费，嘱咐他们：“帮忙看门，见人就咬。”
吉他张都傻了，捧着50块，动也不敢动，半晌，才千恩万谢地嘣出句话：“娘娘，奴才就是死，也会守住这道门！”
IT秦最可怜，笔下飞舞：嫂子，人民币什么时候更新换代了？50块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这时飘飘已经穿上外套，一把挽上李拜天的胳膊：“老公，我们走。”
啊嘞？发生什么事了？洒家要为1000块人民币再下地狱了么？
地下室的通道里，李拜天回头望着IT秦和吉他张，用尽所有演技只为表达一个思想：救我——
这两怂货眉开眼笑，举着五十块钱向他热情挥手：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沙扬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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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编的车就在地下室出口停着呐，黑色大众斯柯达，引擎盖像被狗啃了似的陷进去一大块，一簇树叶子还调皮地插在缝隙里。好一个末日危车。
“欸？我的车钥匙——”
王编急匆匆地跑出来，酒精还没全醒，东倒西歪，飘飘正好打开后车门，顺带着就把他塞进去，关门。
李拜天也懵懵地坐到副驾驶：“飘啊，你准备去干啥嘞？”
“主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有生意可做了。”飘系上安全带，说。
“生意？”李拜天转过头去，瞄了眼一脸懵逼的王编，王编也向后瞄了眼，除了后窗屁都没有。
飘飘驾车的技术那是没得说，斯柯达一路疾行，开往医院，到医院门口，下车，拔下车钥匙扔后座座位底，把王编扯出来塞驾驶座：“你在这里守着车，我们去医院把你老婆找出来。”
“好啊好啊！”一听飘能把他老婆找出来，王编乐得都冒鼻涕泡了。
“为了庆祝我们此行胜利，”飘打开两瓶二锅头，递给王编一瓶：“咱们干了！”
中国人，最喜欢“干”这个字，男人最喜欢的酒、色这两样东西都可以用这个字概括，几千年传承下来，一听这个字就激动：干你娘的，干就干，干不尽是我腰子不好性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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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没动啊？”王编眼珠子一转，睡过去了。
飘把酒瓶拧好了就放王编脚边，扒开眼皮重复嘱咐他：“记住，你要去步行街，你要去步行街，你要去步行街！”
“步行……”王编嘟囔一句，彻底睡死了。
李拜天不由感慨世事难料，虽说王编兢兢业业地压榨了他三年，又敢拿着斧头劈了他的柴门，可看着王编以酒解忧的样儿，他还是觉得太可怜。
飘放心地关上车门，穿过马路向对面医院快步走去，李拜天赶紧追上去：“飘啊，你到底什么打算？既然要让王编去步行街，为啥还要把车钥匙丢后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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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醉酒驾驶危险吗？”飘问，伸手拦住傻头傻脑追来的李拜天，一辆家轿“唰”一声，几乎擦着他的肚皮冲锋过去。
李拜天面色铁青，擦擦额上的冷汗，深有感触地说道：“太危险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车钥匙丢到他看不见的位置的原因。”
嗯，让王编想开车也找不到车钥匙，开不了车就撞不了人，为司机和行人安全考虑，这个能理解。可是，李拜天心里还有困惑：“既然你不想让他开车，为什么还要让他开车去步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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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楞着了，和平年代，好端端的提什么交警？脑袋里还没囫囵过一下子，飘飘就拨通电话：“喂，交警吗？我是热心市民雷小峰，车牌号为YG1942B的黑色大众斯科拉轿车驾驶员醉酒后驾驶。位置在椰果市医院对面，不用谢。”
额……
要不要这么狠啊？王编他很可怜的，你看他头发都快没了……
“醉酒驾驶，拘留，罚款，扣分。”飘飘轻松就说出惩罚。
“你是故意的？”
“当然，主人，王编需要冷静，还有什么比拘留更能让人冷静下来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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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认怂：“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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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捂住额头：上帝啊，那个孩子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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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电梯去要过个休息区，李拜天没有比这会儿更羞涩的时候了，他娘的，两边坐满了人，男女老少、各色模样，有的看片，有的记录，有的吃东西，有的拿眼斜瞅你，只留出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在其间感觉就跟模特走T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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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为什么扭胯？胯疼吗？是这里吗？”飘关心地问，故意手下用了点力道捏捏，捏得李拜天精魂难守时，又无辜地扫望一圈周围的观众：“主人，附近有美女做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举动，从而刺激了孤单而猥琐的你吗？”
装什么无知，那他妈的摆明就是你啊！别再玩你主人了好不好？
周遭人们评论纷纷：“这小伙子刚才那猫步走得不赖，就是服装太土了。”
“年轻人们太开放了，什么场合也敢乱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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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咳咳。李拜天慌忙扯上飘飘的手臂：“我没事，快走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进入电梯按下29楼按键后，李拜天心虚地问：“把岳父岳母打进了医院，王大葱老婆不告他虐待罪就很不错了，夫妻之间原本就应该信赖，他却怀疑老婆乱偷人。让我说，这婚姻怕是挽救不回来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李拜天实在不想掺和进他们家这档子破事里：“飘啊，咱把500退了，行不？”
“主人，”飘飘很严肃，丝毫不畏惧旁人诧异的目光，一板一眼地解答：“订单已经接受了，如果我们拒绝或是失败，你会进监狱，我会自行销毁，这样的后果你也愿意承担吗？”
“再说，”她微微一笑：“如果你没有吓唬他说你正和她老婆行苟且之事，王大葱的悲剧可能不会上演。作为一位成功人士，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仁爱，这样不负责任说话导致的后果，主人，你得负全责。”
额，这么说，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电梯门一开，一伙人哗啦啦地如滚滚浪潮，头也不回地都挤出去了，留下电梯内壁那些错落的发光按键。
“快走快走，电梯里有个坐过牢的。”
“真倒霉，还得再找电梯。”
听着人们叽里咕噜的议论，李拜天明白他们是因为听到《48小时定则》履行失败后的惩罚。
心里不爽，偌大电梯里刚才还闹哄哄的，如今只剩他和飘两个人，怎么瞧着都有点渗人。医院是世上阴气最重的地方之一，而电梯六面封闭，五面光洁的反射最容易使微电离子聚集，鬼魂就是由微电离子构成……
脑子里正鼓捣这些想法的时候，电梯外等候的人以排山倒海之势一拥而进，飘飘一挥手，把他们拦住了：“等等，让这位老奶奶先出去，她行动比较不方便。”
恶寒！
飘飘好像真的在扶什么人往出走，两手小心翼翼搀扶，还不忘温柔地嘱咐：“您慢点，小心地板滑。”
末了，她回头往电梯里扫了眼，热情洋溢地张开双臂拥抱空气：“好的，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是不是呀，小朋友们？”
李拜天腿一软，要不是飘向他及时地眨了下眼，他差点都站不住了。而电梯外那些人头也不回早跑光了，还有个女的连鞋子都跑掉了，摔在地上拼死往外爬。
“哎，人类的劣性啊！”飘默默感叹。
李拜天黑着脸：滚！
但这是个宁可相信科学，也不相信自己是爹妈亲生的伟大年代，有位大腹便便的智者最胆大，旁若无人地向电梯里走来，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个老嫖虫看到飘，眼珠子就跟扫描仪似的，绕着飘上上下下刷了好几遍，嘴角滋出一点点透明的口水来。
就冲这一点，飘不服输的脾性再次爆发了！